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天下大同
登徒子也是無奈，身為楚國大夫卻是被宋玉一篇‘登徒子好色賦’給弄的身敗名裂。哪怕千年之后也在被人指責。
實際上人家登徒子是看宋玉整天沒事就往楚王的hougong里鉆，特意提醒楚王要注意防范。
哪里會知道耍筆桿子了得的宋玉，直接把他推上了千古罵名的位置。
所以說，可千萬別得罪文人。
王霄也是很無奈，他也覺得冤枉。
明明是包子臉自己坐在床邊嚇唬他，這才下意識的伸手想推開。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位置選的那么巧就碰上了，還出于老御者的習慣nie了nie。
真的只是習慣，絕對不是有意的。
“相信我，這是個誤會。”揮退了涌進來的親兵，王霄很認真的做著解釋。
楚喬繃著臉一言不發，只是她的小手一直在劍柄上徘徊。
王霄也是無奈，只好用上了轉移話題的手法。
“這樣吧，我教你一個辦法去報仇。”
這話果然是吸引了楚喬的注意力“什么辦法？”
看著眼前這張漂亮臉蛋，王霄那喜歡開玩笑的性子又發作了“你給我看看風云令，我就告訴你。”
“風云令？為什么你們都想要風云令。我不知道風云令在哪兒。”
王霄連連擺手“你別誤會，我對風云令沒興趣。這東西說到底只是一個能號令寒山盟的信物。對于你們這些玩秘諜的人來說或許很重要，可我真的是看不上眼。”
“你知道風云令在哪兒？”
“就在你身上。”
“這不可能。”楚喬直接搖頭。她當然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
“真的。”王霄嘿嘿笑著，伸手指向她的后背“你身上紋的紋身就是風云令。”
楚喬愣了一下，她是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可隨即就想起之前王霄說要看看她的風云令。
‘嗆啷’
包子臉再次拔出了殘虹劍，這下外面的親兵們都不進來了。人家打情罵俏的，就別去搗亂了。
一番不是真心的追殺過后，楚喬恨恨的收劍回鞘“你這人，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
王霄回到床鋪上坐下，用力揉著頭發“這么晚了，我真的得休息。明天還要工作。你母親是被寒山盟的叛徒出賣的，你想要報仇的話，直接把寒山盟的人殺光就是了。”
“這就是你的辦法？”楚喬被氣笑了。
“辦法告訴你了，具體怎么做你自己決定。”
王霄打著哈欠鉆進被窩“你要是不走就離我遠點，我真的要睡覺。”
看著逐漸響起鼾聲的王霄，性子傲嬌的楚喬咬著牙在一旁坐下。
她確信王霄肯定知道是誰害死了她母親，無論如何都要從王霄這里知道仇人的名字。
天亮之后，王霄起床。毫無意外的看到了一旁抱著劍酣睡正香的楚喬。
搖搖頭，起身穿衣洗漱。親兵們也端來了早飯。
王霄伸手指了指面前的早飯，傲嬌的包子臉直接搖頭。
然后，她的肚子響了。
身體的反應是無法用精神來控制的。肚子餓了就是餓了，誰也沒有辦法阻擋。
王霄再次伸手點了點面前的早飯，這次楚喬終于是走了過來。
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狼吞虎咽吃飯的女人，王霄起身為她倒了一杯水。
楚喬無父無母，年幼的時候就孤身流浪。甚至還被抓捕做過女nu。她是真正嘗過饑餓滋味的。
狼吞虎咽的吃飯，這是被餓過的人本能的反應。
“謝謝。”接過王霄遞過來的水杯，楚喬一飲而盡。
等到她風卷殘云般將案幾上的菜早飯都給吃光，滿意的撫著肚子的時候，一旁默默看著的王霄終于說話了。
“你要是覺得不夠吃，可以再讓親兵們送一份進來。可為什么要把我的也給吃光？我只是倒杯水而已。”
王霄倒杯水的功夫，他的早飯就被楚喬給掃蕩了個干凈。
他倒是沒有嘲笑的意思，只是覺得有趣。
如果現代世界的那位包子臉，看到眼前這一幕的話，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我不是有意的。”紅著臉的楚喬有些慌亂，這實在是太丟臉了。
王霄讓親兵再送了一份早飯，坐在案幾前默默的吃著。
而對面的楚喬則是已經回復了平靜，就這么在一旁看著。
之后拔營出發，她也是緊緊跟著王霄。
無論如何，她都想要從王霄的口中得知誰才是她的仇人。
擁有超高戰略機動能力的騎兵集群，花了十一天的時間找到了柔然人的王庭。
剛剛來到涼州的時候，王霄就開始組建大量的商隊，運載著鐵器美酒與食鹽這些暢銷商品，不斷與他定下的目標作交易。
這些商隊之中都安插有專門的情報收集人員，詳細收集任何有用的情報。
像是王庭的位置，就是最關鍵性的情報。
游牧部落的王庭，并非是中原王朝那樣的固定城市。
