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人傻錢多的狗大戶,他只有羨慕的份。上次無數的天才地寶他都收了,更何況是一座莊園?
及不上上次財富的萬分之一。
二人飲酒做歌,一直到了深夜,才見子辛醉醺醺的下了山。
虞七站在山巔,看著子辛遠去的背影,許久不語。
他知道,收了對方這么多好處,未來肯定有大麻煩、超乎想象的大麻煩在等自己,可是那又如何?
他有的選擇嗎?
他需要物資!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身軀,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份天才地寶入腹,唯有萬一被其消化,滋潤了元神,剩下的那些盡數消失在體內,憑空消失不見了蹤跡。
“我有旱魃護體,就算天大的麻煩,只要旱魃蛻變完畢,都不再是麻煩”虞七心中各種念頭轉動。
夜深人靜,虞七拿著星辰本源,默運玄功汲取本源,用來自家的修煉。
他的進步速度很快,第四重根本之術進步的更快,那星辰之力根本就不需要煉化,就仿佛天生是屬于自己的一部分,只要被其吸入元神中,便自動融入神魂,成為了神魂的一部分。
“第四轉”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精光,周身氣機不斷震動,然后腳踏大地,更強的大地之力,涌入了其身軀內:“一個月,再有一個月,我便可神魂四轉,到時候練成第四重神通術,可化身天地萬物。動物、植物、山石盡數在其變化之中,距離身化萬物已經相差無幾。”
“每一轉雖然沒有增強我的實力,但我卻有一種感覺,在不斷增強我的底蘊。那吞入體內的天才地寶,大部分莫名消失,便是自滋潤著我的底蘊,我能感覺到,我的身軀中,似乎在孕育著什么東西。借助龐大的天才地寶,孕育著什么東西!一種不可言述的東西!一旦孕育出來,我將會達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虞七手中最后一縷星辰本源消失,拿出一顆珠子吞入口中,煉化著珠子內蘊含的天地精華。
“按照常理,王兄給我的物資,足夠我修持第七變,但是誰知竟然出了這般岔子,體內就像是化作了無底洞,不知要吞噬多少天才地寶才能堆滿”虞七閉上雙眸,盤坐在月光下靜靜的修行根本法。
三清山下 數百個黑衣武士,身披黑色長袍,全身盡數遮掩在長袍下,此時安靜的站在三清山腳下。
三清山一片寂靜,鳥獸似乎察覺到了冥冥中的殺機,盡數雌伏不敢有半分鳴叫。
數百黑衣武士,俱都是整齊劃一,猶若是一尊尊雕塑,站在那里許久不語。
“封山,不許任何人下來!”鐵蘭山道了句。
一言落下,群山封鎖,一群黑衣武士猶如是幽靈般在群山穿梭,半刻鐘的時間,已經封鎖了所有山間要道。
“不管是誰,只要從山上下來,一律拿了,壓入欽天監審問!”鐵蘭山面色嚴肅,聲音盡數是道不盡的威嚴。
“遵命!”
“藍采和與文正仁來了沒有?”鐵蘭山又道了句。
“我等剛剛到,見過大司正!”一襲紫衣的藍采和與一個五十多歲的干瘦老叟,自黑夜中走出,來到了鐵蘭山身前。
老叟身軀干瘦,眉心長出一個拇指肚子大小的肉瘤,整個人就像是縮水了一般,跟在藍采和身后,一步邁出便是數十丈距離,整個人似乎與腳下大地融為一體。
“嗯”鐵蘭山點點頭,然后目光看向老者,起手微微一禮:“見過文先生。”
“三清山造化雖然不凡,地下有潛龍孕育,但沒有萬載難出真龍。按理說,不該誕生出三光神水那等神物!”文先生眸子里露出一抹疑惑。
“哦?”聽聞這話,鐵蘭山眉頭皺起:“果然?”
“我再看看,之前只是遙遙望氣,尚未真正登臨此地,或許有隱脈也說不定。自古以來,神物自晦,此地若有真的大造化,或許有遮掩屏蔽之功效”文正仁也不敢打著保票說著三清山下真的什么沒有。
望氣術只是一部分,還要以實際丈量龍脈為主。
況且,就算有的時候真正丈量龍脈,也未必是真的。
大造化孕育之處,或自開洞天、或立先天大陣,須彌芥子不過是一念之間,有的時候即便是你真正站在大造化面前,也未必能看出其中的破綻。
文正仁對于鐵蘭山并非如藍采和一般恭敬,只是起手不陰不陽的行了一禮,然后慢慢騰騰的向山中走去。
“文先生探測龍脈沒有數個時辰怕完不成,咱們且去看看那孽種,看看那武勝關的三公子!本官對其當真是大名仰慕已久,卻一直未曾得見!”鐵蘭山眼中露出一抹冰冷的殺機。
他的兩個兒子都死了,鐵家已經絕后了,他安能不恨?
