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忘疑慮,難道第二考場在博物館內?其中有殺人兇器?但是不管怎么說,是不是先吃飯呢?開了三四個小時的車,饑腸轆轆。
袁忘走出博物館站立車頂,見側面有一個簡單的二層小樓,應該是值班職員工作的地方。袁忘步行到小樓,沒人。看起來近期或者今天有人,但是現場沒人。沒人就算了,這里到處是監視器,處于工作狀態的監視器。
袁忘走動,附近的監控器就會跟隨移動,袁忘感覺有一百個人在看自己。
除了監控器之外,頭頂還有一架無人機跟隨在袁忘的上空。袁忘認為,第二道考題就在博物館,自己要尋找線索,找到下一個目的地或者是破解博物館的謎題。或者是找到人?
袁忘淚奔,這什么考題?自己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最關鍵是肚子餓,后備箱有吃的嗎?哎呀,作為一名偵探,這是個大疏忽。
袁忘走出小樓,走向博物館的停車場,然后震驚發現:車不見了。袁忘腦海計算建筑和距離,自己在小樓時候確實是看不見也聽不見車輛離開聲音。但是這代表有人,并且這人距離自己不遠。
袁忘站立在十字路口發呆,南邊是博物館,北面是來時的道路,西面是小樓。這線索在哪?袁忘開始推理,博物館,汽車,那就表示自己要步行到某個地點。這荒山野嶺的步行到哪去呢?
時間不等人,自己需要在下一位考核者到達之前離開這里,否則自己將被淘汰。
或許是要自己追擊抓住附近的活人?
袁忘在十字路口來回踱步,他基本上已經放棄。
就在這時,一架直升機低空飛來,飛到袁忘上空,袁忘后退,直升機降落。
一名戴著口罩的中年男子下直升機,不快不慢的走到袁忘面前,看了袁忘一會:“對不起,我要搜身。”
有何不可?有人就好,今天特別餓。
袁忘很熟悉舉起雙手,背對男子,男子手伸到袁忘口袋,將袁忘的零碎拿出來。三枚硬幣,一枝短筆,還有一枚盾牌形狀配飾。
男子將盾牌翻面,拿出看鉆石用的十倍放大鏡,認真的看盾牌背面的文字。許久后將東西放回袁忘口袋,走到袁忘身邊,示意:“請。”
懵圈的袁忘和男子一起上了直升機,這貌似不是被淘汰。
直升機起飛,男子拿起身邊的手提箱翻開,里面一個頭套和一支注射器。男子看袁忘,袁忘問:“要選擇?”
男子點頭。
袁忘:“戴頭套就不能拿下來?”
男子再點頭。
袁忘想起了葉晚娘的交代:難以抉擇選最難。意思是,當遇見不會的選擇題時,選擇最危險,最困難的答案。因為偵探聯盟是不會讓選拔者有危險。
袁忘指注射器,男子還是點頭,拿起注射器,接住袁忘手臂。袁忘配合拉起袖子,男子將注射器液體注射到袁忘體內。不一會,袁忘昏睡過去。
袁忘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屋子內。這表明自己進入了下一個環節。
推開門朝外看一眼,袁忘就知道這是一個…袁忘回屋子,探頭出窗戶看,陽光很刺眼,好在屋子內光線不弱,袁忘很快適應。沒錯,這是一個帶著濃厚中世紀建筑風格的城堡。
袁忘再出門,門口側面站立了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子:“跟我來。”
袁忘左看右摸,這不是現代工藝建造的建筑,而是真的中世紀城堡,最少底子是中世紀。一樓的大廳沒有鋪設瓷磚等,全由大石頭拼湊而成,墻壁的主要材料也是石頭。這種城堡處了有些文化底蘊之外,不美觀,不漂亮,也不適合人長期居住。
城堡內沒看見其他人,但地板和扶手都很干凈。
女子領袁忘到了三樓樓梯口停步,拿起一扇門門前的通話器:“管家,人到了。”
管家:“請進。”
房間風格和城堡完全不搭。這是一間很普通的辦公室,一位秘書身份模樣的小姑娘在門口附近辦公桌就坐。深處窗戶邊有一張大辦公桌,一名五十來歲男子正在看桌子上的文件。
男子有一頭金色的卷發,臉上收拾很干凈,沒有一點胡須渣。內穿黑灰色馬甲,外穿灰色西裝。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一個人,就連鞋子也非常光亮。
男子走出辦公桌,走到側面沙發邊,示意:“袁先生,請坐。”
在袁忘看來,這男子應該是BOSS,難道自己已經通過了考核?
男子自我介紹:“我叫比利,他們都叫我管家。咖啡可以嗎?”
“可以。”
管家舉下手,秘書去倒咖啡。
管家拿過茶幾上一個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三枚硬幣和盾牌配飾放在茶幾上:“袁先生,你參加偵探聯盟的選拔對嗎?”
袁忘點頭:“是的。”
管家笑了笑,袁忘看不懂他在笑什么。
管家:“袁先生,因為誤會你可能卷入了一個大麻煩。”
袁忘:“誤會?麻煩?”什么鬼?
管家點頭:“我們和偵探聯盟沒有任何關系。”
我特?袁忘問:“這難道是考核的一部分?”
管家哈哈一笑,拿起盾牌看了一會,問:“喬斯先生還好嗎?”
袁忘回答:“已經去世。”袁忘信了一半,連老毒都記不得送給自己盾牌配飾的老人名字。
管家問:“袁先生怎么和喬斯先生認識的呢?”
對方始終沒有表達出敵意,袁忘簡短的說明了情況:戰爭開始后幾個月,喬斯進入孤兒院。三個月后,喬斯因為喝了不干凈的水造成腹瀉,最終要了他的命。在當時,喝不干凈水腹瀉導致的死亡人數僅次于餓死的人數,和被狙擊手射殺的人數相等。
袁忘問:“如果這里不是偵探聯盟,那這里是哪里?”
管家回答:“獵團,歐陸獵團。”
袁忘跳站起來:“獵團?”完蛋了,自己要被滅口。左右看,似乎沒人拿武器對著自己,自己這時候也不好用強。
管家:“袁先生請坐,情況很復雜,聽我慢慢解釋。”
袁忘坐下。
管家道:“喬斯先生是新獵團的創始人之一。在此之前,我先介紹下獵團,也許袁先生聽說過獵團?”
袁忘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是一個富豪出錢懸賞,獵手收錢追殺罪犯的一個機構。
管家哈哈又笑了,不置可否:“舊獵團分成兩個時代,前胡佛時代和后胡佛時代。”
獵團的創始人是胡佛,是一個披著民間的皮,實則為官方性質的,為二戰和二戰后服務的一個諜間機構。他們的任務是獵殺和綁架軸心國科學家、將領和軸心國占領國的偽府政官員。但在二戰結束后不久,獵團成為胡佛個人的工具。胡佛此人是聯調局第一任局長,在位長達48年,是一個比任何總統更有權勢的人。其各種非法甚至犯罪行為一直受人爭議,他也被一些人認為是美國的終極守護者。
胡佛死后,聯調局立刻查抄了獵團。但因為歐洲意識形態不同,歐陸獵團部分成員逃脫了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