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兄弟一見如故,欲要與兄弟結為異性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兄弟可否看得起我這個哥哥!”子辛一雙眼睛看著虞七,眸子里閃爍著一抹莫名光澤。
虞七聞言一愣,上下打量著子辛,他見過不少高手,上至圣人,下至販夫走卒,乃至于祖龍、真龍,但絕無一人可以與眼前男子比肩。
甚至于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就算是孔丘也絕非他的對手。
這男子氣機內斂到極致,一身修為天下絕頂。
就算是靜靜的坐在那里,周身氣機不漏分毫,卻有一種莫名大勢匯聚于其周身,似乎天地萬物都散發著臣服之意。
眼前的男子絕不簡單!
是一個天下少有的大高手!
超乎了他想象的大高手!
虞七眉毛抖了抖,這等大高手想要和他結拜,他會拒絕嗎?
傻子才會拒絕。
面對這等人傻錢多素來的冤大頭,虞七愛死他了。
“承蒙兄長不嫌棄,小弟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虞七面色鄭重道:“在下愿意與兄長歃血為盟,結為異性兄弟。”
不說眼前男子的一身武道修為,就是眼前男子提供那無數靈材,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再說了結拜這等高手,并無壞處。
虞七笑了,與子辛歃血為盟,插香結拜,子辛為大哥,虞七為小弟。
“我虞七”
“我辛”
“結為兄弟,日后同富貴共患難,若有背叛天打雷劈!”
沒說什么同生共死的話,大家都是修行中人,活個幾百年都是尋常,這個世界道法顯圣,誰敢亂說?
“賢弟!”
“兄長!”
二人舉杯一飲而盡,只聽得晴天霹靂炸響,一道血紅色驚雷劃過大千世界,無數存在紛紛睜開眼,看著那長空中消散的血紅色驚雷。
“怪哉,怎么會有驚雷降臨?”虞七面色詫異。
“哈哈哈,莫要管那么多,咱們且痛飲一番!”子辛哈哈大笑,一雙眼睛看向那血紅色驚雷,嘴角翹起,露出一抹得意:“道門?我終于逆改大勢了!這是第二步!”
虞七與子辛一番暢飲,然后醉醺醺的離去,留下虞七站在山巔,看著遠方漂浮的晚霞,許久不語。
“太古變!太古變啊!我若能修成太古變,就可以與圣人較量幾招,甚至于與圣人抗衡,也說不定!”虞七撫摸著下巴。
道門第一洞天太虛盤坐在池水前打坐 “砰!”
忽然間,一道血紅色驚雷憑空浮現,在池水上空炸開,將那池水炸得翻了過來,三朵蓮花為之摧殘。
“嗯?”太虛眉頭一皺,伸出手掌掐算,過了一會手中一道符詔飛出:“著令大廣,速速帶領虞七前往圣院求學,遠離朝歌是非之地。”
“是!”西岐正在修煉的大廣接過符詔,猛然站起身,身形消失在了宮闕內。
虞七最近的日子實在是自在,整日里吃飽了睡,睡好了吃,又有先天靈物供應,修為不說一日千里,但是底蘊卻在不斷增強。
尤其是在先天靈物與純陽之氣的加持下,修煉御劍術與祭煉打神鞭,可是十倍百倍的速度。
也不知為何,自從那日與便宜大哥結拜之后,虞七只覺得自家修為忽然順暢了許多,猶若是神助。
就連往日里看起來晦澀艱難的太古變,也忽然間若有所思,看出了幾分端倪,有了幾分門道。
冥冥中靈感猶若是涌泉一般迸發,叫人為之心中震動。
“且去將這儒家經卷賣了,這東西留在我手中毫無用處,反倒不如一些先天靈物實惠!”虞七心頭一動,口中呼嘯,妖馬奔馳而來,卻見虞七翻身上馬,徑直向朝歌城而去。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地點 又是一張方桌,孔圣給他的圣道手札,又一次擺放在了案幾上。
妙筆生花、文思泉涌、錦繡文章、水滴石穿等異象剎那間鋪開。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孔圣手札精品,五件先天靈物一卷。限時優惠大甩賣,九件先天靈物兩卷!”
“大甩賣了!”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虞七扯開嗓子,伴隨著那鋪天蓋地的異象,霎時間無數過往的行人擁簇了過來。不過是片刻間,整個攤位水泄不通,被圍的干干凈凈。
“是他,那個儒家敗類!”
“我的天,孔圣成道前的文章竟然又被這廝偷出來賣了?他也不怕孔圣人打斷他的腿?”
“莫要管了,這可是我等機緣,這等寶物足以分潤一分儒家氣數,庇佑宗廟千年,儒家興,我等也能人丁興旺!”
