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浩蕩的正氣,一百零八位儒門圣賢俱都是面露絕望,眼神里充滿了黯淡的光輝。
“儒門圣賢已經做出回應,一百零八門徒品行不端,大肆屠戮同族后輩,其罪不赦。”
虞七看著那流淌而下的浩冉光輝,然后轉身看向那一百零八位圣人門徒:“爾等可還有何話要說?”
“嗚…嗚…嗚…”
一百零八位儒門圣賢此時被虞七施了法定住身形,只見那一百零八門徒不斷嗚咽,眼睛拼了命的眨,但是卻講不出任何話語。
此時眾位圣人門徒心中罵娘,怒火沖霄而起,恨不能將上方的虞七給劈死。
這是人干的事情?
問我們有沒有話要說,可你丫的倒是將我等束縛解開啊?
有話要說!
當然有話要說。
可惜了,眾人拼了命的鼓動體內浩然之氣,但卻無法沖破虞七的束縛。
“斬!”虞七輕輕的道了句,然后下一刻手中令箭飛出,劃破虛空徑直落在了半空中。
只見令箭迸射,化作驚雷炸開,散做漫天花雨,將那一百零八位圣人門徒籠罩。
然后轟然聲響,只見那一百零八位圣賢化作灰灰,在半空中消散,一百零八道真靈飄入了封神榜內。
“死后封神,便宜你們了。”虞七暗地里叨咕了一聲,話語內充滿了不忿。
但不忿歸不忿,卻沒必要斬盡殺絕。
能進入封神榜,對于任何生靈來說,都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造化。
但唯獨對于長生種來說,卻是身死道消之局。
一百零八門徒雖然很不錯,但若是說長生大道,卻差了太遠。只能說眾人運氣不錯,竟然趕上了好時候。
一百零八位門徒化作灰灰,頓時震懾了場中大大小小權貴。這可是一百零八圣人門徒,權貴中的核心人物,虞七竟然說殺就殺,眾人簡直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等人物太恐怖了,決不可輕易招惹。
“撤了供桌,大家各回各家,只希望天下之人以此為鑒。”虞七說著話的功夫,一雙眼睛看向了遠處,目光落在了那粗布麻衣的老者身上。
看著身穿粗布麻衣的老者,虞七目光里充滿了詫異,他竟然在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浩蕩磅礴的偉力。
那股偉力很明顯不屬于人間。
在掃過一邊的鐵蘭山,虞七心中奇怪:欽天監何時有了這等強者坐鎮?
那老者遙遙抱拳一禮:“老夫伊喜,見過道友。”
“伊喜?”虞七瞳孔一縮,這名字他聽的都要耳朵起繭子了,伊喜這個名字可不是一般的叫人如雷貫耳,這名字簡直是大大有名。
“虞七見過道友。我記得大商開國之初,有一位太宰喚作伊喜,與閣下倒是同名同姓。”虞七試探著問了句。
“正是老夫。”伊喜撫摸著胡須,眼神里露出一抹笑意。
聽聞此言,虞七不由得瞳孔一縮,雙手抱拳一禮:“原來是太宰大人,失敬失敬。”
能夠活了五千多年的老怪物,不管如何都絕不容許有半分輕視。
“想不到大商竟然還有這等老古董,也不知道大商的老古董還有多少。這些存在了久遠的家族,決不能忽視。武家有乾坤弓與震天箭,齊魯侯姜家有日月經輪,那里面流淌的古老道韻,絕非尋常神靈。”虞七心中提起警惕:“變法之事,一日不可放松。雖然推行了推恩令,但還是不夠。眼下有天帝封印,那群神祗不可現世。我必須要趁機將那群神祗給逼出來,變法還要在強烈三分。步步緊逼,將天下貴族徹底掃滅。否則等到天帝封印崩碎,這群老不死的出世,再想變法推行的徹底,可是難了。”
“大王已經吩咐下來,加封伊喜為我大商太宰,執掌大商軍政之事。日后大商所有軍務,皆由太宰管理。今日碰到宰相大人,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不如正好將軍權虎符交出來,也省得麻煩。”鐵蘭山一雙眼睛看著虞七。
此時圍觀一百零八位圣賢的眾人還沒有散去,眼下見到又有好戲看,不由得俱都是面露詫異之色,只差拿出一只瓜,做一個合格的吃瓜群眾了。
虞七這邊才剛剛宰了一百零八門徒,狠狠的威懾了天下各大家族一把,不曾想轉眼就被子辛給來了個下馬威,直接將其給推到了馬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懾,轉眼不動神色間蒸發了大半。
此時大庭廣眾之下,虞七豈敢發作,只能無奈交出兵權虎符,然后笑呵呵的道:“太宰大人好修為,人王更是好手段。”
他能大庭廣眾的面質疑這王令的真假嗎?
