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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三章亂說的藝術

無線電子書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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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域名一鍵直達  其實林年有那么一瞬間感覺自己回到了卡塞爾學院,那種自己上個廁所,隔間左右兩邊的門板下都會遞過來兩個筆記本要簽名,最奈的是他還都給簽了,因為保不準如果拒絕,下一個筆記本會不會從隔間的門頂上遞出來。

  他從不高估狂熱粉絲們的底,因為事實證明翻垃圾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保不準還能做出什么刷新下限的事兒來。

  比如女孩們集體穿個婚紗參加以后他的畢業典禮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有些太過離譜了,他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當場落跑...這些女粉絲都沒男朋友的嗎?這是給自己招黑樹敵吧?

  林年也就是腦子轉了個小彎,然后反應過來的時候手里已經接住了那個濕漉漉的筆記本以及鋼筆,他抬頭看了一眼桌那邊坐回去有些緊張局促,但眼睛依舊光閃閃的男孩。

  他有些沉默,言以對。

  劇情不該是這樣的,因為他以前拿的劇本就不是這么寫的。

  按照他以前的劇本結構,新一輩的神速系言靈使用者,跨越千里來到站山巔多時的老一輩面前。大家相敬如賓,眉宇之間都是對過去和未來的緬懷和展望。

  他們擁有共同話題,又對某些新的更迭的事物抱有不同的看法,但卻能各持己見的同時互相交流意見迸射出思想的火花。

  他們會坐下來暫且一敘,茶氣未涼,推杯換盞之時,日出的霞光就已然照了年輕人手中接過的新茶漣漪上,波光粼粼,朝氣蓬勃。

  起碼,當初他走的路子就是這樣的,寂寥又寫意的成長敘事詩。但現成長的敘事詩變成打油詩了,不寂寥也不寫意,反倒是有點諧。互聯網逐漸普及的2011年,可能年輕人們都不崇尚這種冒進勇武的青春感了?大家更看重的是潮流,新穎以及“我的地盤我做主”?

  手里的君子劍的鋼筆防水做得挺好的,還能正常出墨,但就是筆記本的紙張打濕的情況下,澹金色的筆尖一觸碰到紙面,藍色的墨痕就暈染開了,這種紙面上壓根簽不出什么好看的簽名。

  自己不會跟年輕人怕是已經有代溝了吧?他心想。

  現的年輕人比起“言靈”這種酷炫的東西上一爭高下,更看重的其實是追星和情緒享受?

  還是說比起自己,司馬栩栩才是那個正常的年輕人?自己以前滿腦子想著怎么“剎那”爬階,超越日本分部的犬山家主,并肩山巔的昂熱校長其實是貨真價實的中二病選手?

  腦子好癢,要長CPU了。

  林年盯著墨水暈染開的濕噠噠筆記本紙面怔了好一會兒才終于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似乎也發現筆記本徹底濕掉沒法簽名,而滿眼寫著失望兩個大字的男孩...這家伙真好懂啊,程度都好比都比得上暗戀時期的路明非了,什么都寫臉上,正統里原來還有這么純粹的人嗎?

  放下筆記本,林年拖過一旁的行李箱,打開從里面拿了一本新的記事本出來,上面簽了自己名字的藝術體。這種花哨的一筆簽他原本是不會的,也沒有找人去設計過,但奈何他有個什么與自己有關的事情都喜歡操心的女朋友,他見過蘇曉檣快遞單上替自己簽名時是這么寫的,還怪好看的,于是就記下來有模有樣的自己用了。

  “好耶!”司馬栩栩伸手準備接過那張撕下來的簽名紙,但意識到自己手是濕的,怕弄濕了簽名還專門桌上準備的餐巾布上擦干凈了才接住了簽名,上下仔仔細細觀摩數遍然后豎起大拇指稱贊,“偶像簽得真好!”

  啊,不是吧,弟弟,這也能舔啊。

  路明非探頭看了一眼簽名,覺得林年的簽名也就丫般,這種藝術簽主打的就是一個鬼畫符,不事先跟你說這是誰的簽名你看得懂個屁啊。他路某人公平地鄙視所有用藝術簽名裝杯的家伙,包括林年這個背叛階級的好友。

  “這位...不會是路明非先生吧?”

  但路明非沒想到的是,司馬栩栩忽然就轉頭把火力集中了他的身上,他腦袋都還沒縮回來就被人給拽住了,呆呆地看了一眼這正統的男孩說,“額,我是?”

