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黃發廊!
“光聽這名字就覺得不正經,肯定很黃很暴力。”
來到緊閉大門的發廊門口,夜飛不由得微微瞇眼。
黃黃發廊在十字街區最深處的東西角,靠近一片農田,吹來的風兒帶來了泥土與花草清香。
這里有點靠近城郊結合部,不過房型都很不錯,除了居民樓之外,還有不少西式別墅型的建筑。
四周傳來陣陣廝殺打斗,以及槍炮的聲音,一隊手持槍械的城防軍,正在惡戰。
咔嚓!
趁著亂,夜飛戴上口罩,揮刀直接破掉發廊卷簾門,將整個大門都給一切為二。
他猛然闖了進去,發現里邊根本是空無一物。
里面除了鏡子和椅子外,根本沒有其他東西,連把梳子都沒有,內屋倒是有張床來著。
有些發廊就是這樣,說是發廊,里邊只有個大姐姐,你把發廊拆了也找不出一把梳子。
這個發廊倒沒有什么可疑!
難道這里不是黑毛行尸的據點?
繞過的發廊,他發廊后方的玉米地中,看到一棟別墅樓。
這棟別墅樓的外表顏色漆黑,猶如一個黑色大鐵柱深深嵌入玉米地中,四周是空空如也,寂靜無比。
不遠處的建筑群都遭受到了鼠災攻擊,這里卻沒有,確實有些古怪。
察覺到異樣,夜飛順著一條田間小路,向著那棟小洋樓走去。
走到玉米地,夜飛只感覺十分奇怪。
周圍這些玉米似乎沒有人照看,大多枯萎發黃,并且周圍的果實發黑。
這棟小洋樓的樣式比較西式,屬于兩層樓的復式建筑,分為上下兩層和閣樓,周圍被無盡的玉米地所包裹,似乎不怎么顯眼。
靠近一看各種雜草垃圾充斥院落,在陽光中顯得衰敗不堪,一看便知被人遺棄了很久,與周邊那些小洋樓有著鮮明的對比。
走進那棟漆黑的小洋樓,就見斑駁的大門被一條粗大生銹的鐵鏈捆綁,鎖得很死,外面有好些張尋寵告示,像是故意貼在大門墻壁上,幾乎是密密麻麻。
夜飛覺得很有必要冒險探索。
按照他的推測,黑毛行尸的據點應該不太遠才是。
這座小洋樓給他的感覺很不好。
如果是,他就進去干翻了對方,干不過就逃跑,反正黑毛行尸速度慢。
仔細觀察,二樓最頂端的閣樓窗戶一直虛掩著,看樣子可以通過房頂進入。
“窗戶關的這么死,沒有任何光亮,應該是沒有人才對。”
觀察了一周,夜飛心中有數。
經過幾場惡戰,他對于黑毛行尸有所了解。
這些黑毛行尸平日里與普通人無二,只有在特殊的時候才會顯露出不為人知的一面,黑毛行尸的來歷和目的他并不知曉,只知道這種東西跟冥教有關。
如果那位黃大姐是黑毛行尸的頭目,多半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至少比那個黃娜要厲害上許多。
真要是碰到了干不過,自己打不過可以跑嘛,反正黑毛行尸速度都慢。
然后通知“大恐怖”聊天群的群主天越,讓他調人來滅了這里。
下面他到要看看那位黃大姐,能給自己什么樣的驚喜。
夜飛整理好口罩,縱身跳上了二樓之上的小閣樓窗戶,誰知剛進小閣樓,他便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見閣樓地板上鋪滿了各種動物的尸骨,有貓、有狗、甚至連雞鴨的骨頭都有,有幾具還在腐爛中,上面有蛆蟲蠕動不說,還散發著極為刺鼻的腐臭味道。
要不是立刻屏住呼吸,他早就把那兩碗牛肉拉面給從腸子里反芻出來了。
真特么惡心人!
夜飛想起之前在小洋樓外看到了那些張尋找寵物的啟示,料想那些失蹤的寵物多半是在這里被害了。
仔細觀察這些動物尸骸,可以發現這些動物的脖子全部都被折斷了,像被什么人給硬生生擰斷脖子斃命的,并且胸膛都有被從中刨開。
這是誰干的?
只有精神病或者變態才可以干出這樣的事情。
果然有詭異!
踩著閣樓中滿地的白骨,夜飛緩緩走下了看似黝黑深邃的樓梯,來到了小洋樓的第二層。
第二層樓的所有窗簾都是緊閉著的,以至于光線十分昏暗,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霉味。
嘩啦…
夜飛奮力拉開了窗簾打開窗戶,讓陽光終于照射進了二樓走廊。
我艸!
這什么情況?
當看清走廊中的情況后,夜飛猛然一驚…
眼前的走廊墻壁上全是紅色的鬼畫符。
這些鬼畫符像是凌亂的字跡,字體沒有任何規則章法,也不像任何一種已知文字,只有混亂和邪惡的氣息。
密密麻麻寫滿了走廊白色墻壁,有種鮮血淋漓,沾染滿整個房間的錯覺。
散發的血腥味更是讓人聞之欲嘔。
不會錯了,這些鬼畫符都是用血畫成的。
這特么是人干的事?
嘎達!