恨意滔天!
恨不能立即殺人!
“有趣!有趣!”修煉中的虞七睜開雙目,眼睛內一點根本之氣流轉,山中諸般景色盡數在其眼中流淌而過,下方那沖霄的氣血,猶若是一盞明燈,想看不到都難。
“三公子,咱們可是又見面了!”
就在此時,衣袂聲響,在山風中鼓蕩,就見兩道人影自山下而來,猶若是箭矢般,轉瞬已經到了近前。
“藍采和!”虞七看著一襲紫色衣衫的藍采和,瞳孔一縮,一抹殺機在眼睛里醞釀。
“許久不見,三公子安好?”藍采和風度翩翩抱拳一禮。
“吃得飽、睡得香,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虞七看著藍采和身后那鐵塔般的壯漢,對方一雙眼睛似乎是兩把利劍,仿佛要將自己千刀萬剮:“不為我介紹一番這位兄臺?”
“虞七,這位可是苦主,乃是你殺的那鐵彪、鐵虎的父親!此乃欽天監大司正鐵蘭山,你還不速速上前見禮。”藍采和笑瞇瞇的道。
“這就是鐵藍山?終于出現了!”虞七心頭一動。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大人乃是我大商朝廷重臣,自家兒子為禍鄉鄰,無數人妻離子散,卻是你管教無方。我那日路過,順便替大人除了禍害,大人不會見怪吧?”虞七笑瞇瞇的看著他。
“不會!不會!我又怎么會見怪!那兩個畜生,竟然膽敢禍害百姓,簡直死有余辜。三公子替我誅了那兩個混賬,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么會責怪公子!”鐵蘭山咬牙切齒面孔抽搐,聲音里盡數是道不盡的恨意:“這兩個畜生,白白辜負了我的一番好心,辜負了我的一番心血,縱使三公子不出手,我也要親自清理門戶。”
“哦?”虞七聞言:“大人高義,虞七佩服。只是若無事,在下要回去歇息了。”
說完話,虞七便要轉身離去,卻聽鐵蘭山冷冷的一聲呵斥:“慢著。”
“嗯?大人還有什么事?莫非是想要公報私仇?為你那兩個禽獸不如的兒子復仇?”虞七面色詫異的看著鐵蘭山,那無辜的眼神,當真是叫鐵蘭山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
既然雙方已經結下死仇,對方又氣勢洶洶來意不明,虞七當然不會‘積口德’。言語之間自然是要多刻薄便有多刻薄。
“呵呵,自然是有事情,我那兩個兒子被你殺了,乃是其作惡多端,活該遭受此災厄。只是…本官如今喊住你,說的可是公事!”鐵蘭山冷冷一笑:“我等奉了密旨,調查三清山事宜。公子居住三清山,有很大嫌疑,還是和咱們走一遭吧。”
入了欽天監的詔獄,還不是想怎么捶巴就怎么捶巴?
管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公子不會抗旨不遵,以身試法吧?咱們也是公事公辦,還請公子配合一番,莫要叫咱們為難!”鐵蘭山陰冷一笑,自后腰處拽下一道鎖鏈鐐銬。
只要將對方拷住,管叫其碎尸萬段。
至于說其背后的鎮國武王?
呵呵,自己孤家寡人一個,有什么好怕的?
自己是鹿臺的人,就算鎮國武王,也要忍了這口惡氣。
更何況,來之前他已經調查過,眼前這廝雖然是鎮國武王第三子,但實際上與鎮國武王的關系卻并不好!
“公子不會以身試法吧?我等只是將你帶回去問話,若公子是清白的,我等絕不會為難公子”鐵蘭山靜靜的看著虞七,目光里滿是猙獰,周身筋骨撐起,猶若是獵豹般,似乎隨時都可能出手。
只要虞七敢說個不字,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出手。
不管對方抗法也好,還是任憑自己鎖了也罷,都難逃一死。
“抗法我自然是不敢的,大人可否容我去收拾一些東西,待我將山中東西收拾好,在與大人一起上路!”虞七指著不遠處自家的草廬。
“公子只管上路吧,那些東西在下會替你收拾,然后打包送入你的府中”藍采和笑瞇瞇的道。
“哦?”虞七一雙眼睛看著藍采和,那后再看看步步緊逼而來的鐵蘭山,只能輕輕一笑,慢慢挽起袖子:“我虞七習武十年,從未遇見大人這般高手,今日見獵心喜,還望大人成全一二。”
“你敢抗法?”鐵蘭山見此頓時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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