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被臺上救護車的同時,花房隆志正在現場附近最高的樓頂。
“拍到好照片了嗎?”他問搭檔若宮大輔。
“拍到了!我拍到了剛剛桐生和馬站在推進的機動隊前的照片!感謝直升機的探照燈光,這絕對會引起轟動的!”若宮大輔滿臉笑容的說。
“好,我們立刻回去沖洗,我要寫一篇驚天動地的大報道!然后放在后天出的周刊上!”花房隆志站起來,健步如飛。
若宮大輔急急忙忙的收拾好東西,小跑著追上搭檔。
第二天一早,和馬睜開眼。
他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漸漸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然后他扭頭看著旁邊,發現南條保奈美正趴在床邊,發出輕盈的鼾聲。
和馬不想吵醒她,于是直接閉目養神。
昨晚他在擔架上本來打算冥想一下看看一整天各種戰斗的收獲來著。
雖然昨天基本沒有用劍道技術來打架,但好歹能漲點街頭斗毆是吧。
而且自己用槍打中了一個那么猛的家伙,按理來說,應該漲點槍法?
但是和馬從來沒見過槍法等級,哪怕是警視廳機動隊這些理應受過嚴格的用槍訓練的也沒有槍法等級。
可能只有“美利堅傳統武術”才有槍法等級吧。
反正和馬昨天還挺期待自己能不能多點能力的,下午的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光顧著哼歌吸收經驗了,沒冥想,晚上的事情結束他準備冥想,結果打了止疼藥巨困無比,還沒被抬進救護車就睡過去了。
現在睡飽了的和馬精神頭很好,正好可以冥想。
和馬輕車熟路的進入了狀態,照例先看自己的詞條。
他是沒想到還真多了個詞條,詞條的內容更是和馬完全沒想到的。
卡拉什尼科夫的使徒 什么鬼?
和馬趕忙仔細看說明,說明是:不知道為什么卡拉什尼科夫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親近感,所以他把力量授予你。
和馬回想起自己在樓頂上打靶韓國人的場景。
和馬穿越到現在,也就拔出村雨的時候殺過一個家伙,其他他想殺的人雖然最后都死了,但都不是他動手殺的。
昨天用AKM在樓上打靶,是和馬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大開殺戒。
難道是因為這個?
不對啊,如果只是用AKM殺人多就可以獲得這個詞條,那這個詞條在中東和阿富汗估計得爛大街。
和馬仔細回想打靶韓國人的場景,他想起來自己確實越打越順手了,最開始連準頭都沒有只能靠掃射蒙,到后來打短點準點名,區別還蠻大的。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就獲得了詞條,所以AKM突然變準了。
但是反過來想,也可能是自己在短時間內就掌握了AKM的使用方法,獲得了心得和自信,所以出現了詞條——畢竟詞條是靈魂的濃縮體現,一個對自己使用卡拉什尼科夫很有自信的人,獲得這樣的詞條好像也順理成章。
和馬覺得這個解釋還挺合理的,畢竟當時那個性命攸關的狀況,雖然只是短暫的交火,但也足以讓人對手里的武器產生信任感和信心。
仔細想想自己的像杰克陳一樣跑酷詞條也是在差不多的狀況下忽然出現的。
看起來在這個世界,自信非常重要。
這個世界那些機瞄狙擊手大神大概也是因為長時間作戰中打出了自信獲得了詞條。
換而言之,這個世界的王牌狙擊手很可能跟開掛一樣不講道理。
和馬默默的記下了這一點將來如果對上王牌狙擊手,一定要小心應對。
不過這可是日本啊又不是中東或者阿富汗,大概自己沒什么機會對上王牌狙擊手了。
