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變遷,大商天下風云匯聚,近些時日大刀闊斧,不斷變革,一舉一動莫不牽扯天下眾生的心神。
第一件便是天下鬼亂,大商新君登基。
第二件事便是大赦佛、道二宗。
第三,大商天子匯聚天下大勢,欲要收集諸子百家典籍,參謀長生不死之事,欲要逆天長生。
此三件事,乃是大商新君登基三把火,剎那間燒遍整個大商,燒遍八百諸侯,無數諸侯紛紛將家中無數珍藏典籍,送往大商朝歌。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日子在緩緩流淌,天下大勢變化,大商八百諸侯波流暗涌,似乎與虞七沒有什么關系。
“云霧煙風,俱都是歸屬于云霧變,天罡變的妙術,已經超乎了我的預料,我能開發出的妙用,不過是冰山一角!”虞七赤裸雙足,站在青山上,腳下針線粗細的大地生機,滔滔不絕的向著其體內匯聚,洗滌其神魂,淬煉著筋骨,增長其力道。
“變,乃是易、更改也!”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沉思,天罡變的根本法他已經修成,肉身不會再有任何進步,接下來便是神魂九轉的修煉,不斷利用神魂溝通法界,使得靈魂與肉身更深度的契合,使得其神魂能夠承受更大的變化。
“三年了!我如今算來,已經十八了!”虞七站在青石上,眸子里露出一抹思索。
“三年苦苦修持,神魂二轉即將圓滿,也該嘗試修行神兵變了!”虞七面露神光。
神兵變,可以身化神兵,變化成自己所有看到過的神兵。
神兵變,才是最強的攻伐手段。
手中掐了妙訣,虞七閉上眼睛,其體內的大地本源律動,與無墾大地感應。
七日時間彈指即過,此時虞七身軀死寂,再無半分生機,整個人就像是雕塑般,靜靜的扎根在大地上。
其身軀內,大地本源不斷流動,循著根本法的軌跡運轉。
冥冥之中,恍恍惚惚,也不知過了多久,亦或者是一剎那間,又或者是千年,時光在定境中在無意義。
一縷鋒芒衍生,金之法則在大地本源之中悄無聲息間孕育而出,虞七體內的土之法則本源內,一縷鋒銳無匹的金光,猶如是那高懸的大日,猛然迸射而出。
神兵變,修的乃是‘金之法則’。
這一點金芒,乃是無上法則,金之法則。
伴隨著這一點金之法則誕生,虞七體內似乎發生了連鎖反應,剎那間道不盡的大地本源在其體內翻滾,盡數成全了其金之法則的本源,成為了其成長的養料。
不可思議!
虞七體內那億萬符文,似乎是發生了連鎖反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剎那間周身所有符文,皆沾染了一縷鋒芒之氣。
然后虞七心頭念動,左手剎那間化作了一把鋒芒四射的寶劍,寶劍上神光流淌,與禹王劍一般無差。
“嗡”
下一刻只見虞七身形扭曲,整個人化作一把大刀,懸浮在空中,然后猛然攢射而出,洞穿了一塊青石。
青石猶若是豆腐般被切開,鋒芒無匹的氣機似乎能洞穿一切。
“這就是神兵變?水到渠成,輕而易舉的便練成了?虧得我苦苦修持三年,不斷積攢根基,汲取大地之氣,方才能一蹴而就!如今,這天下方才堪稱是大可去得!”
大刀扭曲,虞七顯露原型,露出一抹思索。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虞七感受著根本法內不斷壯大的氣機,然后慢慢的邁步向山下走去。
天罡變至此,修行已經算是一個頂峰,接下來的第三重植物變、第四重動物變、第五重異物變、第六重靈物變,雖然各有玄妙,但于戰力增加上,卻并無增益。
只能說,增加了許多保命的本事。
“云澗山中,在多呆已經無意義,倒不如下山罷了!”虞七撫摸著腰間的寶劍,然后一步邁出,跨出十丈遠,向山下走去。
“老弟欲要去哪里?”虛空中云霧彌漫,老龍君走出,擋住了虞七去路,手中提著酒壇。
“正要下山回家”虞七笑瞇瞇的道,神兵變練成,他的心情變得格外好。
“慢來!慢來!回家不急,你日后有的是時間,為兄今日卻要與你痛飲一場!”老龍君笑吟吟的看著虞七。
“嗯?”虞七詫異的看著老龍王:“莫非今日有何不一樣?”
“我的水師已經煉成,即將發兵洛水,完成一統大任”老龍王笑著道。
“原來龍君要遠行了!”虞七一愣。
“是呀,此次出兵洛水,再回來不知是何年月,冕下可與我痛飲一番!”老龍王上下打量著虞七:“今日,冕下看起來似乎有些不一樣。”
“是不一樣,練成了一門神通,多了幾分保命的本事”虞七笑著道:“龍君請!”
