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很邋遢,現在很勤快。”
林野總結著,任明在旁邊點頭道:“沒錯,完全是變了一個人。之前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邋遢,而且是那種懶到骨子里的邋遢。因為這事,從小到大,沒少和我媽吵架。”
許克恩也在一旁點頭,這種變化倒是和孫夢三人有點類似。
但卻還是不同。
孫夢三人的改變更想是能力上的改變,之前不會某種技能,然后后來突然會了。
而任明的姐姐任景則是之前邋遢,現在很勤快,甚至有些潔癖。
“不過光憑這一點,也不算是太奇怪,畢竟邋遢是個壞毛病,也許你姐姐想要改變呢?”
林野將許克恩的懷疑說了出來:“也許是遇到了心儀的男生了,你姐姐的樣子算得上是個美女,追求的人應該不少,如果是遇到了心儀的男生,想要為之改變,也不是不可能的。”
任明道:“對,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么認為的。”
他說到這頓了頓,隨后壓低了聲音道:“不過,我最開始以為是遇到了心儀的女生...”
“女生?”
林野和許克恩一愣,任明鄭重的點了點頭。
“哦!”
倆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過來。
“你姐姐是...”
任明趕緊點頭道:“沒錯,我姐姐她...也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從家里搬出來,自己買了房子住。”
“然后我四天前才發現,外面這個女人,她,她不喜歡女生,她找了一個男朋友。”
任明說到這的時候,臉色煞白。
“當初我姐因為她這事,差點和家里斷絕關系。我媽都以死相逼了,她都不愿意去相親,可,可四天前,她卻把男朋友帶回家。”
任明說完,不由自主的向著門口看去,像是在觀察外面的動靜。
外面依舊在打掃衛生,而且還有輕盈的音樂隱隱傳來。
一切聽起來都很正常。
“她還和那男的。”
任明看著林野和許克恩,隨后緩緩的抬起手來,慢慢的鼓掌。
林野和許克恩也跟著點頭,一副了然的模樣。
“你說,你說一個人她再大的變化不能說連自己的取向也變了吧。”
對于這個問題,林野和許克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這塊領域屬于他們倆的知識盲區。
不過按照常理來說,應該不會。
“還有其他的變化么?”
林野繼續問道。
“有,多的很。”
任明盤坐在床邊:“她之前可是不會畫畫的,現在閑著沒事就會畫畫,而且還健身。”
“多么可怕健身啊一個懶得連飯都不愿意吃的人,你敢相信,天天早上五天就起床跑步。”
任明一副天理不容的樣子:“一個人五點能起來跑步你說這是多么可怕的事?”
“畫畫?”
林野和許克恩將注意力放在了畫畫上。
這一點算是和孫夢三人類似了。
“你確定你姐姐之前不會畫畫?”
任明正中無比的點頭道:“確定,我長那么大,就從來沒見過她畫過畫她是學會計的畢業后工作也是會計整個和數字打交道,完全沒有任何的藝術細胞。”
“別說她了我們家往上數八輩就沒有出過一個搞藝術的。”
“最主要的是,她畫的還很好,我雖然不懂畫,可看了之后,也覺得很不錯。”
“就在客廳,客廳 還掛著一副呢,那是她自己畫的。”
任明一說這,林野馬上開始回憶。
思維空間瞬間模擬出客廳的樣子。
就像任明說的,客廳里確實是有一幅畫。
當時林野并沒有注意,此時在思維空間里看了這幅畫,正如任明所說,畫的很好。
一看就知道絕對是有不少年的繪畫功底的人所作。
“這一點,倒是符合了之前三人的例子。”
許克恩在隨身所帶的小本子上,寫下了繪畫這個線索。
他的臉色也有些沉下來,看來任明懷疑的不是沒有道理。
林野也意識到自己很可能來對地方了。
他繼續問道:“還有其他的改變么?”