和馬重新把注意力回到詞條上。
這個卡拉什尼科夫的使徒詞條,看著好像很吊,但仔細想想自己不是極道是生活在合法世界的人,不可能擁有一把AK槍族的武器,頂多也就以后再碰上槍戰環節,撿敵人的AK用。
這樣一想好像這個詞條也沒啥用啊。
除非自己像蘭博那樣,去阿富汗幫助游擊隊打蘇軍。
老實說和馬對蘇聯和對美國都沒啥好感,覺得這兩個國家還是死掉的好中國當老大才是最棒的結局。
所以就算真有去阿富汗的機會,和馬也不會去。
基于同樣的理由和馬也不會加入gongan,除了因為這幫人的前身是特高科之外還因為這幫人其實是CIA的狗。
假如有一天世界六大情報部門中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是啥的找過來讓和馬當間諜和馬倒是很樂意。
但這種事情,想想就好。
想來想去,和馬確定自己拿了個用不太上的詞條,于是就不再關注這詞條,轉去確認其他的東西。
街頭斗毆漲了一級,很少,看來槍戰不加街頭斗毆經驗值。
不過實戰倒是漲了不少,和馬現在有24級的實戰了,應該是因為槍戰漲實戰多。
看來以后槍戰應該多搞一點——
然后和馬肚子上的傷口就痛起來。
尼瑪,以前和馬拿刀和人對砍,頂多就是來點皮肉傷,沒怎么傷筋動骨。
這一槍中得,要了老命了。
好在只是手槍,威力不大。
這要自動步槍中一槍,指不定腸子都要流出來。
和馬忽然想到玉藻給自己請假說的闌尾炎要動手術,這下好了,肚子上的傷口有了,說不定闌尾剛好就被打掉了。
這也在你的計算中嗎,玉藻!
傷口的疼痛,讓和馬斷了以后多槍戰的想法,劍豪嘛,老老實實用劍來砍人就好了。
和馬又確認了一波別的等級,空手道等級,沒漲,劍道等級——理所當然的也沒漲。
看來跟和馬對打的那個頭頂詞條黑乎乎一塊的家伙,沒有劍道等級也沒有空手道等級,所以打他不漲這倆技能經驗。
那他媽的他為什么這么能打啊?
那是個什么東西啊?
和馬的內心充滿了疑問。
和馬自己現在這跑酷的機動性,還有隨便跳樓只是瘸腿一小會的能力,已經很不像人了,他還認識一個能肉身跳直升機的人形高達。
所以他對那個敵人展現出來的不像人的戰斗力,并沒有太過驚訝。
他的疑惑,是因為他不知道那人的力量來自哪里。
鈴木管家的力量,來自他那67級空手道,還有能隨時自己刷詞條的特性。
和馬自己的能力,就是來自詞條。
而那個人,頭頂就是黑麻麻的一片。
對和馬來說,那家伙就仿佛一個未知生物一樣。
這是和馬第一次遇到連自己的金手指都識別不了的家伙。
這太古怪了。
和馬雖然還在冥想狀態,但是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狀態欄上了。
這時候他聽見有人進門,于是睜開眼睛來。
保奈美也聽到了動靜,于是從和馬床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她左半邊臉因為枕著手臂睡覺,袖口的扣子在吹彈可破的臉蛋上留下了明顯的紅印子。
和馬一看保奈美這樣子,噗的一下笑出來。
保奈美顯然大腦還沒運轉起來,盯著和馬看了幾秒才意識到他在笑什么,輕輕拍了他的胸口一下:“別笑了!我昨天晚上都快哭死了。”
和馬:“哭啥,中了一槍而已嘛,死不了的。”
保奈美又打了他一下,這才扭頭看剛剛進入病房的客人。
是拄著拐杖的荒卷,保奈美趕忙站起來過去攙扶他過來,在凳子上坐下。
和馬:“我去,荒卷桑你這比我嚴重多了。”
“有命就不錯了。”荒卷嘆了口氣,“神田川警署已經是廢墟了,死了很多人,昨晚有幾百個警察家庭哭干了眼淚。”
說著荒卷看著和馬:“我本來想說,代表他們謝謝你,但是我好像沒有這個資格。所以我只能代表我自己謝謝你。你為我的手足們報仇了。”
和馬抿著嘴,輕輕點頭,忽然想起來便問道:“尸體找到了?”