“閣下請!”龍君客氣的伸出手。
虞七笑了笑,然后與老龍王再次來到溪水便,感應著虛空中依舊殘留的法則波動,龍君面露不敢置信的看著虞七:“我當真是好奇,冕下練就了何等神通,可否為我開開眼?”
“神通術法乃是護道、傍身的利器,豈可輕易示人!”虞七搖了搖頭,拒絕了老龍王的提議,然后端起酒盞道:“祝賀龍王旗開得勝,去了那洛水,重新在證就真龍之軀。”
“那就借冕下吉言”老龍王端起酒杯,然后看著虞七:“此一別,我即將遠去,賢弟若無事,還請離開翼洲吧。”
“為何?莫非有什么事情發生?”虞七詫異的道。
“翼洲的天災不遠了,我當年臨死前的一口怨氣成了氣候,已經修成不死之身,若是失去了我的鎮壓,那怨氣必然化形而出,作亂翼洲!”龍君搖了搖頭。
虞七面色一變:“可否化解此災難?”
龍君搖了搖頭:“我與其同源而出,奈何不得他,反倒是被其借力。若想化解這股怨氣,還需憑機緣。”
說到這里,龍君放下酒盞:“翼洲真龍隕落,真正浩劫才剛剛開始,賢弟若無事,還是早早離去吧。”
說完話,龍君化作青煙,消失在山間。
瞧著龍君遠去的背影,虞七眉頭皺起:“真正的天災才剛剛開始?這老龍莫非唬我?近些年來翼洲要么暴雨連連,江河倒灌,要么連連干旱,冰雹無數,這還不算天災,那什么算作天災?”
虞七放下酒壇,眸子慢慢的皺起,露出一抹神光:“天災!”
“有些時日不見姐姐了,倒是頗為想念,不如前去看看!”虞七心中念動,化作青煙,消散在群山間。
虞七倒是不擔心天災,他如今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腰纏萬貫何懼天災?
翼洲呆不下去,大可以去別的地方。
“該死的系統,欠了我一次神話抽獎,還有三年來的抽獎物品,就沒見過這般不靠譜的抽獎系統!”虞七心中碎碎念,那系統三年前沉睡,至今朝依舊未曾蘇醒,叫虞七心中各種怨氣濤濤而起。
就沒見過這般不靠譜的系統。
心頭念動,虞七已經化作青煙,降臨于烏柳村,在柳樹濃密的枝葉上顯露身形。
“今日的天氣可真是熱!”虞七一步跳下烏柳樹,瞧著村頭躺在地上呆呆看天的餓殍,不由得嘆息一聲。
他救濟不過來!
想要救濟災民,那個本就是無底洞。莫說百萬兩銀子,就算是千萬兩銀子,也能給你吞進去。
尤其是近三年,翼洲天災人禍,餓殍更是比之前幾年幾倍、十幾倍的暴增,整個翼洲是捉襟見肘。
錯非西岐不斷援助,只怕翼洲早就崩盤了。
反倒是西岐,那西伯侯在翼洲傳出好大名聲,堪稱是世間第一善人。
一時間,善名流傳九州大地。
“善人”虞七搖了搖頭:“確實是善人,翼洲不知多少百姓,因為其得以存活。”
“不管西伯侯是真心,還是假意,救活的百姓卻是真的!”虞七嘆息一聲,一路徑直來到孫家,瞧著依舊如三年前的大門,默然不語。
“十七年了!”虞七嘆息一聲,他近些年來時常偷偷看望姐姐,只是虞六娘不知道罷了。
沒有了公婆的欺壓,再加上虞六娘為孫山誕生了子嗣,日子過得倒也舒心。
只是,卻依舊要去山中干活,孫家所有活計,盡數落在了虞六娘的身上。
孫山依舊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虞七嘆息一聲:“孫山雖然苦讀,但卻空負薄名,想要被舉薦為舉人,何其之難。”
虞七站在庭院外,腳掌邁出,化作了一道霧氣,已經落在了孫家的院子里。
孫山依舊在屋子里讀書,姐姐一邊洗著衣衫,一邊哄著那五歲大的孩子。
“太苦了!簡直是被孫山這廝迷了心竅!”虞七暗自搖頭,憑他如今的財富,想要接走虞六娘,令其榮華富貴不難,只是虞六娘拋得下孫山嗎?
舍得下孩子嗎?
“還是和以前一樣的黑,身子骨依舊壯碩,壽命肯定比孫山要長的多!”虞七手中浮現出一滴石乳,屈指一彈落在了木盆中。
ps:補盟主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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