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血泉深處,一尊宏奇無比的磅礴魔影猩紅血眸驚訝無比的望著這一幕。
“西蜀劍派的人?”
他看著那道紫氣流轉,神光浩瀚的身影捏動劍訣,濃郁無比劍光帶著破滅威能,凌厲無比。
此時在血泉的周圍,隱隱浮現出一方浩劫沉土的虛影,那是一個恢宏,荒涼的世界虛影。
西蜀劍派是他家鄉五大法統之一,劍派修士尤善劍術。
但類似于眼前這道神祗這般,舉手投足之間,天地劍光降臨的存在,近乎于沒有。
最強的西蜀劍派掌教,也早早死在了他的圍殺之下。
就連家鄉都被他徹底煉化,萬靈湮滅。
包括的故人和敵人!
“還有那特殊的神力!”
血泉中的身影面色前所未有的慎重,他也與神祗打過交代!
他在完成覆滅所有生靈偉力的滅世偉業之前,最后遇上了一位修士,同樣是身具如此龐大的神祗神力,一舉一動間如同天地偉力降臨,但面對它的血光魔法,仍然是活活磨死。
眼前似也是一尊神祗,但所運轉的神力太過于磅礴。
而且還與蒼穹深處的紫微星有關。
“莫非是紫微星君降世!”
血泉中魔影血紅色眸子中閃耀著濃郁的寒意,他也接觸過這方龐大無比的天地,知曉這方天地存在著許多恐怖的強者,還有許多無法了解的秘事。
若是紫微星君降世,那一戰恐怕他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不過在魔影看來,這也是個機會,若是能夠煉化這尊星君,侵染星河,他自身魔法會更加宏大。
外面,一劍覆滅那浩瀚魔氣催化出來的四大星光神獸,王淵眸光落在眼前這方血泉之上。
望著這方血泉,王淵神色有些震動。
多少生靈的精氣,才能孕育出如此宏大的一汪血泉。
既然是看到了,他斷然不會允許這種血泉留存。
王淵周身磅礴紫微神權流轉,紫微玉如意出現在掌心上,磅礴黃河神權在他掌心上化為宏奇利刃。
嘩啦啦!!
隱隱約約仿佛有一條九天昏黃河流從虛空中蜿蜒而出,九曲黃河亙古橫在虛空深處,彌漫開來的渾濁河流力量驚濤澎湃,洪波泛濫,那濁黃洪流愁云慘淡,一股無形昏黃神光席卷萬物生靈,似將天地都拉入其中。
血泉中,魔影看到這一幕,感受到了一股巨大壓迫,這種壓迫對他而言是前所未有的。
“陰雷破!”
只見怒喝聲中,萬千道血色魔光從血泉深處生出,化作血色神雷竄入黃河神光中,密密麻麻血雷浮現,卻被黃河神光悉數吞沒。
黃河神光演化的九曲黃河吞沒一切,血光魔氣侵蝕之力極強,卻逃不過黃河消納。
“這是什么神力,如此厲害?”
血泉中,魔影血色眸子震動,還有些駭然,他不是沒有遇到過各種奇異強橫法門,但俱都是抵擋不住血光魔氣演化的血云消磨。
這體量碾壓的戰術無往不利,但看對方演化出那條九曲黃河,竟是能夠吞噬凈化他的血光魔氣。
轉瞬,魔影血色眸子卻是閃過森然冷笑:“不過就算是能吞,應該也有極限,看你能吞多少!”
他的血云以及身下血泉,乃是吞吐無量生靈冤魂所凝聚,蘊含著天地精氣,而且還能夠不斷補充,它不信對方也有它這般的體量。
九天黃河籠罩中,王淵略為皺著眉頭,王淵指揮著黃河神光滲入下方血泉,吞納其中血光。
神眸洞開隱隱已經看到了血泉中魔頭真身所在。
包括魔影身后,那一方已經沉淪的狹小寂滅天地。
那個宏大世界已經變成了一片焦土,所有生靈寂滅,天地陷入永暗中。
只有一條血河在這荒涼,寂滅的土地上橫掛,更有無窮精氣從四面八方為那宏大魔影所吞噬,成為滋養魔影的養料。
這魔影如同化作了一枚滅世魔胎,他此時還未出世!
看到這一幕,王淵雙眸也不禁面色沉重:
“好厲害的魔頭!”
他看得出來,那寂滅的世界并非是尋常小世界,而是一方地窟幻境。
洪荒中有些地窟幻境得到奇異造化,偶爾能夠掙脫時空束縛,一部分城池融入大陸之上。
譬如王淵之前看到的參星鎮。
那是一方地窟幻境所化,蘊含著天地造化。
不過這樣的境遇極少。
眼前的地窟幻境顯然也是一個類似于這樣的情況!
不過這個地窟幻境的生靈沒有這份福緣,在這里衍化出來之前,被人全部給吞沒了,成了這地窟幻境世界中,某個極強者的養料。
這尊入魔的強者道行很強,看得出來,若非是不曾明悟真正修成正果的法門,憑著力量只怕早已經突破了。
不過吞沒了一個幻境地窟作為養料滋養本源,哪怕看起來是本源不夠高的幻境地窟,也孕育出了先天神魔之身,一旦出世,很快就是一尊魔仙!
再見這尊魔頭似乎想要強行以血光魔氣撐爆了黃河神光,王淵頓時有些莞爾。
黃河本源可比區區一座地窟幻境要強大的多。
怎么可能撐爆了!
這只會給黃河送給養!
但他到底不是正派的黃河司雨大龍神,若是黃河本源增長,定會引來真正黃河河伯的注意,索性取出山河鼎。
山河鼎飛出,周身青白二氣浮現交織,清濁兩儀圖再現,徑直撞破吞納重重血云,化作一座巨鼎,清白二氣吸食,剎那間將血泉深處的魔胎吸攝住。
“不!”
那魔胎深處,魔影怒吼爆發重重血河神光,卻逃不出山河鼎的吸食,自身神光法力一點點外泄,那山河鼎簡直是他的克星,轉瞬被吞噬入山河鼎內。
見此,王淵目光哂然,加大法力道行催動山河鼎,吞吐血泉,直到將血泉悉數吞入山河鼎內煉化。
那山河鼎經過他的煉化,逐漸顯化出了一些強大神能,這可是軒轅圣皇用來鎮壓山河,祭祀天地的鼎器,鎮壓一頭邪魔,跟玩兒一樣簡單!
想撐死他,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