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止水開眼
不知為何，看到寅印，宇智波秀第一眼想到的竟不是火遁！
四個印...總覺得像某種忍體術。
可止水是宇智波人，應該沒學過吧？再說了，那玩兒意也不能捅石頭啊！
“火遁·豪龍火之術！”
正當宇智波秀疑惑觀望之際，止水出手了！
手指飛快交疊，查克拉在喉間凝聚，腰身微微彎曲，大腿用力后蹬。
緊接著，一條長長的火龍席卷著熱浪，重重轟在石板正中。
巖壁晃蕩，嗆人的煙塵縈繞在過道內。
下意識捏緊鼻尖，宇智波秀皺著眉扇開身邊的煙味，望向前方的眼神，帶著幾分驚訝。
沒記錯的話，豪龍火之術在B級忍術中也是佼佼者，只要掌握就能晉升中忍了！
不過，正經的豪龍火有三條焰龍，破壞力堪比一些A級范圍忍術，而止水的顯然不正經。
emm...不愧是原著中的天才，盡管長歪了，也是卡卡西這個級別，能輕易稱霸忍院！
等等，忍院，止水好像還有點用。
靈機一動，宇智波秀眼神閃爍，抿唇思考。
“咳咳...秀哥，墻太厚了，我打不穿，抱歉。”
劇烈的咳嗽聲穿過巖壁，縈繞在宇智波秀耳邊。
塵埃熱浪中，止水扶著墻壁，稚嫩的臉上沾滿黑色的污漬，狼狽的就像剛從垃圾堆里刨出來的泥娃娃。
煙熏正太，勁兒大。
“沒事，你通過了，我正好想起有地方用得著你，今后你就是我的預備工具人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成為秀哥的工具人了！”
像是沒注意到對方憐憫的眼神，止水表情由失落，轉為驚訝，再逐漸變化為狂喜！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老變臉人了！
顧不上擦拭污漬，止水興沖沖的跑到宇智波秀身邊，目含期待的看著他。
“秀哥，你要我做什么？是打聽情報，還是臥底密探...”
突然，止水身體一震，緊著小臉，壓低語氣，悄咪咪說道。
“難道是...要我去刺殺敵人？”
“...”
翻了翻白眼，宇智波秀毫不留情賞了止水一個暴栗。
“不要得意忘形，你只是預備役，等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睛，才能轉正，明白嗎？”
“是！”
捂著腦袋，聽到訓話的止水瞬間打直脊背，高聲應是。
“好了，我說下任務，最近，我要你在忍者學院罩一個女孩，她叫小南，脾氣不大好，恐怕得要你多擔待，長相的話，大概就是...”
說著，宇智波秀開啟萬花筒，將信息以瞳力的方式，通過幻術傳到對方腦內。
“秀...秀哥，她...她是您的？”
瞳孔微縮，止水像是察覺到什么似的，牙冠緊咬。
止水的話，讓宇智波秀困惑的繞了繞額頭。
是什么呢，相依為命的摯友？最好用的工具人？飼養的寵物？
感覺上很親密，但真要說出來，這幾個貌似都不準確。
“她是新來的吧？這么輕易就成為工具人，實在太過份了！”
見對方沉默不語，止水拳頭攥得發白，肩膀顫抖著，話語中帶著強烈的不甘心。
憑什么，自己廢寢忘食的學習，即使精疲力竭也要努力修行，到最后，依然比不上一個天降女孩？
對方十歲，最近才提煉出查克拉，在修行上遠不如自己，后輩中的后輩。
就這？也能成為秀哥的工具人？也能作為自己的前輩？
還要自己保護那個靠身體上位的女人！
羨慕，嫉妒，屈辱，憤怒。
不公平！就因為自己是男孩子嗎？
想到這里，止水氣得肩膀發抖，在四十多度的洞窟內依舊直冒冷汗，手腳冰涼。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成為工具人？男孩子，要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
淚水順著法令紋劃過下顎，滴答滴答砸在巖石上，仿佛在映射著止水的屈辱。
“就這點器量的話，就打消成為工具人的念頭吧，乖乖修習，安穩磨煉自己，等足夠強了，再來找我。”
稍稍嘆氣，宇智波秀放緩語氣朝止水遞去手帕。
他希望對方能知難而退。
止水還是乖乖待在村里，按部就班的長大成人比較好。
畢竟，因為自己，世界線開始變動，止水心性又長歪了。
以對方傻白甜的性格，幾乎不可能開啟萬花筒，跟著他執行‘和平’計劃，很可能遭遇不測。
原著里，對方嘔心瀝血，備受磨難，卻落得英年慘死。
如果可以，他想讓對方安安生生的活一輩子。
至于別天神，不要也罷。
啪——
手帕被用力打掉。
抽泣聲漸漸消失，顫抖的身體不知何時趨于平靜。
止水擦干眼淚，緩緩抬頭，話語堅定而有力。
“我明白了，秀哥，我會證明自己的器量，成為你最優秀的工具人，只要是你的意愿，任何事我都會做的！”
仿佛是印證話中的決意，止水緩緩睜開的眼睛里，早已赤紅如血，其中一枚詭異的黑色勾玉徐徐旋轉，好似薔薇般詭魅。
宇智波秀傻眼了。
寫輪眼？這就開眼了！你是作者親兒子吧！？
想當年，二柱子親眼見證最愛的哥哥屠族，也就怒開一勾玉，而且直到波之國遭遇絕境后，才勉強駕馭。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為了成為被壓榨的工具人，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完犢子了——
眾所周知，寫輪眼開啟，需要極強的情緒波動和某種執念的扎根。
二柱子是復仇，斑爺是和平，鼬和帶土是守護。
到最后，執念雖然被萬花筒的負面情緒扭曲，但本質上，追求的還是這些東西。
這意味著，止水的執念，是成為自己的工具人？
“扯淡呢...”
按壓著青筋暴起的太陽穴，宇智波秀頭大如斗。
原本止水心性柔和，他可以用開啟萬花筒讓其知難而退。
但自己錯誤估計了對方的覺悟，以致于現在，箭在弦上沒有回頭路了。
執念已經萌生，不論他怎么拒絕對方也不會放棄。
這個工具人，自己是必須收了？
唉...所幸止水的執念只是當工具人，如果是自己，恐怕會養出個病嬌哥控。
“嗯，你很有潛力，不愧是我弟弟，繼續磨煉吧，我很看好你。”
輕輕嘆息，知道事不可為，宇智波秀也不再排斥，索性放緩語氣，撿起地上的手帕，替止水仔細擦拭掉臉上的污漬。
“謝...謝謝秀哥，我會好好努力的。”
小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被宇智波秀溫柔對待，止水瞬間恢復成那副扭捏的樣子。
瞳孔恢復清澈，止水感受著臉頰上的溫暖，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笑容。
秀哥的和平，我會幫你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