“就是太貴了,一件手札要五件先天靈物,簡直是忒黑心了!”
“就是就是!搶錢都沒他狠!”
議論聲響起,無數人圍著虞七左右打量評頭論足,眼睛里滿是嘲諷譏笑。
“公子,不曉得十萬兩黃金,你賣不賣?”一個大腹便便的老者走上前來問了句。
“黃白之物一概不要,我只要天地靈物!”虞七想都不想的道。
錢財?
對他來說有什么用?
本來便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此時有人退出圍觀的人群,快馬加鞭向著九州各地奔去,欲要傳信自家的侯爺,這等寶物決不能錯過。
天下間能拿出五件天地靈物的,唯有那各大諸侯、千年世家。
大商城門外 一襲白色粗布麻衣的孔融隨著人潮走入朝歌,再其身邊,祖乙不斷為其介紹朝歌城中的景色。
忽然人潮涌動,無數人向著某處擁擠而去。
“大商第一敗家子虞七又在賣孔圣手札了!!!”
一道嘹亮的嗓子劃破長街,瞬間傳遍了整個人潮,然后無數人擁蜂而去。
“剛剛那人喊什么?”孔融懷疑自己似乎有些聽錯了。
一邊的祖乙此時眼睛一亮,困了就來枕頭,他正愁沒機會引導孔融去找麻煩,想不到那邊虞七就自己折騰出了花樣。
“老朽要是沒聽錯的話,似乎是那‘虞七’在賣圣人手札!他又偷出圣人手札來賣了!”祖乙一字一句的道。
“豈有此理!”孔融聞言火冒三丈,二話不說向著人潮沖去。
瞧著孔融遠去的背影,祖乙輕輕一笑,身形消失在人海中,不見了蹤跡。
此時無數人圍著虞七議論紛紛,但卻沒有人提買字,大家只是看熱鬧。
五件天地靈物,不是那么容易拿出來的!
虞七也不在意,只是撫摸著打神鞭,掃視著人群,思忖著太古變之事。
“給我讓開!”忽然一道白衣人影擠開人群,猛然沖到了攤位前,面色漲紅眼睛充血的盯著他:“你是虞七?”
話語森然,寒冷無比。
“嗯?”虞七看著眼前半大小子,那副擇人而噬的模樣,不由得眉毛一挑:“正是,卻不知你是?”
“我乃是孔圣五代娣孫!你這無恥小人,竟然敢當街賣我儒家圣物,簡直是辱沒了我儒家的尊嚴!今日我便替我天祖教訓你一番不可!”孔融的眼睛里滿是火氣。
每一頁儒家金頁圣道手札,都是無上至寶,豈容買賣?
(在這里說一下排輩:父親、祖父、曾祖、高祖、天祖、烈祖、太祖、遠祖、鼻祖。)
“今日,我要收回我儒家的圣物,將你壓到我祖父面前請罪!”孔融一巴掌向著案幾上的圣物拿去。
“啪!”
虞七手中打神鞭劃過虛空,猶若是驚雷聲響,孔融手指猛然收回:“你這混賬,還敢還手?”
“孔家的子弟不是要永居齊魯,無圣人詔令不得外出,你當真是孔家子弟?”虞七看著眼前的孔融,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哼,用你管我,速速將我儒家圣物還回來!”孔融大怒,這回直接向著虞七拿來。
“三腳貓的功夫,也來丟人?”虞七嘲弄一笑,手中打神鞭一甩,纏住了孔融的手臂,然后孔融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放肆!”
一聲呵斥,浩然正氣涌動,那精純的浩然正氣令虞七不由得眉頭一皺:“這等純凈的浩然正氣,莫非當真是孔家的人?”
“呵呵,小子且回去在學個十年八年吧,你這本事太過于微弱,不堪一擊!”虞七嘲笑一聲,人群一陣‘唏噓’起哄,氣的孔融面色蒼白,猛然一甩衣袖轉身離去:“你這諂媚小人,我定要你遭受報應!你敢辱我儒家,真當我儒家無人呼?”
稷下學宮 這一日來了一位白衣士子,那士子年齡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文文縐縐的站在稷下學宮前,抬起頭看著稷下學宮恢弘浩蕩的浩然正氣,眸子里露出一抹灼熱。
“這才是我輩讀書人該來的場所,這里面匯聚了大商九州讀書人的精華所在,當真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到了極點!智慧之火竟然化作氣數,若能在這里研讀學問,當一日千里!”孔融站在稷下學宮外,看著古樸蒼勁的牌匾,其上圣道氣機流轉 “虞七那諂媚小人果然是好本事,不是我能降服的,待我入了書院,必定請來儒家高手,鎮壓他!”孔融低聲自語。
至于說那道人去了哪里,他此時怒火沖霄,顧不得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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