“還沒有。昨晚太晚了,根本找不到還在上班的打撈業者,今天開始沿著水道打撈。”
和馬咋舌:“別被他跑了。”
“我聽到的說法是,敵人至少中了三槍,身上還有兩處刀傷,這怎么想都不可能跑掉吧。人類是有極限的。”
和馬皺眉,荒卷這話,給他一種在立FLAG的感覺。
他正想說話,病房的門又開了,白鳥晃刑警和島方義昭刑警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喲,大英雄。”白鳥晃對和馬咧嘴一笑,“加藤警視正親口表揚了你,廣報課的人現在就等你恢復到能接受采訪,就要讓記者們進來了。”
和馬:“你饒了我吧,我最討厭應付記者了。又麻煩又沒有好處,你跟記者們說,想采訪我先按照一線緋優上綜藝的價格給我通告費,不然免談。”
白鳥晃和島方義昭哈哈大笑。
他們兩個看起來比荒卷輕松多了,所以跟荒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生動的表現出世間的悲喜并不相通。
島方義昭收起笑容,嚴肅的對和馬說:“連環殺人案的搜查本部要撤銷了。除了合川星子之外,其他人的死都會按照自殺定性。
“但是接下來,神田川爆炸襲擊案的搜查本部要成立了,現在櫻田門正在忙著布置新的搜查本部。”
白鳥晃接口道:“昨天你們在街上打斗的時候,砍斷了對方旅行包的背帶,旅行包落在街上了。我們取了回來。
“里面的東西足夠發動一次中等規模的恐怖襲擊。光是C4炸藥就有十公斤之多。”
和馬咋舌。
十公斤C4,好家伙,那炸起來可不得了。
“新的搜查本部由組織犯罪和暴力團犯罪調查科負責牽頭,”白鳥晃說著撓了撓后腦勺,“說是這樣說,但也就是從原本的連環殺人搜查本部直接轉生。只不過需要一些無聊的文書工作。”
和馬:“你們告訴我這個沒用啊,我是個傷員,難道指望我帶傷加入你們的工作嗎?”
白鳥晃聳肩:“當然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們確實想要借用你的力量。借用你的智慧。你覺得這次這些武器,是誰提供的?”
“韓國人吧。”和馬立刻回答道,“而且和去年綁架我妹妹的那幫人是一個幫會。”
和馬如此確定,是因為他昨天下午和那幫韓國人槍戰之前,確認過他們頭頂都有代號5971的詞條。
白鳥晃咋舌:“真拳會么,他們確實有可能提供這種數量的軍火。畢竟他們最近時不時就要在港區和福壽幫交火,為了應對福壽幫,肯定會大量儲備軍火。”
和馬:“那就把真拳會的事務所挨個掃過去不就完了?”
白鳥晃嘆了口氣:“能這樣做我們早就做了。但是面對敵人的火力,我們肯定要出動機動隊,就像昨天那樣,但是出動機動隊有一套很復雜的流程。
“昨天那是緊急狀況,首相府都能看到爆炸騰起的火光了,所以開了綠色通道。”
日本設置這一套復雜的手續,是吸取了二戰前的教訓,防止暴力機關脫離控制獨走。
弊端就是日本的暴力機關干啥都慢。
和馬看了看白鳥晃,又看了看荒卷,然后問:“你想讓我潛入調查真拳會,一旦發現他們有問題就制造借口讓你們闖進去,是這樣嗎?”
