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兩間了啊。”
再次進來的王霄嘆了口氣,轉身看著一旁的王語嫣她們“怎么辦,現在外面天色已晚,不好再出去找別的店了。”
之前收了演出費用的店家,很合時宜的出來說“這位公子說的是,咱們應天府這里,向來是商賈云集之地。天色已經這么晚了,我敢打包票,別的客棧絕對沒有多余的空房。”
阿碧傻傻的問“那只有兩間房,該怎么睡呢?”
收到王霄的眼神,店家繼續自己的表演。
“這位郎君與夫人,當然是住一間了。二位姑娘可以住一間。”
聽到店家稱呼自己是表哥的夫人,王語嫣明顯是紅了臉,可又是滿心的歡喜。
王霄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
他費了那么大的功夫,當然是為了和神仙姐姐再續前緣。
在他的強勢安排之下,王語嫣只會羞澀卻是不會反對。
阿朱阿碧處于震驚之中,壓根就還沒能反應過來。
可她們雖然是慕容家掌管重大機密的高層,可畢竟只是侍女。
哪怕再有什么想法,覺得表姑娘和王霄還沒有成親就住在一起不妥當什么的,也沒辦法在這個時候說出口。
古代的時候,身份差距是實實在在存在,并且直接表現在表面上的。
兩間上房靠在一起,這邊送來熱水的小二離開之后,阿朱就招呼魂不守舍的阿碧去梳洗。
“別想這么多了。”
阿朱嘆了口氣“表姑娘嫁給公子,那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她要是看過原著,就會明白什么叫做舔狗的逆襲。
段舔狗從他養父那兒學來的渣男屬性,生生的通過一次次的巧妙安排,把女神舔回了自己家。
說到這里,段舔狗絕對是舔狗界的頂級高手。
最起碼人家舔成功了。
“不是這樣的。”阿碧露出一個凄苦的笑容,起身說“我只是...什么聲音?”
兩人正準備談心的時候,卻是愕然聽到隔壁傳來了動靜與喊聲。
倆人下意識的去傾聽,然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說都是黃花,可也是大姑娘了。該懂得的事情,隱隱約約也是知道的。
此時聽到表姑娘不停的喊著玩斗地主的時候,只比王小的單牌口號。自然是臉色緋紅,手足無措。
沒錯,王霄就是在和王語嫣切磋斗地主的技術,就是這么簡單。
古代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木制房舍。隔音什么的那就別想的,根本就是沒有。
木板和窗戶紙能擋住什么聲音?
王語嫣繼承了李秋水的血脈,哪怕很年輕,可斗地主的時候卻是異常激動,王霄一出牌她就大喊大叫吵得隔壁兩個妹子不厭其煩。
這下別說是洗漱了,躺床上蓋著被子蒙著頭也是擋不住魔音灌腦。
等到第二天出發的時候,精神煥發,目光如水的王語嫣看到阿朱阿碧的黑眼袋,反倒是驚訝的很。
之后的路途之中,馬車上的三個妹子不再談論沿途的風光,轉而躲在車輛嘰嘰喳喳好似小老鼠似的說著私密話。
馬車外趕車的王霄,耳聰目明的自然聽的清楚。
對于兩個沒玩過牌的妹子,主動請教所謂高手的事兒,他是抱著贊成的態度的。
畢竟懂得基本規則,總比什么都不懂的要強。
玩牌的時候一點點的去教授,那個時候早已經熱血上頭了,哪里還有那個心情和時間去教啊。
到了晚上的時候,哪怕客棧的房間很多,王霄也是堂而皇之的與王語嫣住在一起。
別誤會,他們只是在切磋牌技而已。
一路上這么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終于是來到了擂鼓山。
這里算是各類穿越武俠文必來的打卡之地。基本上每個過來的主角們,都是把無崖子當做大補丸來看待。
心心念念的,就是把人家幾十年的功力收入囊中。
只是,今天終于是來了個不同心思的主角。
擂鼓山這里其實并不難找,在當地人的指引下,王霄他們從上午找到下午,大半天的功夫就找到了蘇星河。
或許會感覺奇怪,找了大半天還叫不難找。
而原因則是在于,蘇星河同樣是無崖子的弟子,而且立誓要為師傅報仇。
可他打不過丁春秋只能逃跑,并且躲在這里照顧半生不死的無崖子。
這要是丁春秋追殺過來,豈不是輕而易舉的就找了無崖子。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則是,當年對付無崖子的時候,可是李秋水與丁春秋聯手做的。
一旦暴露了無崖子的位置,讓李秋水找上門來,那就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所以王霄才會奇怪,這么輕松就能找到地兒。
看著眼前正在擺棋局的白發老人,再看看其身后的那排茅草屋,王霄上前拱手“敢問可是聰辯先生當面?”
