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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眼神好是這樣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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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向川警視正在情人懷中纏綿,這個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

  向井伸出手夠床頭柜上的電話。

  他的情人伸出手按住電話的聽筒,柔聲道:“別接,先繼續。”

  “不行,說不定是要緊事。”向川揮開情人的手臂,同時輕吻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拿起電話,“我是向川,摩西摩西?”

  “成功了,那個女的跳樓了。”

  “哦?這次這么靈驗?”

  向川一臉自己都沒想到的表情,然后嘴角就顯著的向上彎曲。

  “不過,有個問題。桐生和馬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場。”

  向川的表情直接僵住了。

  那邊繼續憂心忡忡的說:“這個趕來的速度太不正常了,不會發現是我們干的吧?”

  “別慌,你先跑再說,萬一你被發現了,就成了他的突破口。”

  “可是,萬一桐生和馬發現了呢?刑警們都傳說,這個家伙也有神秘的力量,說他能直接看到犯罪者是誰…”

  向川不屑的哼了一聲:“別瞎想。”

  “可是你看神秘力量真的存在不是嗎?我們都用這個力量干掉好幾個人了。”

  “行啦,快走吧,被那個敏銳的家伙發現你在現場盯著,他不用神奇的能力也能知道你和這些有關。”

  “好,我這就走。”

  “別多想,去‘銀河’好好喝一頓,記我賬上。”

  向川補了一句,那邊那位果然忘記了剛剛的擔憂,語氣明顯暢快起來:“我可以隨便點嗎?”

  “可以,你盡管點。”說完向川直接放下電話。

  情人看準了時機開口道:“你不會又要往現場跑吧?”

  “怎么會?”向川笑了笑,“我都脫離一線多少年了。”

  “可是我總覺得,還是當年那個一來電話就急急忙忙往現場趕的你更有魅力。”女人一副懷念的語氣。

  向川笑道:“我還覺得還是當年那個不下垂的你有魅力呢。”

  “是啊,我們都老啦。再過幾年,我胸前就只剩兩坨水袋,你也再也支棱不起來,我們以后約會,就只能坐在搖搖椅上,一起講過去的事情。”

  “不也挺浪漫的嗎?”向川摟住女人的肩膀,“這也算部分完成了我之前對你的承諾吧?”

  女人:“你還真好意思說,占有了我的青春之后轉身迎娶了大小姐,然后還要繼續占有我的余生。你知道現在鄰居們都怎么說我的嗎?上次我拿到傳言版的時候,上面直接說我有傷風化,他們甚至都不想遮掩一下。”

  向川笑道:“那就搬家吧,這次我給你買房買在不那么保守的社區,就是那種有很多現代新女性住著的社區。”

  “不,我就要住在現在這個社區,搬家就像是我承認了自己失敗一樣,是逃兵行為。我要昂首挺胸,每天在那些家庭主婦面前招搖過市。”

  向川哈哈大笑,輕吻自己的情婦:“你還是那個在游行學生中扛旗子的女英雄,未曾改變。”

  “而你,已經變成了我們當年最鄙視的家伙。”

  “連中國都和美國建交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啊。你看看現在的局面,戈爾巴喬夫領導的蘇聯說不定都會和美國和解,這種情況下還堅持,不是太蠢了嗎?我當年退出得早,現在身居高位,錦衣玉食,說明我選對了呀。”

  女人嘆了口氣:“可是現在說著這種話的你,庸俗又無趣,你已經失去了當年那種閃閃發亮的光芒了。”

  “可你依然在我身邊。”

  “我在你身邊是因為我現在要靠你維持現在的生活水準啊,別看我剛剛說了好像和當年一樣的話,但其實我很清楚,我早就失去了勇氣,一如你失去了光芒一樣。怎么樣,被自己的女人直白的告知你只是個錢包的感覺如何?”