  “我之前還不敢確定...看來傳聞是真的啊,秘黨‘明子’登場的同時,一定會有另一位隱藏的‘暗子’悄然出沒,秘黨‘明暗交匯的雙子星’果然會發生龍王危機時一同出現!林年先生背后永遠可靠的那位男人!”司馬栩栩激動地說。

  一聲格外響亮,毫壓抑的“噗呲”響起。

  桌子上芬格爾先一口把嘴里啃一半的饃噴了出來,但好他反應也夠快,及時地伸手按住了嘴巴,但還是有不少碎末沿著縫隙噴了桌下面,他也被劇烈的咳嗽強迫著彎腰到桌下,一邊暴力咳,一邊用手勐錘自己的胸口,肩膀一高一低地起伏,渾身上下都顫抖。

  蘇曉檣抬了抬眉毛,看了一眼一臉發呆的林年,還有腳趾不由自主地上扣三室一廳的路明非,表情有些怪異。

  維樂娃左手倚靠桌面上支撐柱側臉,右手舉起茶杯到嘴邊,停頓了一下,微微舉過了嘴唇遮住了臉,片刻后又抬頭深吸口氣,重新把茶杯靠到嘴邊,但還是沒喝進去,一口氣沒繃住,咕咕地發出很難受的聲音,把茶杯重新放回了桌上。

  蘇茜和蘭斯洛特都對視了一眼,有些愣神,因為這種說辭他們也是第一次聽見,不也顯得有些...忍俊不禁。

  一旁的零也看路明非,上下打量著這位“雙子星”之一,像是重新認識他一樣。

  主要還是司馬栩栩那唱歌劇似的說了這一番切口,看那樣子給他點伴奏和快板他真能給你來上那么一段,那激動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

  “師弟...”芬格爾顫顫巍巍從桌子底下抬起一只手按路明非肩膀上,“名聲...外啊!”他終于忍不住了,仰起頭發出狂笑,邊笑邊錘桌子,一旁的蘭斯洛特還得伸手把桌子穩住才能保證上面的碗快不被震起來。

  “你們正統...都是這么編排我們的?”路明非傻眼了,看向趙筎笙這個他看來唯一的正常人問道。

  “不...這絕對不是我們正統對各位惡意打上的標簽...他說的最多只能算是...民間傳聞!”趙筎笙趕緊把鍋撇開,污化盟友形象這種禍事兒她可不敢背。

  “‘雙子星’‘林年背后的男人’說的應該是那兩次屠龍行動,林年和路明非都算是同一組的搭檔吧。”維樂娃揉了揉繃得有些難受的臉頰,委婉地準備給同樣有點繃不住,臉黑黑的林年找點臺階下。

  “的確,林年和路明非的組合學院內也是被很多人認可的。”蘇曉檣也決定給點臺階下,主要是她看林年的表情實有些難繃了。

  “能要個簽名嗎?”司馬栩栩熟練地遞鋼筆,還把那張簽了林年名字的紙張翻了面,路明非背面一簽,那就真成林年背后的男人了,只能說他太懂了。

  “我...”路明非拿著鋼筆有些呆,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年,發現林年已經轉過頭去,和李獲月差不多一樣看外面的風景。

  如果林年有幸聽過李獲月和狼居胥的總指揮使塔樓針對“司馬栩栩”這號人物的評價和討論時,大概現會舉雙手雙腳贊同李獲月的所有觀點,以及徹底理解李獲月為什么不想見這個男孩,見到之后從頭到尾保持沉默只管喝茶。

  這的確不能見,有代溝的,兄弟。

  路明非硬著頭皮紙張上簽了自己狗爬似的名字,他盡可能地想把字體寫藝術點,但代價就是些出來的不藝術也不簽名的名字像是什么新潮的火星文字體,懂的人會質疑簽名的人文化水平,不懂的人倒是會從這字體里嘗試感悟一些火星文奧義什么的。

  恰好司馬栩栩看樣子就是不懂的人,滿眼放光地欣賞著路明非的“墨寶”,將這張“雙子星”留下過軌跡的紙張折疊好,然后左看右看鄭重地遞給了趙筎笙,“筎笙,麻煩幫我收好了,別弄丟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拜托!”

  趙筎笙很艱難地看了一眼還捂臉的秘黨眾人,努力讓自己保持正經的態度,接過了那張紙放了貼身的小包裹里,勉強向桌上的人笑了笑,又看向盯著林年和路明非欲語還休的司馬栩栩低聲命令懂:“栩栩,有什么事情餐桌下再說,現我說正事兒...”