“有,剛剛不是說了健身了么。她現在還喜歡喝紅酒。”
任明道:“在此之前,我姐姐雖說不是滴酒不沾,可我基本上沒見過她喝過紅酒。現在不僅每天都喝紅酒,還能喝出門道來。”
“那天她和那個男朋友在客廳聊天,我在屋里聽的清清楚楚。她在介紹那瓶紅酒的來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品酒大師呢,說的是頭頭是道。”
“我當時都聽蒙了,上網一查,你們猜怎么著?”
林野道:“和她說的一樣,甚至更詳細。”
任明一愣:“幫大哥,你,你怎么知道。”
林野倒是樂了。
你都把話說那么明顯了,我再不知道,豈不是傻子了?
他這么一樂,任明也回過神來,撓了撓腦袋。
“品酒...”
許克恩又把這條線索記了下來。
品酒確實算是一個能力。
而且是比繪畫更難學習的能力。
想要成為品酒大師,所需要的時間和精力,尤其是財力,絕非普通人想要一努力就可以達到的。
“最主要的一個變化是,她,她居然不打我了。”
說到這,任明整個人都處于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狀態,表情好像是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她可是從小打我到大,但凡我做錯點事,或者做的不和她意,她就得打我。”
“我就是從小被她打到大的,可現在呢?她已經足足七天沒有打我了。”
任明滿臉的不可思議,捏出一個七的手勢:“七天啊,幫大哥,許大哥,你們知道這是什么概念么?”
“七天啊,我那天故意打碎了她一個紅酒杯,她都沒打我。要是換做平常,早就連罵帶揍一頓招呼了。”
林野和許克恩反倒是有些奇怪的看著任明。
“幫大哥,許大哥,你想想,除了外面這個人不是我姐外,還有什么理由,啊,還有什么可能,讓她連續七天不打我?”
任明說的是理直氣壯,讓林野和許克恩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沒有其他的變化了么?”
林野問道。
任明則反問道:“幫大哥,就算沒有之前的那些,就這一條,也足夠了吧。七天呢,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這確實,確實算是一個十分有說服力的證據,證明外面的女人很可能不是任明的姐姐。
許克恩看著紙上記載的線索,看向了林野。
“如果這樣看的話,完全符合孫夢她們的特征,我們,算是來對了。”
許克恩說完,林野也跟著點了點頭。
隨后又看向任明:“那這個女人,有沒有對你產生過敵意?”
任明想了想,快速搖頭:“沒有,對我很好。”
“還給我買衣服。”
說著指了指衣柜里的衣服道:“我姐之前倒是也給我買過衣服,但從來都是她喜歡什么給我買什么,這一次居然會問我的喜好。”
“有沒有說些奇怪的話?”
任明想了想,又快速的搖頭道:“沒有,看起來表現的很正常,除了性情大變之外,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的樣子。除了很愛打掃衛生外。”
“力氣有沒有變大?”
許克恩問道。
“應該沒有,搬電視搬不動,都還是我搬的。”
“牙齒有沒有變化?”
“好像也沒有。”
“指甲呢?”
“有,之前都是涂銀色指甲油,現在喜歡涂...五顏六色,也每個固定的。”
“我說的是變長,沒說顏色。”
“啊,那沒有,還是正常的長短。”
許克恩沉默了一下,想了想又問道:“怕不怕光?”
“不,不怕。”
“見到血有沒有興奮?或者情緒亢奮?”
任明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許克恩問這些干嘛。
但還是老老實實得回答了:“也,也沒有吧,好像沒見到她看到過血。”
“怕不怕水?”
“不怕吧,洗澡可勤快了,一洗就是一個多鐘頭。”
“怕不怕火?”
“好像也不怕,最近一直都是她做飯。”
“怕不怕...”
一連問了許多問題,任明全都一一作答。
問道最后,許克恩看他的眼神愈發的奇怪。
“她就算不是你親姐姐,看樣子也是個普通人。又是個女生,你一個一米八幾的壯小伙子,怕她干嘛?”
林野最開始也奇怪許克恩問這些問題干什么。
可聽到最后,也覺得奇怪。
任明聽了這話,也跟著撓頭道:“對啊,我怕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