  向川哈哈大笑:“這感覺其實還不賴,在我看來這其實是從另一個側面表明我選對了。”

  “這樣啊。”女人聳了聳肩,“那我們這兩個理想的逃兵就繼續蜷縮在陰影里舔傷口好了。”

  向川沒有回答,他看著房間那裝飾得非常浮夸的天花板,恍然間又看到了當年那些激情燃燒的日子。

  那時候她扛著紅旗,他拿著木棒,頭戴寫著“反安保反成田擴建”的安全帽,意氣風發的走在街頭。

  那時候一切看起來都那樣的鮮活,昂揚著朝氣,勃勃生機,萬物競發。

  也許自己在決定接受家里安排的婚事的那一刻,就已經死去了,殘留下來的只是一個庸俗的軀殼而已。

  但是,那個桐生和馬,身上還燃燒著自己熟悉的火焰,一如二十年前的自己。

  可是,理想一定是斗不過現實的,那個桐生和馬,應該也會很快得到教訓。

  而我向川,也會成為教他認識現實的導師之一。

  桐生和馬這時候繼續在大柴美惠子的房間里轉悠。

  鑒證科的人正在清理堆得一層層的垃圾,驚擾了好幾窩蟑螂。

  日本這邊的蟑螂,跟和馬在廣州見慣了蟑螂個頭差不多。

  和馬作為一個一個廣東人,面無表情的按死了幾個蟑螂,居然獲得了陪同他的刑警大叔的敬佩:“要是我老婆,早就嚇得跳桌上去了。”

  和馬笑了笑:“女孩子不少挺怕蟑螂的。不過我妹妹獵殺蟑螂可厲害了,效率比我更高。”

  “這樣啊。”

  和馬這時候忽然注意到窗外的動靜,就扭頭向下方街道看去。

  他看見一輛車從路邊停車位上開出,沿著接到快速駛入黑暗中。

  和馬皺眉,快速在手里的警察手冊上寫下一串車牌號,然后出示給老警察看:“這個車牌有印象嗎?”

  “沒有,哪兒來的車牌?”

  和馬:“剛剛下面有輛車開走了,不覺得這種時候開車出門有點怪嗎?這都大半夜了。”

  “嗯,是有點怪,不過可能有急事呢,比如是醫生什么的,來了危重病人…等一下,你從窗戶往外瞥一眼,就能看到樓下開走的車的車牌?”

  和馬:“我從小眼睛就比較好。”

  “這已經不是眼睛比較好的程度了吧?”

  和馬:“還好啦,狙擊手甚至能看到一公里以外的人呢。”

  “那是有瞄準鏡啦!”

  “你不知道吧,芬蘭的狙擊手王牌是不用瞄準鏡的,他能在幾百米外就看到雪地上匍匐前進的敵人,開槍擊殺。”

  其實和馬一開始想說朝鮮戰爭中的志愿軍狙神孫傳芳的,但是想了想還是說了個芬蘭人。

  感覺這樣更能唬人。

  老刑警咋舌:“你怎么一說…但是人家是王牌狙擊手啊…”

  “我也是警視廳的王牌刑警啊。”和馬夸耀道。

  老刑警被說服了,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好吧。這個號碼,要我查一下嗎?應該很快就能查到車主是誰。”

  “嗯,拜托了…等一下,不用,我有更方便的辦法。”

  馬上要調進機動隊別動隊的吉川康文,就是在交通科啊。

  調令落實到位還要時間,找他查一下就好了嘛。

  老刑警聳了聳肩,沒再說什么。

  正好這時候剛剛跑去洗衣店的年輕刑警回來了:“我回來了!那個干洗店,居然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老刑警不以為然的說:“東京最近加班的上班族那么多,一兩點回來很正常,想做這些人的生意只能二十四小時開門。最近有些便利店,也開始二十四小時營業了呢。”

  和馬記起來自己穿越之前,廣州也有越來越多的店面二十四小時營業,連鎖的便利店快餐店這些倒也罷了,甚至有些私營的飯店也開始二十四小時營業,賣完宵夜賣早餐。

  大概這是上升期的社會普遍的現象吧。

  年輕刑警從手中袋子里拿出了一套女式西裝:“警部補,你看今天死者離開警視廳的時候,是不是穿的這一套?”

  “對,就是這一套。”和馬點頭。

  年輕人繼續說:“太好了。我還問了干洗店老板對大柴美惠子的看法,他說感覺大柴是個非常有上進心的女性,怎么也不覺得她會自殺。”

  和馬:“他見到了今天晚上送衣服去的大柴嗎?”

