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來。”
兩個警察拿著手銬走到江成面前,要把他銬起來。
江成暫時壓下心頭的復雜,趕緊開口道,“等等,人不是我殺的。”
“小子,還想狡辯,都已經證據確鑿了,就乖乖認罪吧。”毛利小五郎虎視眈眈的看著江成道。
證據確鑿你大爺!
你是看見我殺人還是找到我殺人的兇器了?就證據確鑿?
要不是警察在,江成都想打爆這家伙的狗頭。
“具體人是誰殺的,我們會調查,但作為嫌疑人,還請江成同學配合我們走一趟。”目暮警官說話倒是客氣的多,但話里話外顯然也認為江成就是兇手。
江成搖搖頭說道:“不用調查了,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
所以人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么情況?你自己也才成為犯罪嫌疑人,突然就知道誰是兇手了?
“小子,你不會為了想脫罪,打算把罪責推到別人頭上吧?”毛利小五郎一臉的懷疑。
工藤新一倒是覺得江成不像這種人,不過也正因為此,他更覺得驚詫了。
對于自己的推理能力他還是有幾分自信的,這個事件到現在他都完全沒有頭緒,江成是怎么知道兇手的?
江成懶得搭理毛利小五郎的質疑。
他環視一圈場內,開口道:“兇手的手段很高明,說實話,即使已經明白她全部的作案手法了,我到現在都有點難以相信,兇手竟然會是她。”
“你說是吧,小森學姐。”
小森學姐?
小森雅子!?
眾人詫異的看向最外圍,還梨花帶雨,一臉悲傷的小森雅子。
江成這意思是說小森雅子是兇手?
不可能吧?
她那么喜歡藤田佑介,剛剛哭的那么傷心,也完全沒有作案時機,而且...說難聽點,這種毫無腦子,作風碧池的女人,有膽子殺人?
怎么想,兇手也不像是小森雅子啊。
小森雅子的臉色很難看:“江成,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嗎,小森學姐真是好手段啊,把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
江成冷笑著看著她,他也被這個女人給騙了,竟然還真的以為她只是個沒腦子的綠茶,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她的偽裝。
“今天這起殺人案,從頭到尾都只是你導演的一出好戲,約來的同學,是你洗脫嫌疑的證人,被叫來的我,是你的替罪羔羊,甚至殺人地點選在這...”
江成看看邊上的毛利小五郎,接著道:“應該也是因為,你打算利用這個糊涂偵探給自己脫罪吧。”
“小子,你說誰是糊涂偵探?”毛利小五郎立馬不滿的看向他。
而其他人,已經不止是震驚了,都感覺像是在聽天書了。
江成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怎么說的這么玄乎,這么夸張呢。
江成也覺得玄乎,要不是用系統獎勵窺破了整個過程,他肯定也難以想象,現實中真能有這么夸張的殺人事件,而且還讓他給碰到了。
這完全就是電視里才有的橋段!
真是個心機陰沉的女人。
江成都有點為小森雅子的隱忍而發寒了。
他已經完全明白了,小森雅子哪里是個無腦的綠茶了,這一切根本都是她的偽裝。
“學姐的心機真是可怕啊,偽裝了一年多,竟然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端倪,為了殺掉藤田佑介,你也是煞費苦心了。”
小森雅子臉色鐵青:“江成,不要胡說八道吧,我根本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那我慢慢講解給你聽。”
“小森雅子,你從入學后開始的形象都只是你的偽裝,你偽裝的原因有二,一是可以有理由接近藤田佑介,二是為了降低殺人后大家對你的懷疑。”
“為了殺了藤田佑介,你一直在暗地里準備著,我第一次接觸你,就是在學校實驗室。”
江成前身的記憶雖然都在,但只是像一部漫長的影片一樣存放在他腦子里,并沒有融會貫通,只能在需要的時候去查看。
所以他開始都沒注意到,前身和小森雅子的第一次接觸竟然是在學校實驗室,甚至也就是那時候,前身才喜歡上了小森雅子。