二樓走廊中有五間房。
夜飛小心翼翼推開這些房門,一個個仔細觀察搜尋。
這些房屋應該是女人們的宿舍,除了化妝品和衣物外別無其他。
話說這些黑毛行尸到底是人,還是什么新物種?
生活習慣跟人類沒有二樣。
連續四間房間里都別無其他,夜飛干脆去了最后一間房。
他剛走進第五間房,那房間竟然嘎吱一聲自動打開了。
讓他是猛然一驚,立刻握住了刀柄。
“有風?門沒鎖!有人?”
夜飛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觀望了一會,側耳傾聽,沒有察覺到異常,這才邁步進入了第五間房。
第五間只有這間房的窗簾是拉上的,里邊堆滿了各種衣服。
光潔的地板,梳妝臺、席夢思大床、床頭柜、吊燈等等,就連床鋪都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像是有人特地打掃過。
房間里最顯眼的地方是一件懸掛在衣服架子上的傳統紅色旗袍,下方則是一雙醒目的紅色高跟鞋,這兩樣東西就如同新的一樣,幾乎可以用閃閃放光來形容。
在床頭墻壁上也有一張結婚照,但結婚照已經被什么撕成了兩半,男人的照片不翼而飛,只留下女人的那半張。
這女人穿著紅色旗袍,也就是衣服架子上掛了那件衣服,照片中的這女人并不漂亮,四方臉,顴骨高聳,蒜頭鼻,小眼睛,身材強壯,并且還目露兇光。
正是當初那個發廊女。
看來他就是黃大姐。
看著照片,夜飛總覺得照片上的黃大姐正盯著自己看,并且眼神越來越兇悍,臉色越來越陰沉,本來毫無空氣流動的房間里,也是有股陰風吹蕩,冷颼颼的,似乎思緒也變得沉重。
“怎么回事??”
夜飛渾身雞皮疙瘩暴起,察覺到情況不太對勁,當即運轉內功,讓精純的苦禪真氣在體內奔流起來。
結果陰風消失了,冷颼颼的感覺也消失了,照片跟著恢復了正常,房間里再也沒了奇怪的動靜。
怎么還有股怪味。
嗅了嗅鼻子,夜飛猛然伸手推開了一扇不起眼的衣櫥。
結果在里邊發現了一個有窗簾遮擋的暗道。
不過靠近暗門后,他便感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寒氣襲來,貌似里邊的氣溫明顯比較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夜飛進入了去了這個暗門,結果踩著樓梯向下走了冗長的一段距離后,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密閉的房間。
房間之中有張點著紅色蠟燭的供桌,供桌上放著許多動物的心臟,血淋淋的,最上方還有一雙染血的女式高跟鞋。
為什么供桌上會有一雙染血的高跟鞋?
在這張供桌正上方,還有一個古怪的蜘蛛符號。
這蜘蛛形符號,蜿蜒扭曲,非常混亂,看起來像只不斷扭動的蜘蛛,又恍惚間像個人頭。
符號上閃爍著血色光芒,散發出詭異的氣息,仔細看上去整個符號,似乎因為視覺的關系,這種符號還在緩緩扭動。
反正他是從來沒見過這種邪門的符號。
除了棺材之外,這個房間內別無其他。
只是在這奇怪的蜘蛛型符文之下,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以前在電視小說中他偶爾會看到類似場面,看上起就像是…像是某種邪教祭祀的場面。
“弄了半天啥都沒有,這冥教真夠古怪的,還是先撤再說。”
夜飛二話不說,轉身想要離開了黑漆漆的暗室。
誰知道剛轉過身要離開暗室,他全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
原來暗室的門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關上了,四周漸漸陷入了一種陰沉與黑暗,并且周圍氣溫越來越冷,體內苦禪真氣已經開始自行運轉抵抗。
夜飛感覺呼吸有些不暢,腦袋有些沉重。
他猛然拉開門,立刻離開暗室,向著窗外望去,發現外面已經黑得不能再黑,天空中沒有明月也沒有星星,有的只是黑漆漆一片。
“不可能,這才過去不到半個小時天就黑了?”
夜飛立刻警覺了起來,立刻掏出手機查看。
只見手機上的時間,竟然已經到了凌晨5點多。
這怎么可能?
自己直覺難道出現了問題。
夜飛二話不說,向著被窗簾籠罩的窗戶撲去,遠離這間正在發生詭異的房屋。
可就在他拉開窗簾準備破窗而出時,動作突然僵住了。
就見原本是窗戶的位置,竟然變成了霉斑點點的墻壁,密不通風不說,并且一樓所有的窗戶都變成了水泥墻。
這特么是怎么回事?
幻覺嗎?
倒吸了一口涼氣,夜飛邁開大步,準備順著走廊從閣樓跑出去,卻聽見一陣古怪的聲音從樓梯方向傳來。
啪嗒,啪嗒,啪嗒…
腳步聲響起,應該是高跟鞋踩著樓梯發出的聲音。
他立馬順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望去,看到一雙正在緩緩邁動步伐的紅色高跟鞋!
這雙紅色高跟鞋,頭很尖,跟很細。
他剛剛在密室中見到過這雙高跟鞋,這雙鞋就在身后密室的供桌上,好端端地擺著。
現在竟然穿在了一雙粗大,且青筋暴起的雙腳上。
難道…
黃大姐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