  “見到了,他說那時候大柴還興奮的說,自己要干一件厲害的事情,還說自己認識了‘那個桐生和馬’。”

  和馬挑了挑眉毛:“還提到了我?”

  “對,那個干洗店老板的兒子,好像是桐生警部補的粉絲呢,一直想找你學忍術。”

  和馬差點摔一跤學忍術什么鬼,我是教劍道的!

  想要開道場賺錢的話,說不定還是改成忍術道場更快。

  年輕刑警繼續報告:“根據老板的說法,大柴美惠子離開店面的時候,還哼著森高千里的《十七歲》,腳步非常輕快。”

  和馬跟老刑警對視了一眼,問道:“你覺得有馬上要自殺的人會唱《十七歲》這歌嗎?”

  “你跟我說沒用啊,法律不認這種證據啊。在我看來,現在我們收集到的一切,都不足以阻止警署認定自殺。”

  和馬咋舌,然后輕聲哼唱出《十七歲》的歌詞:

  “誰都沒有的海邊,想確認兩人的愛意…”

  年輕刑警:“你廣唱不行,得搖擺。”

  高森千里是正當紅的青春偶像,這首歌只有一個舞蹈動作,就是不斷的搖擺胯部。

  但是和馬一提到搖擺,就想起《NeverGonnaGiveYouUp》,于是他一邊唱,一邊模仿起《NeverGonnaGiveYouUp》的演唱者那經典的搖擺舞步。

  年輕刑警皺眉:“這不對吧?”

  和馬心想等到2020年,你就知道這個舞步有多么洗腦了。

  他保持著這樣超前的洗腦舞步,唱出這首歌的副歌部分:“奔跑在炫目的水邊,讓人連呼吸都不能,快來緊緊的抱住我,我好喜歡你…”

  老刑警咋舌:“現在的歌怎么都這么直白,我們以前情歌可比這有格調多了。”

  “那是因為你喜歡的都是演歌啊。”年輕刑警吐槽道。

  和馬:“你們覺得哼著這首歌的人,會自殺嗎?”

  “我們怎么想不重要,得檢察官和法官這樣想才行。而且,你說不是自殺,你總得找個犯人出來啊,你找到犯人了嗎?”老刑警看著和馬。

  和馬聳了聳肩,他扭頭掃視了一圈房間,挨個瞄了眼全神貫注的工作的鑒證士們。

  “有什么發現,請立刻通知我。”和馬說著掏出自己的名片遞給老刑警。

  這個名片還是和馬在警視廳的時候印的,只不過用圓珠筆改了上面的電話。

  現在拿出來用到正合適,不然人家一看和馬現在所屬單位是機動隊的,就不一定愿意配合了。

  老刑警接過名片:“好吧。不過別抱太大希望,這邊常規的步驟走完就該宣布是自殺了,不會有任何深入偵查的。”

  和馬:“這些你們就不用在意了。那我先告辭了,辛苦你們啦。”

  幾個鑒證士一起停下手里的工作看著和馬,用參差不齊的聲音說:“辛苦您啦。”

  然后眾人一起目送和馬離開。

  和馬剛走,鑒證科的領隊就問老刑警:“這是那位桐生和馬吧?他不是被卷入了總部的派系斗爭,被扔到機動隊去了嗎?”

  “我哪兒知道啊,他說這個死的女人是他負責的案子的證人,并且認定這是滅口。”老刑警嘆了口氣,“既然人家大警部補都這么說了,我們就當真的聽嘛,幫忙關注一下后續能讓他欠個人情,又不虧。”

  鑒證士咋舌:“又是偽裝成自殺的他殺嗎?怎么感覺最近這種事有點多啊?”

  “說起來…”老刑警看著天花板,咂了咂嘴,“好像還真是這樣,最近不少這種看著根本不會自殺的人莫名其妙的就自殺了的案件。”

  “對吧?我記得上個月我就經手了兩起,也是這樣,下午下班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晚上就死了。我們鑒證科的老前輩,還說什么現在年輕人抗壓能力不好,說他們當年,晚上家里被B29炸了,白天還要整理心情去上班呢。”

  “別說B29了,不是有個挨了核彈還還想著要去上班的猛人嗎?”老刑警調侃道,“以前的人說真的,有點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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