白鳥晃搖頭:“如果荒卷沒叫你做過類似的事情,我們確實想拜托你。但現在…我們怎么好拜托一個肚子上開了洞的人干這種事。你就好好養傷吧。”
和馬點了點頭。
這時候病房門又開了,千代子在門口要進門,一看屋里倆刑警,又把伸出來的腳收回去了:“也許我來得不是時候。”
白鳥晃:“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島方義昭:“我們要走了,還有事情要忙呢,設置新的搜查本部需要很多人擺椅子搬文件,我們得趕快回去了。”
聽得出來島方義昭刑警對日本警察這套不設置搜查本部就干不了事的尿性頗為不滿。
話音落下,兩人向和馬揮手道別,就向門口走去。
千代子趕忙讓出路。
荒卷也站起來:“我也不打擾感動的家族團聚了,好好安撫這些擔心你的女孩子啊。”
說完荒卷向病房大門走去,這時候和馬才注意到門外有個年齡和荒卷差不多的阿姨,正用愛意拉滿的眼神看著荒卷。
和馬跟阿姨對上目光,阿姨立刻畢恭畢敬的向和馬鞠躬。
大概是感謝和馬了了她老公的一份執念吧。
雖然和馬總有種那人沒死的感覺。
這時候,和馬忽然注意到荒卷留了本書在床沿上,他剛想叫住荒卷,突然想起來這家伙是個特務,特務喜歡用這種秘密的方式來傳遞一些不能說的信息。
于是和馬不動聲色的把書拿起來,翻開——果然里面有寫著字的小紙條。
紙條上寫著:你昨天對付的,可能是KGB的超級戰士。
和馬咋舌。
KGB有冬兵,那CIA是不是該有美國隊長?
和馬正想該怎么處理這紙條,忽然發現這字好像是用水性筆寫的,于是直接把紙條扔進嘴里。
千代子驚訝的看著和馬:“老哥你在干嘛?肚子中槍所以開始吃紙了?”
和馬嚴肅的對千代子說:“沒錯,我突然發現,我其實是妖怪,吃故事的妖怪,寫著故事的書本,對我來說就像奶油蛋糕一樣美味。”
千代子:“聽著像是一種山羊變成的妖怪。”
保奈美看了眼和馬手上的書,顯然一下子就猜到了書的來歷——畢竟她已經在和馬這里呆了一天,肯定知道剛剛病房里并沒有這本書。
保奈美對和馬微笑,然后直接岔開話題:“千代子你一個人來嗎?”
“不,阿茂載我過來的,他說他要用自己的錢買點水果,所以把我放下又走了。”千代子說。
和馬:“真是的,買什么水果啊,浪費錢。阿茂也該自己存錢了,大學學費可貴。”
“我也這么跟他說,但他說這個必須買,哪怕少買一點。”千代子聳肩,然后直接掀和馬的被子,“我看看你哪兒中槍了。”
和馬確認自己確實穿好了病號褲,就沒管千代子。
他沒想到千代子伸手戳了一下傷口上敷的紗布。
“喂,疼的!”
和馬疼得當場就想唱一首洗海帶神曲。
“我就是要讓你疼!”千代子大聲喊,“讓你以后再奔赴險境的時候至少猶豫那么一下!昨晚電視上看到突發新聞說爆炸了,我就知道你晚上回不來了!”
和馬打算安撫一下妹妹,但千代子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喊:“為什么你什么都要管啊!我不要你當英雄!我只想你在家好好的…”
說著千代子嚎啕大哭起來。
保奈美抱住她,把胸膛借給她。
于是千代子哭得更使勁了。
和馬:“對不起。但是我做不到。無辜的人被傷害,罪孽深重之人逍遙法外,我不能對這一切置之不理。”
千代子沒有再說話,只是在保奈美的臂彎里盡情的哭泣。
這時候門又開了,美加子沖進來:“和馬!啊咧?小千在哭?不是吧?和馬走了?”
和馬隨手抄起床頭柜上的鬧鐘就往門口砸過去。
美加子接住鬧鐘:“你干嘛,和馬!這鬧鐘挺好看的嘛,摔壞了多不好。昨天我在電視上看到爆炸的新聞,就跟我媽說‘和馬絕對在趕往現場的途中’,沒想到你真去了。”
說著美加子對和馬豎起大拇指:“假面騎士,YES!”
