“不知幾位哥哥怎么稱呼?”拜了一禮后王定六問道。
阮小七也是愛說之人,指著花榮道:“只這位便是我哥哥,小李廣花榮。”
王定六父子聽了大驚,又是要拜,不過讓阮小七一手一個扶住了,道:“哥哥不喜這些俗禮,就不要拜了。”然后又一一介紹了眾位頭領,王定六又是見了一番禮。
花榮又道:“聽你父親說,你也會些槍棒拳腳,還會赴水?”
“小人也多次想要拜見名師,可始終不得,故都是自己瞎練的,登不上大雅之堂。”王定六趕緊道。
“無妨,焦挺你和王兄弟切磋一下看看。”花榮想看看他能達到什么程度。
焦挺自是沒問題,走到院中擺開架勢。王定六知道這是花榮要看看自己的本事,好定個位置,也不推脫。
兩人站定,王定六搶攻過去,那架勢焦挺一看就知道是野路子,只是經常鍛煉,身體素質比一般人強些而已,頓時就沒了興趣,勉強過了幾招,就一個擒拿將他擒住了。朝著花榮搖了搖頭。
王老丈看自己兒子幾下就被拿下了,而且焦挺還搖了頭,就知道不好。連忙出聲道:“頭領,老六他就是沒有名師教導而已,自然是比不過焦頭領,只是他水上功夫卻是不俗的,在揚子江里也能來去自如。”
花榮想著王定六怎么說也在原來的梁山上做過頭領,雖說是倒數的,但應該也有些本領才是還是給他個機會吧,是坐頭領的交椅還是吃頭目的待遇,就看接下來在水里怎么樣了。
這里距江邊不遠,要展示到也方便,眾人移步到了岸邊。王定六脫下上衣,當即一個跳躍鉆入水中,飛快的朝著遠處游去。這時李寶也是看的手癢,就也跳下去和他比起了速度。還別說這王定六的水性比之李寶也是不差多少。不多久兩人回到了岸邊。
花榮對著阮小七道:“就到你們水軍做個頭領吧。等我想想怎么安排再說。”
阮小七看了也是道:“行,我們水軍還怕沒有位置么,交給我就成。”
王定六看花榮給了他頭領的地位,也是大喜,又聽說要去水軍,自是和阮小七這個水軍元老討教說話。
眾人也不多說,回了酒店時,肉也燉好了。現在都是自己人了,有話也好說。
“想那安神醫是這建康府聞人,哥哥要找他稍微一打聽自是好找,只是怎么說動他和我們一起走呢。”費保自問要是自己有那么厲害的醫術肯定不會跑去落草的。
“我是打算用他感興趣的東西誘惑的,之前準備了許多的各類醫書,有些還是已經失傳了的。大夫這個職業想要做的好,不用心專研是不行的,是以不怕他不上鉤。但難保有個什么意外,就只能到時候再說了。但肯定是不能用強的,咱們山寨也沒做過這種事。”花榮道。
“哥哥有了注意就好。”費保道。
王老丈因為兒子也坐了一把交椅,心中也喜,此時在旁聽了,接話道:“各位莫怪我多嘴,只是要去尋那安神醫出遠門看病,卻是不可能的。”
花榮看老漢的意思是知道什么內情啊,連忙拱手問道:“老丈這是何意?難道有什么隱情?”
“也不是什么隱情,就是建康府都傳遍了,各位去了一打聽就能知道。既然各位不知,老漢就多嘴說一句。那安神醫雖然醫術甚高,可卻不懂的產科,快四十歲了還沒有孩子。”
“去年建康府來了一個被貶的鄭御醫,正好是擅長這個的。安神醫就帶著渾家去看了,那御醫還真是厲害,給開了幾副藥,安神醫和渾家吃了,回來后不久就懷上了。只是這老天好似誠心不讓他有孩子似的,雖是懷上了,可胎位一直不正,要是想要生產,怕是難了。可兩人中年得子,也舍不得打掉,一直拖到現在。他渾家再有幾個月就要臨盆了,安神醫正在為這事發愁呢。最近幾個月都沒有看過病了。”
這老丈也是個愛說的人,一會感嘆安神醫醫術高超,基本除了產科精通所有科目。一會又感慨他一生救人無數,最后卻拿自己的事沒轍。
花榮等人聽了都是皺眉,要是有這事的話,還真不好辦了。就是有安道全再想得到的東西,他也不會在渾家快要臨盆時出遠門的。
這時去端肉的王定六也進了店,聽到了老爹的話道:“哥哥要去尋安神醫時,我也認得路。”
王老丈也是想要自己兒子多表現一下,笑道:“對,就讓老六去,他正是熟知路徑。”
“嗯,不管怎樣,吃完飯咱們先去看看吧。”花榮招呼眾人先吃飯。
吃飯間,王老丈就是感嘆,道:“要說這安神醫也是不太順,本來有那鄭御醫在,危急時刻還可以有人搭把手,沒準就能順利產出了。可那御鄭醫在前幾天卻突然被三對小夫妻告到了府衙,說是其開的保胎藥竟然致使胎兒小產。鄭御醫想要去察看藥渣,可那知府大人卻是不許,也不聽他的辯駁,只一味的把他下了大獄。聽說過幾天就要被發配瓊州。”
“這御醫就這么點水平?連保胎藥都開不好,怪不得被貶。也不知道那趙官家怎么就敢用這種醫術不精的人。”項充聽了搖頭嘲諷道。
“我看未必是他醫術不精,只怕是得罪了那知府罷了,想他擅長的是產科,這個科目一直是是非比較多的。而且要是他真沒本事,也不可能幾副藥就讓安神醫渾家懷上了。”花榮到是覺著他得罪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很有可能問題就出在那知府身上。
不過花榮卻是對這個御醫有了興趣,要知道他自己和林沖都是成婚多年卻一直沒有孩子的,要是有個專業的醫生看看那是再好不過了,自己還年輕到是不急,可林沖都三十多了,沒有孩子也是他一直以來的憾事。這次要是能解決了也算是替這位山寨大將解決了一樁心事。
而且這位鄭御醫正是處在危難時,要說他上山也是不難。這時候的瓊州就是窮鄉僻壤,而且氣候惡劣,是做為流放之地存在的。過去就是九死一生,比之那沙門島也是不遑多讓。但凡有其他出路的,也不會甘愿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