妲己才剛剛將人王子辛給軟禁起來,他能帶著眾人去大內深宮求證嗎?
況且子辛的天子六璽中最為重要的兩枚印璽,也確實是不知所蹤下落不明,看來子辛是早有預料。
眼前的伊喜周身氣機磅礴浩蕩,叫人忍不住為之心頭悚然發驚,這廝的氣勢實在是非同尋常。
即便僅僅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但周身氣勢卻也依舊叫人心驚,就像是人皮中塞著一只巨無霸的真龍一樣。
“又是一尊老不死的長生巨頭,現在天帝封印已經碎裂到這等程度了嗎?”虞七心中念頭閃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對方,然后輕輕伸出手掌,行了一禮:“見過太宰大人。”
“見過宰相大人。”伊喜回了一禮:“日后咱們二人同朝為官,還要多多照顧,多多相互配合才行。”
“好說好說。”虞七扯住兵符,遞給了伊喜,然后深深的看了鐵蘭山一眼,轉身離去。
“居然忘記將鐵蘭山給弄死了,這鐵蘭山可是一個禍根。殺子之仇,我就不信他能忘記。”虞七深吸一口氣,化作神光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虞七走遠,伊喜把玩著手中兵符,一雙眼睛逐漸陰沉了下來:“麻煩大了。”
“怎么說?”鐵蘭山心頭不解。
“他的體內有大恐怖,蘊含著一股股莫名之力,不應該啊!不應該啊。怎么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啊。”伊喜嘀咕了一句,也沒有和鐵蘭山解釋,只是轉移話題:“之前虞七對你產生了殺機,接下來對方必定傾盡全力將你斬殺。我要先助你練成不滅魔軀,方才能繼續施展下一步計劃。”
聽聞這話,鐵蘭山面色一白:“盯上我了?這可是我唯一的化身,決不能有任何意外。”
“所以你要盡快修成不滅魔軀。”伊喜看著鐵蘭山:“隨我來吧。”
一百零八門徒被斬殺,天下一片嘩然,整個九州沸騰。
各大家族氣的是捶胸頓足,但卻也是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暗地里活動更加緊密,一匹匹快馬向著西岐奔樂去。
重陽宮 妲己做男兒打扮,手中提著寶劍,一路循著那符詔指引,徑直來到了重陽宮的后山,看到了正在后山思忖著修煉之法的劉伯溫。
“敢問可是劉伯溫道長?”妲己輕輕上前,對著劉伯溫行了一禮。
劉伯溫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落在了妲己手中的符篆上,眼神里露出一抹無奈:“又來活計了。在下正是劉伯溫,不知姑娘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得了虞七符詔,想要請道長殺一人,不知道長肯不肯賣這符詔主人的面子?”妲己輕輕抬起了手中的符詔。
看著那符詔,劉伯溫眼皮跳了跳:“殺誰?遍數天下間還有這符詔主人殺不得的人?”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專業的事情,還是要去找專業的人做,閣下擅長屠龍術,這屠殺真龍之術,非閣下莫屬。”妲己笑瞇瞇的道。
聽聞這話,劉伯溫更是覺得心驚肉跳:“屠龍?屠誰?普天下真龍皆已經各自有主,你要殺誰?”
“鐵蘭山。”妲己道了句。
“是他?”劉伯溫聞言一愣,過了好一會才道:“當年留下的后手,想不到竟然還用到了。果然是天意如刀,深不可測。”
說完話劉伯溫站起身,向著遠處走去:“且容我取一些兵器來。”
大商朝歌有太宰立,頓時惹得無數貴族投靠,當天伊喜門前便已經是門庭若市,各種數不盡的車馬來來回回你來我往。似乎在剎那間,大商變換了風頭,虞七已經被天下權貴晾在一邊,所有人都投靠在了太宰的門下。
大內深宮 虞七看向手中文書,眼神里露出一抹沉思:“倒要看看伊喜的斤兩。這廝我總覺得不太對勁,體內隱藏著一股莫測的偉力。”
心頭念動,虞七放下文書:“我若沒有記錯,鬼方是屬于巫族的地盤。當年神女還欠了我人情。”
第二日 還不待朝中眾臣發力,利用太宰擠兌虞七,鬼方造反的消息傳遍了天下。
鬼方造反了,一日之間連下三城,打的大商各路諸侯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大商雖然有名將,但面對著有巫族支持的鬼方,很顯然有些不夠看。
尤其是如今刑天等大巫不斷現身,巫族更是強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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