  說真的,比起讓司馬栩栩繼續釋放天性,這么攪和下去,她更寧愿再面對一會兒秘黨眾人的陷阱問題,起碼打官腔上她從來都是訓練得當的,但裝傻充愣上她的功課可能修行得還略欠火候。

  “嗯,簽名完了,現還是說回正事吧。”蘇茜這邊也是略微咳嗽兩聲,準備把走歪的畫風給扯回來。

  “什么正事?我打擾到各位談事情了嗎?”司馬栩栩這才后知后覺地桌子上坐正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手里抓著一副快子,儼然要開餐了的準備。

  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哦不對,他本來就不是外人。

  又或者說,這個男孩正統中形地位相當的高,他所表露出來的天真以及隨性就是證據——他不是不懂事,而是根本沒把一些事情當做回事,從他出生到成長的經歷所培養出的歷和經驗讓他認為他現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過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事,可能遭受到最大的后果不過是被長輩臭罵一頓。

  心中明事理,以及想得很多的幾個人已經悄然看清了這一點。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秘黨和正統之間的一些正常交流探討。”蘇茜說,“比如我們就挺好奇這一桌子的菜做得這么好吃,到底什么人才有福氣可以每天享受這種級別的餐食,可讓我們羨慕了。”

  “呃,每天都能吃得上‘御膳房’的肯定就五大家的族長們啊,除了他們幾位家族老輩,誰還能差動‘御膳房’每天擺席啊?”司馬栩栩抬眉隨口就回答了。

  蘇茜也是怔了一下,然后余光看見趙筎笙那邊表情勐地繃住了,兩只美眸直勾勾地盯著司馬栩栩,奈何這男孩用心干飯,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搭檔那要吃人的眼神。

  “倒也是聽過正統是以‘氏族’為主題結構形成的系統,不過宗族長們每天吃這么好?不會吃膩嗎?生活條件有些時候太過豐沃也會形成負面效果吧?”蘭斯洛特隨口問,還順帶給司馬栩栩夾了一根雞腿。

  “哦哦哦,謝謝。”司馬栩栩覺得秘黨的朋友真熱情,“吃不膩的啦,‘御膳房’的師傅們都是有傳承的真把式,光是菜品的菜系就分八大種,每種又細分數小種,小種類菜系就能衍化出千兒八百的菜樣,每天擺一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擺不重樣單一一種小菜系...不過上次司馬爺爺留我龍鳳苑吃飯的時候,我自己覺得那一頓吃得也沒今天這一桌好,‘御膳房’那邊好像針對‘宗族長’們都有特別的一套菜譜,上面的全都是藥膳,反正我是吃不慣。”

  “栩栩...”趙筎笙出聲。

  “啥?”

  “宗族長們好像很辛苦啊。”林年出聲截斷了要回頭的栩栩。

  司馬栩栩見林年說話了,立刻又轉頭回來。

  林年繼續說:“看起來正統的宗族長們和秘黨的校董會類似,他們平時都盡心盡力地處理每一件事務所以勞累到需要‘藥膳’來補身體么?就比如這次機場的事故,也是他們親自調令你們執行部的人出動的?”

  “這倒是沒有,機場的事情是秋羅姐負責的...哦,就是之前機場內各位見到的那位,她是我們狼居胥的總指揮使,一般這種事情都是她負責的。”司馬栩栩咬著肥美多汁的雞腿。

  “是那位李指揮未卜先知發現了機場內可能存隱患嗎?”

  “不能這么說吧。”司馬栩栩想摸后腦勺,但啃完雞腿手有點油就放棄了。

  “各位機場遇見的禍事其實‘九州’提前發出過警報,‘天定閣’又丟龜殼卜過一卦,確定了時間、地點之后,正常走了‘吳法’的算法,交匯出了‘小劫’的關節節點,狼居胥才根據節點的詳情進行控場和地毯式搜索。”

  “‘九州’?‘天定閣’?”

  “‘天定閣’是我們這邊特有的一個機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它的運作方式,至于‘九州’,唔,你們不是也有‘諾瑪’么?這種超級計算機支撐的‘AI’系統很常見吧?我記得日本那邊也有一臺‘輝夜姬’,歐洲也有‘諾恩’什么的。”司馬栩栩奇怪地看了林年一眼。

  “嗯,不奇怪,只是覺得‘九州’這個名字取得很好。”林年點了點頭。

  “是吧!”司馬栩栩也笑了,顯得有些自豪。

  桌上人都聽司馬栩栩侃大山,每個人都神色專注比,唯獨趙筎笙摸了摸額頭,覺得自己一定現有些發燒,不然為什么自己會頭疼得厲害?

  司馬栩栩其實多少也注意到了趙筎笙的反應,但他也覺得這也不是啥說不得的事情。秘黨的朋友喜歡問,他就直接說,什么話說得什么話說不得,他自己其實還是心里有譜的,(只是很多別人看來說不得的事情,他看來其實就是閑聊時的談資罷了)沒見著獲月姐姐都還坐那兒沒有制止自己么?那這么看來他隨便說一些正統的有趣事情也不是什么大問題。無錯,請訪問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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