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知道搖尾乞憐了?”
“晚了!”
“呂時達,你不過是一尊用圣血堆砌出來的大圓滿罷了,想給本座當奴仆,你還不夠格!”
“今日,你便是說破了天,呂家也必亡無疑!非但如此,本座還要掘你呂家世代祖墳!讓你呂家,徹徹底底的消失在藍星的歷史上!”
“死!”
李逸五指陡然縮緊。
第一處劍陣中攻伐之力大增。
呂家妖王發出了凄厲的叫喊聲。
叮!宿主擊殺...
“不!”呂時達發出了絕望的吶喊。
這尊妖王叫呂書義,是呂時達的堂弟,也是和呂時達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它們那一輩人,基本都死光了,唯有呂書義晉升了妖王,和呂時達打拼下了這偌大家業。
它們兩妖...
幾百年的交情!
這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死亡,自己卻無力阻止的悲憤之情,讓呂時達幾欲瘋狂。
而李逸只是獰笑著,冷冷的看著呂時達。
他沒有注意到。
自己的眼眸已然一片血紅之色。
倘若是有旁人在此,定能感受到此刻的李逸狀態有些不對,他的表情,他的殺意,已然不似一個正常人。
“你們呂家的妖王不是多么?”
“那本座便一個個的殺給你看...”
“痛苦吧!”
“恐懼吧!”
“后悔吧!”
“沒用的!”
熟練的削下呂書義的首級,李逸轉身望向第三道劍陣。
困在這道劍陣中是一名身材妙曼,面容姣好的女子,它叫呂婉青,是呂時達的大侄女,也是呂家幾百年來第一個女妖王。
呂婉青天資驚人,樣貌出眾。
還曾獲得過北妖王庭十大美姬之一的稱號。
然而,不管這呂婉青千嬌百媚也好,萬種風情也罷,可對于李逸來說,它不過是一將死之妖。
李逸并不會因為它的性別。
產生半點憐憫。
因為...它姓呂!
滅殺掉呂婉青后,李逸來到了第四座劍陣前。
這是呂家除呂時達外最后一尊妖王,也是呂家除呂時達外的最后一妖。
“呂時達,當日你追殺本座,辱本座師兄首級之時,可曾想過今日光景?”
“此戰,本座不為族群大義,亦無高尚道理與你分說,只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之事!”
“殺本座師兄者不止你一妖,但辱他首級者只你一個!今日,本座先滅你呂氏滿門...”
“來日...方長!”
鏘鏘鏘!
劍陣翻涌之下。
呂家那最后一尊妖王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直接飲恨當場。
至此,呂氏全族除呂時達之外。
盡皆隕落!
西陽縣上空飄起血雨,下方更是血流漂櫓,斷肢殘骸堆砌成的尸山骨海混合著刺鼻的血腥味,讓人見之聞之驚懼不已。
劍陣中,呂時達透過武器的縫隙看著眼前的一切。
它突然輕笑了一聲。
笑聲中充斥著悲憤和無奈。
兩行濁淚劃過它的臉龐。
半晌后,呂時達深吸了一口氣,眼眸暗淡無光,看上去和死人都已無太大分別:“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削下蘇元白首級邀功,借圣血池成就了大圓滿之境,的確要付出一部分代價...只是這代價,未免太過慘痛了些...”
“老夫后悔了...”
李逸聞言。
心下更為暢意。
呂時達越痛,越是后悔,他便越開心!
想到自家師兄的首級被人高掛于石柱之上,死后都不得安息,李逸心頭便難掩怒意:“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后悔...晚了!”
呂時達也曬然一笑:“是晚了,太晚了......老夫真是后悔當日不曾舍命追擊,讓你這賊子逃了性命,這才致使今日呂家遭此大難!”
聞言,李逸的臉色驟然一變。
周遭那幾座散去的劍陣瞬間再度激活,直沖呂時達而去。
被層層圍困的呂時達不閃不避,甚至已經不再抵抗,它任憑武器不斷的磨去它的血肉身軀,一雙眼眸卻是死死的盯著李逸。
“蘇云天!你今日能滅我呂氏滿門,他日我妖族一樣能滅你南岳劍宗!”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老夫在下面等著你!”
“你殺業滔天,必定不得好死!”
“不得好...”
話音未落。
朱雀劍穿胸而過。
北妖王庭風頭無兩的新晉大圓滿妖王,就此隕落!
北妖王庭十大世家之一的呂家,從此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然而,就在李逸將所有首級串好,準備回返華國之時,天邊陡然傳來一聲大喝:“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眾行兇!”
西陽縣的巨變終于引起了北妖王庭高層的重視。
一艘艨艟巨艦模樣的戰船劃破了長空,密密麻麻的妖類從戰船上跳下,將整個西陽縣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戰船上當先兩妖傲然挺立。
身姿雄壯威武。
儼然是和李逸打過照面的王庭禁軍二軍、三軍軍主——柴洪山,谷王平。
在王宮勢力重新洗牌之后,柴洪山和谷王平是最先吃到紅利的妖王,在維持原本職位不變的情況下,它們兩妖又獲封了縣侯爵位。
由于北妖王庭的爵位分為實爵和虛爵。
縣侯的作為實爵中的第二檔。
地位已然不低。
虛爵不用提,勛、男、子、伯都是虛爵,雖然這四個爵位均可世襲,但榮耀意義大于實際意義,每年就能領個空餉。
而實爵的亭侯,鄉侯,縣侯,郡侯,都有相對應的封地,像呂時達這尊先天大圓滿的爵位就是縣侯,相對應的封地就是西陽縣。
至于再往上的郡侯,嚴格來說已經不算是侯爵,而是王爵。
外人都稱之為郡王。
整個北妖王庭的郡王目前還只有一個,那就是當初跟隨北妖王庭第一代妖主打下偌大疆土,有著從龍之功的陽家老祖陽松年。
柴洪山和谷王平家族勢力一般,遠不及陽家這種龐然大物。
在這等條件下,它們兩妖又能統領禁軍,又能獲封縣侯,已然是極大的恩寵了。
但柴洪山和谷王平深知,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是不會長久的,于是它們開始不斷的結交那些發展了數百年的世家、宗派。
呂家就是其中之一。
請:m.miaoshu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