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業績
“啦啦啦，您最忠實的仆人，五星級魔鬼專員，地獄王牌推銷員上線。”
一個稚嫩，但是卻帶著大人般嘲弄的聲音響起，一個粉妝玉砌，點燃著燦爛黃金瞳，穿著黑色羽織的小孩出現。
祂分割了時空和世界。
狹窄的機艙變寬，抖動感消失，狂暴的海風變成了溫暖的燭光，月光落下，出現了一張頂級的餐桌，餐桌潔白，考究的純銀燭臺上銘刻著如同世界樹一般的花紋，但是龐大宏偉得仿佛不是為人類使用。
因為餐桌之上擺著一只完整的龍，深重如同黑鐵的鱗片，劃開如同大理石紋路的肌肉滴落著似巖漿般的血液，永不熄滅的黃金瞳沒有任何恐懼，只有對死亡以及解脫的釋然。
一面光滑的落地鏡，這邊是路明非和‘他的表弟’路鳴澤，小魔鬼，和黑龍尸體，而那一邊是復活的白龍，怒海，師兄們，小怪獸和小巫女。
如果用時髦的話來說，這是他路明非用二十年衰運換來的金手指。
是光，是電，是唯一的神話。
而這個金手指的作用很簡單，付出四分之一的生命，幫助他完成世間一切可以想象的事情。
神，也可以擺上餐桌哦。
但即使是那只肥企鵝氪金的時候，也不會一下子掏空顧客四分之一的錢包啊，路明非對著小魔鬼路鳴澤翻了翻白眼，“我沒叫客房服務，而且也不想要兌換。”
聽到路明非的拒絕，小魔鬼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哥哥，有句話叫做嘴上說著不要，但是身體卻很誠實，我可是住在你心中的魔鬼耶，如果你沒有渴望，我又怎么會出現呢？”
隨后他又一臉無賴樣，兩顆如同最上等的貓眼石般的眼珠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您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如果今年不能完成您這個指標，我肯定會被取消五星級專員的稱號。”
聽到小魔鬼路鳴澤的話，路明非反而來了精神，“喲，你們地獄也會考核業績嗎？那感情好，把投訴電話給我。”
“何必呢，哥哥，你可是我最親最親的大客戶，不如這次我送你一次兩周年的免費酬賓活動，只要你點點頭，我立馬免費幫你解決外面的那只大爬蟲。”
“這么好？”路明非狐疑地問道，要知道眼前這位小魔鬼雖然和他親如兄弟，但是卻一直覬覦著自己已經被量化的生命，而且還成功地交易了其中一半，就等著收下另一半，將自己的靈魂拖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了。
“當然，畢竟你可是我的黃金客戶啊。”小魔鬼路鳴澤的眼眸彎起如同月牙。
“嘟嘟，外賣到了。”
一輛赤紅色的三輪電動小車按著喇叭出現在這個世界，和豪華的盛放著巨龍的餐桌形成鮮明的對比。
小車之上坐著的是一位面容英武的青年。
雖然路明非見過很多俊男美女，楚子航的‘冷酷’，凱撒的‘貴氣’，阿喀琉斯的‘陽光’甚至小魔鬼的‘完美’都已經算是世間的某種極致了。
但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青年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打破世間的極致。
而且他真的做到了。
小魔鬼路鳴澤的能力是他能夠想象的極限，而這個青年如同一位野蠻人一般，打碎了極限，并且將其延伸到無限的領域。
小魔鬼路鳴澤眼神中透露出危險的目光，就像是一只被侵犯領地的雄獅，或者說其他更加威嚴的東西。
黃金色的瞳光如同火焰，仿佛要化作實質傾斜而出，將一切違逆神的人都燒成灰燼。
“你趕不走我的。”塞德里克平靜地說道。
隨后熱情地走到路明非身前，“親兄弟啊。”
“呃。”路明非眼神中透露出困惑，雖然他不知道眼前的是何方神圣，但是他有限的言靈學知識告訴他，一個能夠打破認知極限的存在，絕對不可能是他的親兄弟，甚至連同一物種都算不上。
“每個少年心中都住著一個衰小孩，我也不過是機緣巧合才走到這一步。”塞德里克略顯感嘆地說道。
雖然路明非身上有著種種算計，有著種種缺陷，但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當年真的想要像路明非一樣，在人生最黑暗的時候，一輛法拉利，一位小巫女，一張邀請函點亮整個世界，那個時候，就算是將自己的靈魂販賣給惡魔又如何。
這是少年們的美夢，天真而又絢爛。
隨后塞德里克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既然是久別重逢的親兄弟，你不如照顧照顧我的生意如何？”
之前還沉浸在些許感動中的路明非立馬反應過來，現在的推銷套路真多，連天堂和地獄競爭都這么激烈嗎？
在他的心目中，塞德里克和路鳴澤這種隨意顛覆世界規則，屠殺殺死龍王下酒的狠人，只有可能來自于世界之外，那高邈的天堂和無邊的地獄。
“是啊，最近大家業績都有點緊張，像您這樣的黃金客戶自然是我們最優質的選擇。”塞德里克帶著和煦的微笑。
“您都照顧祂那么久的生意了，不如照顧照顧小弟我的，我這里可不要什么四分之一的生命。”
聽到塞德里克的話，路明非的神色就像是一腳將皇帝踹下龍椅，坐在寶座上的大內總管，帶著賤賤地笑容，趾高氣昂地對路鳴澤說道，“看到沒有，什么叫做頂級服務，你們地獄應該好好向別人天堂學學。”
在他的心目中，珍惜的一切排在第一，自己的命排在第二，其他排在第三。
如果用其他換取珍惜的一切，那么即使是一整個世界他都愿意干，畢竟這個世界又不是屬于他的。
知道自己趕不走塞德里克，即將失寵的路鳴澤帶著幽怨的神色說道，“萬一這位要的東西比命還重要呢？”
路明非趕緊看向塞德里克，一旦事有不諧，他不介意把這位才將自己扶上龍椅的‘親兄弟’一腳踹飛，陪著路鳴澤這位失寵的皇帝，一同打入冷宮，我路公公顧念黎民社稷，可沒有時間寵幸后宮佳麗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