那老人低著頭擺弄棋子,好似什么都沒有聽到。
王霄淡然一笑,邁步上前站在一旁看著棋盤。片刻之后微微點頭“原來是珍瓏殘局。”
一直都沒什么反應的老人,終于是驚異的抬頭。
王霄也不廢話,伸手拿起棋子直接落子而下。
不提劇情之中早已經表明要如何破解,哪怕是王霄自己來,這也不是什么為難的事情。
他說自己精通琴棋書畫,這可真的不是吹牛。
歷經萬千世界,琴棋書畫都是他消磨時光的方式。
大明時空里,曾經他閑著無事的時候,還柳如是下棋,專門拿珍瓏棋局演練過。
看到王霄第一顆落子就落在了死地之中,被稱為聾啞先生的蘇星河,破天荒的說了句“你這豈不是...”
話音未落,他就陡然驚恐,自己居然破戒了。
王霄恍若未聞,伸手示意“請。”
蘇星河整理好情緒,拿起棋子開始落子而下。
兩人落子極快,等到王語嫣她們走過來的時候,已然過半。
看了眼棋局,王語嫣當即說“表哥贏了。”
又是幾子落下,之前落子如飛的蘇星河,突然之間頓住了手。
他愣愣的看著棋局,默不作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星河突然把手里的棋子直接扔在了棋盤上。
在圍棋之中,這個動作就叫做‘棄子認輸’。
蘇星河起身,鄭重的向著王霄行禮“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王霄還沒說話,那邊阿碧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報上了名號。
“原來是慕容公子。”蘇星河點頭“果然聞名不如見面。”
不過此時他心里想著的卻是‘武功不知道如何,不過江湖人稱北喬峰,南慕容。想來是不錯的。學識聰慧自然是頂級的,不然也破不了珍瓏棋局。就是這顏值...與我逍遙派的要求有些差距啊。’
這年頭可沒有義務教育,上學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更別說是有閑暇功夫去學下棋,更別說能下棋下的如此之好。
能破解珍瓏棋局的,必然是才智飽學之士。
至于顏值上的問題,這心里話若是讓王霄聽到,必然是引發一場血案。
王霄自信自己的顏值足以吊打小鮮肉,豈能接受這種污蔑。
“不知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伸手把看熱鬧的王語嫣拉到身邊,向著蘇星河說“尋親。”
蘇星河疑惑的打量著懵懂的王語嫣,感覺這個小姑娘好似有些眼熟的樣子。
他左思右想,想了半天。
突然之間,一個午夜夢回之時都不敢記起的身影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哇呀呀’
蘇星河一聲大叫,整個人跌跌撞撞的摔倒在了地上。
沒辦法,當年李秋水可是他的師母。
而之后聯手丁春秋害了他師傅,在他心中自然也就是成了蛇蝎美人。
再加上逍遙派古怪的門風,收弟子的時候都得是男的帥氣女的靚麗。
李秋水妒忌發狂到處找面首的時候,無崖子的徒弟們可沒少遭遇她的毒手。
一想起當年被強行叫去玩牌的事兒,蘇星河就是滿臉的悲憤。
看著滿臉驚恐的蘇星河,同樣被嚇到的王語嫣,緊緊靠在王霄的懷里“表哥,他怎么了?”
王霄安撫了她兩句,目光看向蘇星河“蘇先生這是明白了?”
蘇星河顫抖著手指著王語嫣“她她她...”
“她母親姓李,名李青蘿。”
李青蘿出生的時候,無崖子和李秋水還是恩愛夫妻。蘇星河這些徒弟們,自然也是見過甚至抱過的。
一別數十年,當年那個小姑娘的女兒,都已經這么大了。
“蘇先生。”
看到蘇星河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王霄表示理解。畢竟老人家都是喜歡回憶。
可事情還是要繼續的“我們是來尋親的。”
“哦,哦。”
他顫顫巍巍的走向茅屋,不大會的功夫,里面就傳來了一身怒吼。
“速來!”
王語嫣被嚇的嬌軀顫抖,緊緊抱著王霄。
而王霄則是側頭囑咐阿朱她們在這里等等,自己則是扶著王語嫣向著茅屋走去。
“別怕,一切都有我在。”
屋子里很是昏暗,幾根蠟燭搖曳的光亮下,映照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
那老人躺在榻上看向他們這邊,雖然面無表情,可目光之中卻是滿滿的激動之色。
王霄拍了拍王語嫣的肩膀,隨后向著那老人行禮。
“見過外公,我是你的外孫女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