和馬看著美加子那無憂無慮的表情,說:“你就不擔心我掛掉嗎?”
“哈哈哈哈,不可能啦,假面騎士就算是負責吃癟的二騎,也不會輕易掛啦。”美加子蹦蹦跳跳的跑過來,一巴掌拍和馬肚子上,“你肯定現在也是趁機偷懶而已,其實早就可以活蹦亂跳了…嗯?哎呀你這痛苦的表情裝得真像!”
和馬:“我要鯊了你!”
剛進門的北川沙緒里愣住了。
她很迷惘的看著和馬:“我怎么了?我剛進來還什么都沒做啊。”
和馬:“不是你,沒你事。抱歉,我不該搶你的口頭禪。”
“我才沒有這種口頭禪呢!”
美加子:“什么嘛,北川一進來你表情就恢復了,剛剛果然是裝的。”
她說著又拍了一下和馬的肚子。
和馬:“我要鯊了你!”
美加子:“不是吧?你…真的受傷了?”
“我中槍了,在腹部。”和馬一邊齜牙咧嘴一邊說。
美加子:“啊?你沒把子彈彈開嗎?”
“我當時沒刀啊!”
美加子:“這…對不起哦,要不你好了來打我吧。”
和馬正想擺手說這事就這么算了,忽然他注意到北川沙緒里的表情,立刻警告她:“你別來!你別來!別拍我肚子!”
北川沙緒里抬起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拍下去。
“你是傷員,傷員享受優待。”北川沙緒里說。
和馬反問:“你不也是傷員嗎?昨天被人當飛行道具扔。”
“我沒有!我只是重量輕所以被拎起來了而已。”
和馬想起上一個被當飛行道具扔的小森山玲,便感嘆道:“還好你重量輕,你要是跟小森山一樣的身材,我怕是也要和近馬君一樣被砸到骨折了。”
“你什么意思啊!”北川沙緒里勃然大怒,“我年齡還小,還有機會的!”
話音未落美加子把手放北川沙緒里的病號服上,然后嘆了口氣:“噗,肋骨。”
“我要鯊了你!”
正好這時候神宮寺玉藻開門進來,看見北川沙緒里正在和美加子打鬧,微微皺眉:“這里是病房哦,請安靜。”
美加子立刻停下打鬧的動作,整個人都變乖了。
北川沙緒里看了眼神宮寺玉藻,雖然不明白她為啥對美加子威懾力這么大,但因為玉藻說得有道理,也沒有繼續鬧騰。
和馬看著玉藻,盤算著待會找她問問看KGB的超級戰士的事情。
也許她在給某些大人物聚會端茶送水的時候,又聽到過什么傳聞呢。
玉藻來到和馬床邊,摸出一個護身符,掛在和馬病床邊上的掛鉤上——那是用來掛病號病歷卡的鉤子,方便萬一出事的時候值班醫生根據病歷卡上的資料搶救。
玉藻看眾人都在看那護身符,便說:“這是我今早去求的,據說能保佑病人盡快康復,還挺靈的。不過要靈,據說得反復爬一百次神社前的階梯。我從早上三點就開始爬了。”
和馬:“那…辛苦你了。”
和馬總覺得這個護身符,其實就是玉藻的治療法術,畢竟她一看外形就給人一種奶量充足的感覺。
玉藻笑著對和馬說:“就算真愈合迅速,應該也只是因為安慰劑效果吧。”
美加子用手刀輕輕拍了下玉藻的肩膀:“不要給人送護身符之后立刻用科學知識來解釋啊!哪怕本來會有效果的,你解釋了就沒了不是嗎?”
玉藻笑道:“我可是前靈異部部長啊,我致力于用科學來解釋一切靈異和超自然現象。”
“可你現在不是了啊!咦,你居然不是了嗎?東京大學沒有靈異社團?”
“有,但我加入了新怪談研究會。”
“這不是差不多嗎!”美加子吐槽火力全開,像個真正的關西人一樣。
北川沙緒里看著這倆,忍不住問:“你們在說漫才嗎?”
