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營。
此時此刻的韓信,也同樣是一臉的懵逼。
受制于諸夏對于騎兵作戰經驗的匱乏,韓信數月前曾上書王不餓,希望能夠召集一些有才能的將領,來共同研究一下騎兵作戰的戰術。
韓信很快就接到了來自朝廷的回復,正在謀劃,依計行事,只有這短短的八個字。
然而怎么著也讓韓信想不到,幾個月后,朝廷直接給自己送來了一批令自己看不懂的裝備。
輕裝騎兵和重裝騎兵他都能懂,這要是再不懂的話,這個將軍也就不要再當了。
“將軍,此為騎兵主戰兵器,名為環首刀,其意為刀柄首部有一圓環,此處可以系上一根繩子…”一名來自洛陽的工匠親自講解著。
新裝備自然不可能只是改變了形狀和材質,最重要的是,他的用途也被改變了不少。
工匠麻利的取出一根繩子,將繩子對折,然后套在鐵環上。
然后單手握刀,另一只手則拿起繩子從手腕開始纏起,將整個手與刀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最后剩下一節,則直接通過縫隙塞進去,手掌只需要正常用力便可將其壓住。
演示完,工匠接著說道:“此物可將兵器與手連在一起,在騎馬的時候不易脫落,若是出現了什么問題,只需松手,隨意晃幾下刀便可與手脫離。”
“好東西!”看完這第一件兵器,韓信當即察覺到這件兵器的好處。
隨即親自接過體驗了一番。
有了刀柄上的鐵環作為連接,即便偶爾的松一下手,也不會讓刀脫落。
至于說戰場上力氣不如人刀被振飛,現在有了這條繩子就更不可能了。
而刀身帶著微微的弧度,并不大。
韓信對著空中便是猛的揮砍一刀,刀身的重量讓人特別有感覺,加上鐵制的兵器,鋒利的令空氣忍不住的發出著嘶吼。
雖然刀身重了,但韓信卻覺得自己似乎比先前更省力了一些。
放下了環首刀,韓信又將目光放在了第二件兵器上面。
這個長足足三米的大家伙,頂部似乎是裝了一把劍似的,足有五十厘米那么長,尾部又是一個被打磨的很尖銳的鐵刺,約有十厘米那么長,中間的兩米四,才是槍身。
經過工匠的解釋,韓信這才明白了這玩意兒的用處。
輕重騎兵兩用馬槍。
雖然樣式一樣,但內部卻大有玄機。
輕騎兵的馬槍全重二十三斤,放在后世也就是十來斤左右。
這點鐵打造一個兵器,而且還是長三米的兵器,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有點像豆腐渣工程。
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輕騎兵所用的馬槍,槍頭上的刀和尾部的刺都是沒問題的,但是槍身中間,就是外部包裹了一層鐵,厚度大約三毫米左右。
當然,只是用空心的自然是不行的,所以工匠又在中間增加了一根較硬較結實的木材來提升槍身的強度。
而重騎兵與輕騎兵的差距就在這里,多了兩斤鐵料,槍身的厚度也變為了五毫米,除了這點不一樣之外,其他的全都一樣。
最后,韓信將目光放在了最后一件兵器的身上,而這件兵器也是最讓他感覺到疑惑和不解的。
長度與馬槍一樣,都是三米。
但是刀身的長度就占了兩米,刀柄只占據了一米的長度。
而且這應該算是一把真正意義的刀了,因為他只有單邊刃,刀背的厚度讓人看著就覺得頭皮發麻。
工匠指著這把模樣奇特的刀說道:“此刀名為斬馬刀,重四十二斤,由大漢目前最好的鐵料打造,到身上下,全部都是鐵料,使用者需精心挑選,必須身高,體壯,力大,此刀除了用著比較費力以外,可輕易斬斷馬腿,使用過他的禁軍將士說,只用了五六成力氣,就輕易的將人攔腰斬斷,若是自上而下,全力以赴的話,能將人劈成兩半。”
韓信聽的那叫一個目瞪狗呆,這家伙這么強?
然而工匠卻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說,這才哪到哪啊?
于是接著道:“我們試過大漢目前有的任何一種鎧甲,板甲也好,鱗片甲也好,里面塞滿了肉和骨頭,攔腰斬下,試百次,內部骨頭斷裂百次,板甲試百次,若砍到正面,則斷百次,若砍到側面,骨頭斷裂的次數倒是沒那么多,不過會在腰間留下很重的傷勢…”
額里個娘啊…
有了這玩意兒,鎧甲什么的反倒成了配角?
最關鍵的是,這個配角穿著還讓人不舒服,影響靈敏度。
反正怎么著都是個死,還不如不穿鎧甲靈活一點呢。
說不定還能憑借著風騷的走位躲過去。
韓信下意識的上前拿起了這把斬馬刀。
入手很有分量,入秋的天氣不算冷,但依舊能夠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
單手提起,即便是韓信,也覺得有些吃力。
至于說作戰,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么重,又穿著甲,戰馬怕是受不住吧?”韓信疑惑的問道。
此時,負責押運的禁軍校尉朝著眾人揮了揮手。
這部分機密是掌握在他手中的,就連打造它的工匠,都不知道它到底要被用在什么地方。
反正在洛陽的時候,他們已經被震驚了好幾次。
而刀柄上面還刻有他們的姓名和單位,所以說,呵呵…
不只是這些,所有新的兵器,上面都有鋼印。
“將軍,這是步兵裝備。”校尉開口道。
“步兵裝備?”韓信愣了下,似乎是在說你在逗我?
我這里五萬騎兵,你給我搞來步兵裝備?
啥意思,讓我下馬跟匈奴人玩步戰啊?
然而校尉卻沒有理會韓信的疑惑,繼續說道:“陛下接到將軍的信以后便開始考慮這件事情,然后就有了這件兵器。后來一番試驗,配備斬馬刀的將士,需要穿戴鱗片甲,如此方能在保證防護力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確保靈活度。”
說著,又從身上掏出了一份用硬木板夾著的紙,面積不大,微微發黃。
“這是陛下親自畫的一份陣型圖,將軍可以保留,但是需要依照這個編號,給下官一份回執。”
韓信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放在了這份陣型圖上。
王不餓的畫技很是滑稽,想讓他畫的惟妙惟肖什么的就不用指望了。
一個長方形位于頂部,上面寫了幾個字,三或五排斬馬刀,后面又是一個長方形,上面寫著弓兵。
再然后,第三個長方形出現了,這個長方形稍微大一些,里面寫著幾個字,自己看著辦。
然后是第四個長方形,步兵或騎兵。
接著左右兩側各有兩個數列的長方形,靠近陣中的寫著弓兵,兩邊最外側則為騎兵。
當然,王不餓還不忘給這個陣型起個名字,鋒矢陣。
看著這幅抽象的圖紙,韓信一臉懵逼的看著禁軍校尉。
似乎是在說,我就算是個絕世天才,拿到這樣的陣型圖,也得經過幾次實戰才能演練出來該怎么用。
話說,你們是不是玩的太過份了些?
但是這話他不敢說,只能郁悶的問道:“陛下還有其他的交代嗎?”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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