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名弦一郎點點頭。
“好!葦名國不會忘記幫助過我們的朋友,我們出擊!老師,你做頭陣,我的騎本隊也交給你,讓他們看看鬼刑部的武勇吧!”
“是!”一個穿著赤紅色盔甲,身材高大的武士大聲接令。
“河原田直盛大人,我要求你率領自己的本隊,繞到左邊去,攔截有可能回返的敵人。”
“是!”
“松本內藏佑,你帶著你的本隊,和我一起突擊。”
“是!”
葦名弦一郎大喊一聲:“全軍出擊!讓葦名國武士的名號傳遍天下吧!”
足足一千五百人的精銳士兵從山澗中兇狠地殺了出來。
鬼庭刑部雅孝帶領騎兵發起第一波沖鋒,這位曾經教導過葦名弦一郎的老將身先士卒,他手持一把兩米長的十字文槍,胯下高頭大馬,諸多部下更背著寫有‘師出之日,有死之榮,無生之辱’的靠旗。
響亮的馬蹄聲驚動了感知很高的白女巫,她猛地回頭,正好看到了如同烈火般沖來的鬼刑部。
火紅色的戰馬、赤色大鎧,臉上的鬼面和倒提著的長槍,無不顯示著來人的不凡。
“地獄里的惡魔?”白女巫第一時間愣了一下,因為鬼刑部的這個造型怎么看也不像是納尼亞的正義朋友。
此時她的大軍都在追擊貝拉的聯軍,只有她自己留在后方,這么一愣神的工夫,鋪天蓋地的箭雨就射了過來。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在葦名一心這個劍圣當老大的時候,全國武士都練劍,輪到葦名弦一郎當老大的時候,全國武士又迷上了射箭。
在與葦名國周邊惡魔作戰的時候,為了擴大戰果也是為了減少犧牲,同時更是為了發揮己方的優勢,一項在現代已經變成祭奠儀式的戰術被葦名弦一郎從故紙堆里挖了出來,那就是流鏑馬。
說簡單點,就是騎馬射箭。
比游牧民族肯定比不了,但在日本戰國這個地界,流鏑馬絕對是一項高技術的武藝,也就是現在葦名國的武士被地獄魔力強化過,要不然還玩不了這項技術。
鋪天蓋地的箭雨對著白女巫射來,她連忙施法,身形疾退了二十多米,完全脫離了箭雨的籠罩范圍。
她跑出去了,她那輛華麗的戰車和拉車的白熊沒躲開,箭矢打在戰車上,發出‘噠噠’的脆響,兩只白熊哼都沒哼一聲就被十多只利箭釘死在了地上。
白女巫還沒來得及發火,倒提十字文槍的鬼庭刑部雅孝就沖到了她眼前。
長槍架起,槍刃上帶著一股子屬于惡魔的硫磺味,鬼刑部利用手中的長槍已經殺死了不少惡魔,他無懼死亡,更不會有什么憐憫,此時長槍就劃出一個弧度,猛刺白女巫的心窩。
“螻蟻!你敢對我動手?!”白女巫大怒,她的武藝極高,即使以步對騎也毫無懼色,她抽出腰間的長劍,用一個極為巧妙的角度,單手架開鬼刑部的長槍,之后用左手的魔杖猛點鬼刑部的腰際。
左手遞出一半,她又猛地收了回來,和她的動作近乎是同一時間,一只利箭從之前魔杖的攻擊路徑上掠過。
遠處的葦名弦一郎在千鈞一發之際,射箭救下了鬼刑部。
而鬼刑部也沒錯失戰機,他把長槍換到左手。
掄圓了十字文槍,猛劈白女巫的頸部。
此時他有點后勁不足,不過白女巫那邊更是招式用老,只能用一個后仰躲過十字文槍,她躲避的極快,應對也算及時,但還是被十字文槍砍斷了一綹金色的長發。
鬼刑部的攻擊被躲開,他身后的流鏑馬騎兵齊齊換上長槍,對著白女巫就是一陣攢刺。
貝拉交給葦名武士的核心任務就一個,斬首白女巫,即使殺不掉,耗費她一些魔法,讓她受點傷也行。
槍出如雨,白女巫像是一塊海潮中的礁石,她左劈右砍,不斷招架刺過來的長槍。
她的武藝確實極強,等騎兵完全沖過去的時候,她也就是手臂上有一道血槽,而被她斬殺的騎兵至少超過了十人。
鬼刑部帶隊往前沖出百余米后,撥轉馬頭,準備再次發起沖擊。
葦名弦一郎不需要積蓄馬力,白女巫剛剛擺脫騎兵的攻擊,他的箭矢就到了。
他的箭極快,連珠箭一般,一只接一只地射向白女巫。
在葦名國,葦名弦一郎的武藝未必有多強,但是他的箭術確是獨樹一幟。
跳起在半空,利用短暫滯空的那點時間他就能連射四箭,此時雙足站定,箭矢的速度又快了一截。
弓身長兩米,弓弦由惡魔的腿筋經過特殊手法制成,箭矢更是混合了地獄邊境的一種特殊金屬,箭頭泛著妖異的紅光,即使是白女巫也只能連連躲避。
她狂傲不假,但自身智力和決斷力也是不俗,眼看身旁的敵人越來越多,她且戰且退,試圖重新回到自己的大軍當中。
“都給我回來!來幫我!”她大聲下達命令。
邪惡大軍攻擊的勢頭瞬間停頓,正在追砍半人馬將軍的牛頭人將軍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他有些遲鈍的腦袋回頭觀望,就見后方變成了一團亂麻,一群野豬人嗷嗷叫著往回跑。
“噗”的一聲悶響,半人馬將軍手中的利刃刺穿了他的肩胛骨,牛頭人將軍完全當得上一個皮糙肉厚的稱謂,他把戰斧掄圓,一招逼退半人馬將軍,之后也回身去救援白女巫。
邪惡大軍徹底亂套了,性格懦弱的、頭腦相對靈活的開始往回跑,而一些莽撞的、思維方式非常遲鈍的還在往前沖,幾個擁有冰霜巨人血脈的巨人沖出數十米后才發現自己身邊沒有友軍了。
“反擊!為了納尼亞!為了阿斯蘭!”貝拉高舉十字劍,她的聲音并不大,但卻能夠在所有人耳邊回響。
半人馬們紛紛吹響號角,反攻的機會來了!
貝拉在獨角獸有些幽怨的眼神中爬到了獅鷲的背上。
她拿出法杖,啟動法杖自帶的光亮術,這一刻的光亮術并不是一個一環的照明法術,它是納尼亞的希望,是希望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