“才沒有叻!”美加子轉向北川沙緒里,“你給我差不多一點!”
日本的漫才,結束的時候一般就是“你給我差不多一點”,類似相聲的“去你的吧”。
“最后這個就是漫才的結束語吧?”北川沙緒里咋舌,“你果然是說漫才嘛,致力于成為搞笑藝人的話,為啥要去上智大學英文系啊?”
和馬:“她想成為日本英語說得最好的搞笑藝人。”
“原來如此。”北川沙緒里點頭。
“才不是原來如此吧!你吐槽他啊!”
北川沙緒里:“藤井學姐好有趣啊。”
“啊是嗎?不對!”
和馬正要開口和北川沙緒里一起欺負美加子,有人在敲門。
沒直接開門進來,看來是跟和馬關系一般的人。
和馬:“門沒鎖,進來吧。”
于是門開了,藤田進和一個和馬不認識的女孩一起進了門,女孩手里捧著花束,藤田進手里拎著水果。
玉藻一看這兩人馬上說:“這是學校的同學們選出的兩位代表,來看望和馬你了。”
藤田進看著這一屋子的妹子,直接愣在原地。
和馬:“啊,這都是我的朋友和徒弟。”
藤田進剛要說話,背后就有人喊:“勞駕,借光!”
藤田進直接往旁邊一站,讓出通道來。
日南里菜穿著校服,拿著花就進來了。
“師父”她跑到和馬床前,先把花插進花瓶,然后直接要往和馬身上趴,“我擔心死了…”
“你給我等一下!別趴肚子!”和馬大喊。
然而日南里菜已經趴上來了。
和馬倒抽一口冷氣,疼得牙齒打顫。
保奈美和千代子合力把日南里菜拽起來:“你瘋了,他傷口在肚子上!”
“啊?那太好了…不是,那太糟糕了,我趴胸口好了!”
千代子臉上冒出殺氣。
日南里菜咋舌,然后乖乖站起來,換了副和她學生會長職務相符的表情,說:“保護東京,辛苦了。”
藤田進本來在旁邊恨得牙酸酸,這時候聽到這句話,疑惑的問:“保衛東京?不不不,你不是闌尾炎開刀嗎?”
和馬:“對,我是闌尾炎開刀。”
藤田進好歹也考上東大了,不傻,他再次掃了眼房間里的妹子們,然后恍然大悟:“是昨晚的爆炸嗎?我們學校還蠻多人住在神田川那邊的,都聽到那爆炸聲了。據說還有槍戰。你…”
和馬心想,剛剛白鳥晃都說了,警視廳的廣報課就等他身體恢復好了就放記者來采訪呢,藏也沒意義。
于是他點頭:“是的,我追嫌疑犯的過程中中槍了。”
藤田進忽然露出一副釋然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各位姑娘,都好眼光啊。”
千代子:“我是他妹妹哦。”
“呃…其他的也是嗎?”
藤田進剛問完,阿茂就拎著水果進來了。
他疑惑的看了眼藤田進和那個不認識的女孩,然后直接走到和馬的病床邊:“師父,我本來想買點西瓜的,但是這個季節西瓜太貴了,我錢沒帶夠。”
和馬趕忙說:“不了不了,這些就夠了。你看你買這么多,待會帶回去和千代子一起吃,我這邊待會估計還有人來送。”
阿茂沒接腔,而是一臉愧疚的看著和馬:“弟子學藝不精,沒能跟師父一起作戰,分擔師父的壓力,深感愧疚…”
“不不,昨天主要是槍戰,你除非練到鈴木管家那樣,不然來也沒用。”
和馬剛說完,就又聽見敲門聲。
他還沒回答,敲門的人直接開門進來了。
白峰總吾一身白西裝,呆著時髦的蛤蟆鏡,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哦喲,和傳聞中一樣,美女如云啊。”白峰總吾說,然后打了個響指,立刻有兩個小弟送上花籃和水果籃。
和馬沒看白峰總吾,而是斜眼瞄白峰雨音。
白峰雨音頭頂的去遠方詞條正劇烈的波動著,仿佛被扔進了波濤翻滾的水中。
“雨音,”白峰總吾也扭頭看著孫女,“你和在座的小姐們比起來,完全沒有競爭力嘛。男人是無可救藥的生物,就是喜歡這種款啦。”
說著白峰總吾用手指對著和馬的徒弟們畫了個圈。
和馬的徒弟們,全是身材好到爆炸的大妞。
白峰雨音咬了咬嘴唇,正要開口,又響起敲門聲。
眾人一起往門口看。
仿佛小學生的小不點妹子捧著花籃站在門口。
“往下看,在這呢。”她說。
和馬:“還沒有說看不到你呢!”
