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億萬年沒有親自出手戰斗的生命法庭還是估算出錯,他小瞧了超越神力,在最后時刻出現錯漏,刀芒被耗費掉了九成九的能量,看起來已經完全化解,實際還是有一道細小能量從生命法庭身體上快速掠過,并在這位多元宇宙管理者的肩頭留下了一道細微的傷口。
生命法庭轉頭看向自己的傷口,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受傷了!
另一邊的貝拉也不好過。
復仇光柱沒有刀芒破開一切的銳利,但通過無數次的空間跳躍,光柱中蘊藏的能量不減反增,到她面前的時候,光柱中攜帶的能量已經超過了數個宇宙的總和。
龐大到不可思議的能量陡然降臨在貝拉身上,復仇光柱并不是普通層面的沖擊、轟炸,而是一種融合了法則和威壓的類法術效果。
光柱每在位面間穿行一次,貝拉就感覺自己的負罪感變濃了一分。
我有罪,我在瀆神,我應該祈求原諒,種種念頭涌上心間。
要是仔細去看生命法庭曾經出手對付的那幾個強敵就會發現,他的敵人在巨大的負罪感作用下,往往是十成實力連三成都發揮不出來,就被法庭KO掉了。
但這點心理攻勢對貝拉來說什么也不是。
超越神力在體內游走一圈,她就擺脫了負面效果,她猛抬頭,就見兩道光柱從上到下,攜帶著巨大的壓力,筆直地沖了下來。
貝拉往左挪移兩步,發現光柱順勢左移,往右走兩步,發現光柱的落點又移動到了右邊。
她嗤笑一聲,站在原地,像是認命一樣,動也不動,直到光柱離她只有一線之隔的時候,她突然超越時間,從容不迫地走到側面,任由那兩道光柱打在了......深紅宇宙的防御結界上!
耳畔傳來“轟隆”一聲巨響,之后巨響就從外到內,一路不停,向著宇宙深處傳去。
被秩序之主和混沌之主兩個大沙包前后撞擊了數十次,防御結界其實已經沒有最初那么堅固了,現在又遭到了生命法庭的全力一擊。
這一擊不但擊穿結界,更在深紅宇宙的大陸西側,擊出了一個直徑萬里,散發出淡淡金光,深不見底的巨洞。
所有生活在巨洞范圍內的原住民、賽托拉克的眷屬、他的徒子徒孫,都在這一擊下變成了齏粉。
貝拉透過被完全打穿的防御結界,同深紅宇宙內的大魔神遠遠地打了個招呼。
“嗨,老朋友,這可不是我干的,你可別找我賠錢,要找,你去找咱們尊敬的法庭大人。”
賽托拉克呆呆地愣在那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自己運行億萬年的結界被打破了!
他陰沉著臉,整個深紅宇宙內都是他的怒火,透過結界處的大窟窿,他死死盯著貝拉。
“你給我滾!現在就滾!”
貝拉手指輕點他:“老朋友,我這是在幫你啊,你沒看到剛才那兩個大腦袋要對付你嗎?”
她那副‘為你好’的口吻把大魔神惡心壞了,還不等他斟酌措辭和貝拉罵街,生命法庭的第二招到了。
法庭的頭顱轉到了左側那張完全被紫色頭巾遮蓋住的臉上,這張臉代表著必要、需要,這個概念比起公正、復仇和自我來說,非常寬泛,實際威力極強。
如果他認為有必要,那就一定可以實現,他認為自己需要什么,那就一定可以獲取,這是一張唯心的面孔,巨大的心靈之力凌空壓向深紅宇宙。
生命法庭對于能量的控制巧妙至極,那種‘我說要有光,就一定會有光,沒有也得有’的強硬心靈之力讓貝拉有點驚訝。
真是沒看出來,大家還是同行!原本以為這位大佬是走規則、法則那邊的道路,萬萬沒想到,去掉那些遮掩,這貨說起來也是個心靈能力者。
生命法庭認為貝拉要臣服他,這個信念無比堅定,在這一刻,他仿佛代表著整個多元宇宙的意志。
貝拉毫不示弱,她也用自己的心靈影響多元宇宙。
無數平行宇宙都在這一刻進入黑夜。
我心既天心,我說什么是什么,這就是全能的領域。
你們那里還是白天?我尋思著天該黑了,所以天就要黑,恒星還在天上也沒用!
所以平行宇宙都在同一時間陷入黑暗,貝拉把光芒取走,用來對付生命法庭,把黑暗留給所有智慧生命。
無數智慧生命向諸神祈禱,諸神也是滿臉懵逼,他們齊齊看向更高的層面,希望那些單體宇宙級的神靈能夠給自己一個解釋,平行宇宙的至尊法師們紛紛從自己的圣殿走出來,他們紛紛詢問給自己提供魔力的大佬。
有的大佬是假大佬,被問得是一頭霧水,有的則是真大佬,他們的本體就在超現實空間里呢,對于多元宇宙突然被黑暗包圍的事一清二楚,但他們不敢多嘴,這個時候多嘴多舌,不就把戰斗中那兩位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來了嗎?萬一他們一起揍我怎么辦?那些知道真相的魔神、古神都在裝蒜,說不知道。
多元宇宙級的神靈一個賽一個安靜,就連被打成重傷的秩大軍和混十萬也安安靜靜地等待結果,自己家里被打出一個大洞的賽托拉克也在看著家門口的戰斗。
作為主角,在交手的第二招,無論是生命法庭還是貝拉,這兩個無限趨近于全能的強大存在,同時使出了心靈的力量。
沒有試探,沒有更多的言語交鋒,上來就是全力。
生命法庭打出一道金色如同太陽一般的光球,貝拉的心海中沖出源源不斷的液態靈能,靈能如同水流一般,快速攪合在一起,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個長滿觸手的巨大線團。
單純說能量,讓他們當面鑼,對面鼓地打,他們都沒到全能的程度,但心靈不同,心靈很多時候后患巨大,但用的時候也能化腐朽為神奇,此時他們在心靈這個層面,就有點偽全能的意思。
貝拉看到了對方那股子不容置疑的信念,這么高層次的心靈對抗,對她來說也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