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探索

　　貝拉在地球待了兩天，四周風平浪靜，養老院的事沒有引起半點波瀾，丟失的那些展覽品單論價值可能還不如被紅坦克撞毀的建筑呢，諸多神系的神靈都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態度，全能之城的事黑不提白不提就那么混過去了。

　　她和觀察者奧圖說孔蘇對自己有敵意，倒真不是假話，埃及月神離開前那陰冷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不懷好意。

　　當然了，神靈都有防讀心的能力，她也不知道孔蘇具體怎么想的，也許那家伙天生眼神就有問題呢？但貝拉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推測敵人，更何況那是傲慢的埃及神靈，埃及神靈一直認為己方是文明的搖籃，是諸神的兄長。

　　她需要更強的力量，而黑夜神職就是她目前最倚重的力量。

　　貝拉返回長眠城，她這次要把神職碎片和神職重新融合到一起。

　　要是尼克斯的話，碎片和神職會在瞬間融合，貝拉和黑夜神職沒那么高的契合度，多少需要一些準備。

　　先把黑夜神職僅剩的那部分徹底散開，水晶一般的神職碎片被她緩緩融入神職當中，盡管還差兩塊碎片，但神職和碎片本來就是一體的，雙方不需要貝拉去特意溝通，借助彼此間的相同點，碎片會自動完成融合過程。

　　黑霧從她的居所彌漫出去，長眠城被無邊無際的黑夜所籠罩，正在河邊講笑話，并模擬地獄風暴落水場景的幾個靈吸怪抬頭看天，之后齊齊嘆氣，看來今天的娛樂時間結束了，回去睡覺吧！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持續了整整七天，而這僅僅是神職融合碎片，并和她溝通后所散逸出來的一點能量，貝拉盡量收束，可她對于黑夜神職的控制比尼克斯差遠了，一邊融合神職，一邊要在神職內打上個人印記，一邊借助神職散開的機會體悟那種原初的黑暗，一邊還要收束散逸能量，她同樣忙乎得不行。

　　融合了第一塊碎片后，黑夜神職恢復了小半威能，橫向比較起來，已經不差隱秘神職多少了，她不再猶豫，當即用自己的心海做緩沖，用心靈寶石做助力，調整主神職。

　　貝拉這次把黑夜設定為自己的主神職，從今天起，她就是阿斯加德神系內，華納海姆的黑夜女神了。

　　黑夜中隱藏著隱秘，同時衍生睡眠，睡眠進一步產生惡夢。

　　即使還缺失兩塊碎片，黑夜神職也能算是強力神職，尼克斯之前輕松困住月龍的那個黑霧她也掌握了，這招極為耗費神力，哪怕貝拉有華納海姆神系做支撐，制造無邊無際，代表萬事萬物最初形態的黑霧也非常吃力。

　　僅僅一招，體內一半的神力就耗光了。

　　“奇怪，那后面是什么東西？”貝拉在溝通神職的時候看到了一些自己目前根本無法理解的畫面，明明是漆黑無比的黑暗，可她卻從中看到了超越現實的夢幻，以及比夢幻更高等階的現實。

　　自己瘋了？她檢查了一下，自己還沒瘋！

　　黑夜神職帶給她的作用有點像是當初剛剛拿到火之戒的時候，寧靜、安詳和那種空無一物的虛無，會幫她把那顆越來越躁動的內心壓制下來。

　　她非常好奇，作為全新的黑夜女神，作為隱秘神職的擁有者，她就想看看黑暗的盡頭到底有什么東西。

　　像是潛水一樣，她把自己的意識不斷往黑暗的最深處投射，她更啟動了時間寶石，借助寶石的力量，讓自己前往更深，更加隱秘的黑暗當中。

　　聲音？在原初中沒有聲音。

　　感知？四周都是虛無的狀態，也不需要感知。

　　自身？每當貝拉往深處前進一步，她就覺得自身的存在痕跡在變得越來越飄忽，即使有時間寶石錨定自己的時間點，即使有心靈寶石借助無數智慧生命的心靈之力給自己加持靈能，強化信心，她依然覺得非常詫異，她的心中涌現出一種奇特的情緒。

　　這是什么情緒？

　　似乎過了很長時間，又似乎只是一瞬，她終于辨識出了這種情緒的源頭，是恐懼。

　　貝拉對于自我的這個概念正在快速被環境同化，她的意識非常模糊，思考問題的速度越來越遲緩，現在只有一股子不服輸的韌勁在支撐她，她還是想看看黑暗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不斷往黑暗的深處，時間的最初點窺視，當心頭的死亡預兆第五次跳出來的時候，恐懼壓倒了她那有些不正常的心態，她實在是不敢繼續往前看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走錯路了，我這就走，這就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對誰道歉，也不確定自己的聲音是否發出來了。

　　她的意識離開黑暗，重新返回夢境維度。

　　“呼呼......嚇死我了！”貝拉嚇得小臉煞白，她覺得自己看到了一些自己目前還無法理解，無法被大腦正確解讀出來的東西，盡管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東西，但她確確實實在黑暗的盡頭、時間的起源處看到了一些東西。

　　體現在神職上，隱秘神職為她提供的神力多了三成，黑夜神職也在破碎后有了一點自動修復的趨勢，不過神職還是太殘破了，這種自我修復在脫離原初黑暗后又跌落回來。

　　貝拉倒在床上，放空全部思想，舒緩大腦內部的壓力。

　　盡量不去想之前的所見所聞，事實是她看到了一點東西，非常模糊，影影綽綽的，她不確定那是什么東西，或者是什么人，憑借現有線索，只能去猜。

　　宇宙誕生之初就存在的生命體是誰？穿越者基本都知道，漫威五大神！

　　行星吞噬者最先去掉，這位仁兄和黑夜、和夢境沒有一毛錢關系。

　　永恒、無限、死亡和湮滅，都是她懷疑的對象。

　　死亡也被去掉，死亡按照她的理解，應該待在時間的盡頭而不該出現在起始點。

　　剩下的就是永恒、無限和湮滅，她沒有多想，目前這些東西超過了她自身的理解范圍，強行探究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