在系統獎勵的回溯下,再微小的細節也一一浮現了出來。
“學校實驗室去年失竊的一瓶氰化鉀,應該就是你偷的吧。”
“偷到了毒藥,你卻沒有立即動手,而是選在了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把這事忘了的時候再出手。但是這還不夠,為了完全擺脫嫌疑,你還需要一個替罪羊。”
“你選中了我,你很早就知道,前身...我暗戀你,你故意給我希望,讓我有勇氣給你寫情書,然后又當眾宣讀我寫的情書,讓我對你產生恨意,同時也有了殺害藤田佑介的動機。”
“之后你只要在我面前公開藤田佑介是你男朋友,那他被殺后,我就是完美的嫌疑人了,你也可以合理的把罪責推到我身上。甚至你還嫌不夠,從我進門,你就在故意挑撥我的怒火,特意表現出和藤田佑介的親密,讓我對你的恨意更深,嫌疑也變得更大。”
江成這個時候也已經明白了,小森雅子對他的原諒行為無感,根本不是因為她變態,而是她需要江成表現出對藤田佑介的仇恨。
“在我彈完吉他去洗手間后,你偷偷的攛錯藤田跟了上來,讓藤田和我產生沖突,又在我離開后,用一個巧妙的設計,讓藤田自己攝入了致命的毒素,完成了你的謀殺。”
“不在場證人,替罪羊,洗脫嫌疑的糊涂偵探。”江成冷笑的看著小森雅子,“真是高明的手段,簡直天衣無縫。”
聽完江成的講解,小森雅子的臉色已經一片鐵青。
旁邊眾人更是直接聽呆了。
小森雅子手段這么高深?而且隱藏的這么深的手段,你又是怎么發現的?這講解,完全就像親眼看到了一樣!
“江成,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臆測,編故事誰不會?你說藤田是我殺的,你有什么證據?”
工藤新一也忍不住了,“你說她用一個巧妙的設計讓藤田佑介自己攝入了毒素,是什么巧妙的設計?”
“很簡單。”
江成指著洗手臺的水龍頭,“只要在水龍頭背后藏著一根帶有氰化鉀的毒針,就能讓藤田佑介洗手的時候被毒針刺中死亡。”
毒針?
眾人愣了一下。
小森雅子更加難看了,她有些憤怒的呵斥道:“胡說八道!一切完全都是你為了逃罪編出來的故事,把毒針藏在水龍頭后面?呵,真是可笑,平時誰洗手會去碰水龍頭后面?”
對啊,眾人也發現了這個漏洞,這種水龍頭只要往上一扳就能出水,平時誰洗手會碰到水龍頭后面?
面對質疑,江成毫不慌張,“正常人當然不會碰到,但如果剛好是個有洗手前先洗一下水龍頭怪癖的人呢?”
“怪癖?”小森雅子冷笑,“世界上哪那么多有怪癖的人,藤田有這種怪癖我怎么不知道?”
江成的另外幾個同學也疑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藤田有這種習慣?
其實藤田佑介的這種習慣,江成也沒親眼看到過,但他不需要看到,只要聯系前后,就完全猜想的出。
“具體藤田有沒有這種習慣,看看他的手指上有沒有傷口不就知道了。”
目暮警官才反應過來,趕緊叫手下去檢查一下,“快,去看看受害人手指上有沒有類似的傷口。”
“警部,有!受害人右手食指上有一個小傷口!”
因為藤田佑介的右手被江成握出了很明顯的瘀痕,再加上傷口又小,還是在指甲下面,所以之前的勘察人員都沒注意到。
現在一檢查,藤田佑介手指上還真的有傷口。
眾人又是一片嘩然,這代表著江成的推理分毫不差,藤田佑介就是死于帶毒的細針。
目暮警官又叫人去檢查水龍頭后面,不過這下,卻并沒有收獲。
“水龍頭后面沒有毒針!”
沒有毒針?
眾人疑惑的看向江成。
“當然沒有,因為兇手早就把兇器偷偷拿走了。”江成淡笑著道。
“兇手拿走了兇器?怎么可能,一直都沒有人靠近過那邊啊。”毛利蘭疑惑的問道,從案發后,工藤新一就叫所有人不準靠近那邊了,兇手是怎么把毒針拿走的?
“你們忘記了剛進來的時候,小森撲向藤田的那一下嗎?雖然工藤攔住了她,但其實她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藤田佑介,而是旁邊的水龍頭,她就是那個時候拿走的兇器。”
江成轉頭,看向小森雅子。
“交出來吧,小森學姐,也別讓警官搜身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