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美加子忽然高舉著最新的周刊方春沖進三年B班的教室。
“和馬,快看,你上雜志了!”
桐生和馬從試卷上抬起頭:“我最近上雜志上到都不想再上了。這次又是什么雜志刊登了我的特輯?劍道的雜志?”
“不,是周刊方春。”
話音剛落教室里一片嘩然:“周刊方春?是那個周刊方春嗎?”
“還能是哪個周刊方春?”
一幫人立刻涌上來,圍住美加子。美加子為了不被搶走雜志,不得不舉高拿著雜志的手,同時用另一只手護胸。
和馬見狀,趕忙上前分開人群把美加子拽了出來,拿過雜志。
雜志封面是看著就讓人很有購買欲望的封面模特,又大又白,這讓和馬不由得嚴肅的批判了一下這本雜志下三濫的營銷手段。
然后和馬的目光落到了印在封面模特胸口的大號文字上:
最近火爆的古武術傳人,竟然成為整個學校女生的矚目焦點?
北葛氏高中女生們的秘辛!
只有最出色的三人才能環繞在他周圍,得到他的臨幸!
這三行字字號一行比一行大。
而文字旁邊的配圖,是和馬昂首闊步的照片,身旁是臉上打了黑條的南條和美加子。
這構圖簡單直白,尤其是那絕妙的黑條,把南條和美加子臉上的表情都擋掉了,于是讀者會不由自主的根據圖片旁邊的文字來聯想兩人的表情。
反正這文字加這個圖片,會讓人覺得這就是一個女性公敵帶著他的兩個母。
不知道為什么委員長沒入鏡。
按理說委員長那個身材,應該很受這種八卦雜志的歡迎才對。
和馬不由得看了眼委員長。
后者伸著腦袋,一副很好奇雜志上內容的樣子,對上和馬目光后催促道:“你倒是翻過去看看說了啥啊。”
和馬總覺得她這是演技!她其實根本不關心雜志上寫了啥,只是在扮演現在的角色而已。
但是其他同學一聽委員長這么說了,于是都開始催促和馬:“快翻頁啊。”
于是和馬翻到了自己的專題那一頁。
居然用了中插彩頁。
這個年代印刷技術還不發達,中插彩頁就算在日本也是時髦玩意兒,能用上這個彩頁做題頭頁的都是雜志的重頭戲。
彩頁上是穿著北葛氏高中制服的妹子。
和馬:“誰啊?”
他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同班男生們。
“不知道啊。”
“我們學校還有這么好看的妹子?我以為我們學校最好看的妹子都在我們教室里了。”
“你把日南會長放在哪里?”
和馬扭頭看委員長:“你不是說全校美少女你都見過嗎?這個你見過?”
“雖然用黑條擋上了眼睛,但是我很確定,我沒見過。”委員長言之鑿鑿的說,“說不定是專門找來的模特,你仔細看一下,應該會有印得很小的(圖文無關)字樣。”
和馬趕忙瞇起眼睛,在這一頁上尋找,果然在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圖文無關幾個字。
這幾個字一般都會放在照片的邊緣,但周刊方春沒有這么干,他放在了比較靠里的位置,旁邊就是校服黑百褶裙,不注意真看不到。
但是也不能說它故意藏著這行字,畢竟從寬泛意義上講,這行字還是放在圖片邊緣的。
只是這個邊緣的定義有點寬廣。
他正看呢,有人喊道:“我們看不見啊,你讀一下吧桐生!”
美加子也跟著起哄:“對啊讀一下,你拿那么高看,我養著脖子都看不見。”
委員長:“讀一下讓大家都聽聽好了。”
于是和馬被迫開始朗讀吹捧自己的文章——至少明面上是吹捧自己的文章。
這篇文章,上來就先吹了一波和馬臨場發揮為悼念亡母做的曲子,聲稱來取材的記者藏在教室外聽得哭出了聲,差點被發現。
然后文章用短短幾句話,噴了音樂界之前的普遍看法:桐生和馬是得到了南條財團的青睞然后從一個無名落魄作曲家那里得到了《星之所在》曲譜。
記者一看就是個老噴子了,幾句話的內容,把音樂界塑造成剛愎自用的蠢蛋,倒了一大堆臟水。
接著記者還設問:這要是真的出自某個落魄作曲家之手,這個作曲家又怎么會落魄呢?
如果現在的音樂界會讓有這種才華的作曲家落魄到要心甘情愿的被別人冒名頂替,不正說明音樂界需要一場徹底的改革嗎?
反正就是把音樂界一頓踩,順便抬高了和馬。
不但如此,他這段話還“不經意”的爆了個猛料:和馬是南條財團內定女婿。
和馬看到這里不由得把又把雜志封面看了一遍——這封面根本沒提南條,而且碼打得非常大根本認不出和馬身邊那是南條。
她可以是任何胸肌浮夸的女性。
和馬再把注意力轉向文章,在吹捧了一波和馬之后,文章筆鋒一轉,開始描繪北葛氏高中的女孩子們為桐生和馬瘋狂的樣子。
和馬看著那些子虛烏有的描寫,簡直頭皮發麻。
而且文章里描繪的這群妹子,總讓和馬想起上輩子見識過的某個群體。
那就是流量明星粉!
于是和馬就更頭皮發麻了。
關鍵他還為了滿足大家的要求,不得不把文章里的內容都讀出來。
這簡直就是公開處刑的。
許久不曾在和馬面前晃悠的山田陽一,這時候都支棱起來了:“原來桐生君這么受歡迎啊,太震驚了,真行啊。”
“按這個說法,日南會長也是桐生的粉吧?連那個日南也要被桐生納入懷中了嗎?”
和馬忍不住停止朗讀,反駁道:“這明顯就是在胡編亂造嘛,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嘛!周刊方春可是臭名昭著的期刊啊!”
這個時候和馬心里想,我非讓古美事務所請你們這幫狗記者喝茶不可。
這時候,南條忽然進了教室:“我爺爺忽然打電話給校長,發了一通脾氣,說是學校把娛樂記者放進來了。我打算回家問問怎么回事。”
和馬對南條揚了揚手里的周刊方春:“你不用回家了,看看這個就懂了。我建議讓古美律師事務所來處理這事情。”
“周刊方春?”南條皺起眉頭,“這恐怕不行,他們就等著被告呢,真讓古美先生去處理,他們估計能樂開懷,哪怕最后給我們賠錢撤稿道歉,他們也是賺的。”
和馬:“那怎么辦?我去砸了編輯部?不能吧,我還要考東京大學然后加入警視廳呢…也許我可以找一下錦山。”
南條想了想,搖頭:“不,我覺得就這樣吧,反正我們也不混娛樂圈,我們不怎么怕這種輿論。”
她頓了頓,反問:“和馬你想混娛樂圈嗎?”
和馬搖頭:“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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