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先是一愣,幾個對貝拉有點意思的男人想攔住她,結果剛伸出手,就發現她已經走出人群了。
巖太和久次郎覺得自己老大哥的威壓被冒犯,兩人也沒再說什么‘聽不見’的話,兩人在戰場上混了許久,互相間還有點配合,此時一個掄槍就砸,另一人握槍就刺。
對付兩個普通人,貝拉沒拿武士刀,更沒有掏槍。
看準對方長槍刺過來的方向,她輕巧側身,躲過槍頭,之后瞬間抓住槍身,同時一腳抬起,把另外一把長槍踩在腳下。
她的手上突然發力,往自己的方向猛拽,久次郎猝不及防,長槍脫手,被她倒握長槍,反轉掄了半圈,槍桿硬砸在一旁的巖太身上。
力量不大,但疼兩天是肯定的。
隨手把長槍扔到一旁,她在路過兩人身邊的時候,還語氣平常地說道:“你們要是在葦名國有不懂的事可以來問我,當然,我也是聽不見的,哈哈——”
貝拉走向平田五郎,這家伙可比不上佛雕師和狼,連殺十余人的他眉飛色舞,這明顯是體內蠢蠢欲動的怨恨之氣要大爆發的征兆。
“那個女人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我的手好疼!”
久次郎和巖太在一旁小聲嘀咕,他們不認為貝拉有多強,反倒認為是自己武藝不行,因為這邊的人都比他們強,現在又碰到一個能打敗他們的也不意外。
他們暗中冷笑。
幸存者里的女人往那些武士身上倒貼的事情不是沒見過,仗著有點姿色,想一步登天?他們心中不屑,這個倒霉女人會見識到這個日本國度的無情,這里的男人都是鋼鐵直男,眼里都看不到女人的那種!
可貝拉的一句話把他說愣了:“你已經快入魔了,修羅正在你體內滋生,這都感覺不到嗎?”
她的日語很標準,和葦名國的古代日語有點區別,但絕對能聽懂。
遠處的久次郎和巖太露出一幅很郁悶的表情,原來這是個會說日語的女人!
說出來都是淚,日本人學英語費勁,美國人學日語更費勁!
兩人花費大力氣去學習,可目前日語也就停留在會說的層面,那位被吹捧上天的松三就比他們強不少,至少會讀、會寫,拿一本秘籍,至少能照著文字去練。
現在貝拉這個從現實世界自帶日語技能的女人就讓他們很嫉妒,這能省多少事啊!
他們冷眼旁觀,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還是驚掉了他們的下巴。
貝拉的日語讓平田五郎有點意外,但也就是一點,他是個很純粹的武士,好奇心很少。
他對于貝拉說他體內有修羅的事不置可否。
“我是武士!只要能救葦名國,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個外鄉人懂什么?退下!否則?”他右手虛握劍柄,威脅之意十足。
“你知道修羅?是在有意識地進行殺戮?”貝拉很討厭這種事情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這個世界被改變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退下!”平田五郎大吼道。
貝拉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眼前這貨才是這個世界的平均武力水平,他要是早點露面,自己就不用和永真、和葦名一心切磋了。
這個世界的武力值因為空氣里魔力濃度的關系,比地球要高,但也就是高一點的水平。
普通人極限設定為1的話,這幫人的極限就是1.1或者是1.2,加上豐富的戰斗經驗,這才顯得神勇無比,實際地球的搏擊高手也不是無法打敗他們。
貝拉勾勾手指,示意對方攻擊。
“混蛋!”平田五郎覺得自己的武士尊嚴受到挑釁,雙目赤紅一片,拔刀就砍。
速度、力量都不錯,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貝拉看準他的攻擊方向,腳步后撤,輕松躲過橫切的一刀。
平田五郎大吼一聲,雙手握刀,高舉過頭,再度猛劈。
這次貝拉不退反進,腳步一錯,來到平田五郎身前半米的范圍內。
她要奪取對方的武器。
日本很多劍道流派都有無刀取的招數,這個招數沒有固定套路,講究的是隨機應變。
她沒有像動畫、電影里的那樣,雙手合十,‘啪’的一聲去夾對方的大刀,這么玩太危險!實際戰斗中,這種招數非常難以控制,平時也不好練習,表演性質遠遠多過實戰性質。
她用的是香取神道流中很有名的一招無刀取,趁著敵人高舉武器,空門大開的時候快速接近敵人,手掌向上托,拍在對方的刀柄處,讓武器脫手。
貝拉的速度快,力量大,平田五郎一個愣神的工夫,刀就飛出去了,在下落的過程中,被她輕巧接住。
平田五郎的視線不自禁被武器吸引,沒注意到貝拉的右手突然躥出,對著他的胸口猛拍一掌。
‘噗’平田五郎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打了個對穿,自己就像是脫掉了一層皮一樣,被整個打飛。
嗯?他在倒飛的時候看到了自己依然停留在原地的身體,這是怎么回事?
隨后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漆黑如墨,其中更深藏著仿佛能夠燃燒一切的火焰。
他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貝拉卻很清楚。
時間緊,任務重,她先把平田五郎的靈魂打出身體,隨后借機把這個修羅的分身雛形斬殺掉。
她把平田五郎腰間的刀鞘抓過來,之后收刀入鞘,降低重心,右腳在前,左腳在后,雙目直視平田五郎體內的那團火焰,此時已經非常肯定了,這東西就是惡魔,只是有形無質而已。
作為一個法師,不研究一下惡魔,那就太不專業了,大惡魔在現實世界不好找,即使找到,她也打不過,小惡魔又沒多少研究的價值,如今這個修羅,在她看來不高不低,剛剛好。
她擺出一個標準的居合蓄力起手式。
居合也是有區別的,各流派的側重點不同,總會有一些細微差別,貝拉現在用的就是葦名流居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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