他們逐水草而居，部落位置都是處在不斷變化之中。
不過無論如何變化，他都有一定的規律。
而且哪怕馬上就要去攻打涼州，可柔然人居然還是任由從涼州來的商隊進入自己的部落。
這或許是他們太過自大，也或許是他們壓根就沒有這方面的防范意識。
王霄就是根據這些商隊提供的情報，不斷的向著柔然人的王庭靠近。
而此時的柔然人，還在慢吞吞的等待著各處遙遠部落的牧民們前來集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這天晚上，距離柔然人王庭數十里外的一座山谷之中，王霄巡營歸來看到楚喬面前的晚飯絲毫沒有被動過。
他也不說話，直接走過去拉過晚飯大口吃了起來。
王霄與楚喬，正在冷戰之中。
至于原因，則是因為大軍滅了沿途遇上的幾個小部落。
楚喬對此很是憤怒，指責王霄肆意傷害生命。
面對女人的指責，王霄懶得理她。
王霄準備一戰就打滅柔然人的核心，讓他們陷入四分五裂的地步，至少二十年內再無大規模襲擾的實力。
如此重要的戰略目的，嚴守情報就是最基本的要求。
路上遇到了幾個小部落，不滅了他們難道還讓他們騎馬去通風報信，導致自己功虧一簣不成？
“你可真是夠冷血的。”楚喬冷冷的看著他“殺了那么多的人，你還有心情吃飯。”
王霄悠然自得的吃著晚飯“這里是戰場，為了讓我麾下的將士們可以少流血，可以活著回家。我愿意為此做任何事情。他們的家人，都在等著他們回家。”
“難道那些部落人就不是人嗎？”楚喬激動的站了起來“為什么你們整天就想著你殺我，我殺你的。為什么不能天下大同，所有人都好好生活。為什么！”
“不為什么。”王霄端起水杯喝水“你的理想很高尚，天下大同什么的我也很支持。可我做不到。”
楚喬冷笑不止“你是北地的王，所有人都聽你的。還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王霄目光平靜的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這番話若是敢在外面當著所有將士們的面說，他們會活活撕了你？”
“你又是否知道，這些柔然人準備做什么？他們很快就會南下，去外面將士們的家里。他們會殺光老弱，砍下他們的首級懸掛在馬前。劫掠女人，將她們當做戰利品綁在馬背上。”
“他們還會燒掉房子，踐踏田地讓馬兒吃光糧食。他們會毀滅遇到的一切。如果我不能滅了他們，那這些事情就會發生在將士們的家里。”
“如果我和你一樣，說什么天下大同，任由部落人南下。那外面的將士們就會先宰了我。”
王霄被氣飽了，放下筷子站起身來“他們推我為王，是指望我能保護他們與他們的家人。我是他們的王，不是柔然人的。”
片刻之后，王霄搖頭“你這個女人，不適合生活在這個時代。”
王霄離開了，走出帳篷之前留下了一句話。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可以不理解，也可以不支持。但是絕對不許你搗亂。否則的話，我會讓你親身體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以往不相信世間真有這樣人，因為最起碼基本的判斷總該有吧。
可他現在相信了，活生生的就在眼前。
王霄已經不想再跟她解釋什么，更加不可能去哄她安慰她。
如果楚喬真的想搞破壞，放走柔然人又或者是去通風報信什么的。王霄一定會砸碎她頭上的主角光環！
第二天一早，楚喬不辭而別。
她雖然感激王霄曾經的救命之恩，可卻無法接受戰爭的殘酷。
得知王霄釋放奴隸的時候，她還曾經以為他們是有著一樣追求的人。
可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極度失望之下，楚喬選擇了離開。
負責監控楚喬的人，向王霄報告此事的時候，他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數萬騎兵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王霄再次許諾，這次的戰利品依舊是屬于他們。軍中士氣，頓時攀升至巔峰。
將士們沒人會嫌棄自己家里的牛羊多，也沒人會拒絕給婆姨妹子們帶回去首飾布帛各種財貨。
他們跟隨王霄的腳步，不惜性命的頑強廝殺。為的就是能讓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過的更好。
王霄給了他們好日子，給了他們過的更好的機會。他們自然是愿意為王霄效死！
數萬鐵騎，猶如山崩海嘯一般，涌向了驚慌失措的柔然人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