“我提前堵你們嘴不行啊?”
白峰雨音指著小不點甘中美羽學姐說:“看,也不全是那種款啊!”
白峰總吾哈哈大笑:“好吧好吧,就當是這樣好了。反正我說過,在你成年之前就盡管做夢好了,隨你。”
和馬皺眉,現在的白峰總吾表現得就像是個疼愛孫女的老頭子——如果不是他頭頂的鐵鼠詞條在發光,和馬就要信了他。
但現在,詞條的變化,讓和馬知道這家伙正在打什么主意。
“那么,我就不打擾年輕人們啦,老頭子乖乖退場啰。”說著白峰總吾轉身向大門走去。
和馬忽然對著他的背影問:“這里是警方的關聯醫院,你怎么進來的?”
“就算是警方,也不能阻止一個痛愛孫女的老頭子,來看望住院的孫女吧?”白峰總吾反問,回頭對和馬露出以為意味深長的笑容。
然后他帶著跟班們離開了病房。
阿茂立刻問:“師父,需要我把這人的禮物扔掉嗎?”
“別啊!”千代子阻止了阿茂,“禮物又沒有錯,壞人給的才要大方吃!去年,錦山平太那幫人把死雞掛我們家門口,我就拿回來烤了吃,可好吃了。當時我們好久沒吃過魚肉之外的肉了。”
魚便宜,而且商店街的買魚大伯整天送千代子當天賣剩下的魚,那成了去年最貧苦的時候桐生家主要的蛋白質來源。
日南里菜擔心的看著那一籃水果:“會不會下了毒啊?”
門口的藤田進大驚:“下毒?那老人什么來頭?”
沒人理他。
北川沙緒里從水果籃里拿起一個蘋果,咔嚓一口咬下去:“沒事的,我爺爺是個壞人沒錯,但不會用這種檔次這么低的壞招。”
和馬心想我今年三月要考試的時候,你爺爺用來干擾我復習的招,檔次也沒有高到哪里去啊。
但是他沒有把這話說出來。
白峰總吾回到自家的高級轎車上后,對坐在轎車里等他的人說:“久等了,接下來,我們談談合作的事情。”
“我正是為此而來的。”柴生田久說著打開公文包,拿出一疊文件,“這是我們第一期實驗的結果。我們的專家認為,如果是雨音小姐的歌聲,應該效果會更好。”
白峰總吾沒有去拿文件,而是嘆氣道:“時代真的變了啊,以前我以為,拿上槍就是武斗的終極形式,沒想到歌聲也有成為武器的一天。”
柴生田久:“但是…雨音小姐可是很抗拒我們塑造出來的新信仰得,她如果不能心甘情愿的皈依的話,就只是一只歌聲好聽的百靈鳥罷了。”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白峰總吾冷笑道,“你把你們一期實驗剩下的那些東西借給我,不…租給我,我自然有辦法。”
“如果在使用的過程中會損失掉的話,還是買比較合理。”柴生田久說。
“那就買好了。我們圖謀的可是上百億日元的大生意,不在乎這點小錢。”
“會長英明啊。”柴生田久皮笑肉不笑的奉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