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遠都能追上來?這是狗鼻子嗎?
作為圣誕老人的‘同伙’貝拉終究有點心虛,她拔腿就跑,矮人們則像一群土豆一樣在后面猛追。
連續使用幻象、鏡像和隱身都沒甩掉這幫矮人,貝拉取出魔毯,準備從空中走。
“站住!你給我站住,我有話說!”盡管沒看明白魔毯是怎么取出來的,但為首的那個矮人倒是猜到了這東西的用途,他大吼一聲。
貝拉就覺得耳膜被震得有點疼,這幫矮人的嗓門太大了,要知道她可是準備偷偷觀察白女巫的,這么大的嗓門不就暴露了嗎?
“別喊,別喊,你小聲點,你想說什么?”她坐在魔毯上,漂浮著問道。
一共十三個矮人出現在她面前,為首的矮人右手握著一把長刀,左手則拎著一截木頭樁子,貝拉古怪地看了兩眼,之前那塊盾牌她問是不是矮人的,這幫家伙說不是,現在拎著木樁子是幾個意思?
“你是法師嗎?”為首的矮人問道。
此時貝拉穿著卡瑪泰姬的灰色法袍,為了遮擋風雪,她還戴上了兜帽,腰間掛著長劍,左手握著法杖,還別說,這就是典型的法師造型!
沒什么不能承認的,法師也不丟人,她不覺得自己需要撒謊,點點頭:“是的,我是法師,怎么了?”
盡管心靈術士和法師有很大的區別,但她不想和一群外人解釋。
一眾矮人在獲得準確答案后開始小聲用矮人語嘀咕。
貝拉連忙給自己加上一個語言通曉。
“索林,你看這家伙像是那個人嗎?”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白胡子白頭發一大把的老矮人問拎著木頭樁子的壯年矮人。
剩余幾個矮人也在發表各自的意見,一堆人亂哄哄的,即使有語言通曉,很多矮人使用的諺語和比喻貝拉也沒聽懂,她只知道這幫人在尋找一個什么法師,其中還有一個矮人體型肥胖,高度和寬度都差不多,躲在同伴身后小聲嘀咕自己很餓。
十三個矮人都是孔武有力,很能打的樣子,如果沒有超凡力量參與,從他們展現出來的氣勢上看,個個都能以一當十,十三個矮人聚集在一起,即使面對數量上百的敵人都能戰而勝之。
“你覺得她是那個灰袍巫師?”矮人首領問身邊的白頭發老矮人。
“衣服有些臟,說是灰色也可以法袍有了,法杖也有,不過這人太年輕了!這和預言好像有點區別”
老矮人認真分析,矮人首領和他小聲嘀咕數句,他們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最后白胡子老矮人伸出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武器,這才朝著貝拉的方向走了幾步。
“我是巴林,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斯諾.懷特。”
“古怪的名字懷特小姐,這是一次命運的相逢,我們只想問你一件事”老矮人仰著頭,滿懷期待,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我們的武器真不是你偷得?”
“真不是,看著!”貝拉也懶得辯解了,她揮手間豎起一道道冰墻,冰墻三米多高,層層疊疊,把她拱衛在中央。
“看到了吧?我之所以跑不是因為怕你們,而是不想進行無謂的戰斗。”
眾矮人齊齊握緊手中的武器。
老矮人突然想起什么:“你就是這里的那個什么白女巫?”
貝拉斷然否認:“怎么可能,白女巫是個老女人,我呢?我多年輕啊!你這人歲數不小,但眼光太差!”
說她老,這讓她很不爽,也懶得和眾矮人辯解了,她騎乘著魔毯離開現場,向著遠處的寒冰城堡飛去。
“她到底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法師?”幾個矮人戰士齊齊詢問自己的首領。
名為索林的壯年矮人也頗為猶豫,他想了想:“我們剛來這邊,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先打探情報,然后再去尋找預言中提到的灰袍法師吧。”
“服從我,由你來做我的耳目!”貝拉輕喝一聲,她的手掌拍在一頭頗為兇戾的惡狼頭頂,靈能強行侵入惡狼的意識空間。
和矮人們分開后,她擔心之前鬧出來的動靜過大,沒有直接穿過谷地,而是繞了一個大圈,在林間、山澗里和冰壁內走了大半天,可即使經過種種遮掩,一群嗅覺靈敏的惡狼還是追了上來。
貝拉殺掉頭狼,之后狼群一哄而散,她暗中控制住一只狼,想借助這只狼的視角去觀察白女巫的虛實。
狼群們在被她殺散后,重新聚集在一起,它們夾著尾巴返回白女巫的城堡。
僅僅進入城堡的范圍內,貝拉就確定了一件事,這個魔力特征就是古一,不過相比起如今已經內斂到極致,安靜到極致的古一來說,這個魔力反應更加張揚,也更加的冰冷。
隔著野狼的身體,貝拉都能感受到空氣中那仿佛能夠把一切都凍結成冰的寒意。
“哼!說我內心冰冷?你也沒比我好多少!”貝拉語氣里有著化不開的怨念,更多的則是同情,同情古一,同情自己,同情所有的施法者。
所有法師,或多或少,內心都有點陰暗,樂觀積極的不能說沒有,但那種性格的人在前期基本就死光了。
“陛下,我們并沒有找到您說的神秘來客。”原先的頭狼死了,此時狼群就推出一個新領袖。
新任頭狼跪在王座前,老實得像是一條狗。
王座上的女人緩緩起身,面貌、身高,哪怕是步伐都和貝拉認識的古一毫無異狀。
區別在于這個白女巫有頭發,她的金發像是被一層寒冰所籠罩,倔強地斜指向天空,白女巫頭頂還戴著七根冰錐組成的王冠。
她緩步走下王座,四周那猶如被打磨過的冰面上倒映出她的影子,明明身高一樣,但這個女人卻顯得比古一高很多。
她穿著一件蓋過腳面的淡青色褶裙,肩頭和手臂都露在外邊。
白女巫的容貌并不妖嬈,也沒有半點嫵媚,看過去的第一眼往往會忽略她的性別,可只要她站在那里,視線就不自禁被吸引,她就仿佛是世界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