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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番外】情人節(9)

無線電子書    柯學驗尸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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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毛利小五郎表情異樣:“你不是說喝酒不好嗎?”

  “的確不好。”

  林新一皺著眉頭咂摸味道。

  聽說有人能從酒里喝出花香、果香、糧食香、煙熏香,可他就只喝出辣了。

  再暗暗地側目一望:

  灰原哀還抱著那只大大的酒瓶,沒有放下。

  “酒的確不好,但該喝還是得喝的。”

  “這...”毛利小五郎順著林新一的目光,往旁邊一看:

  那個卡在兩個大人中間的茶發小姑娘,直接被他下意識無視了。

  而因為灰原哀是坐在毛利蘭和林新一中間。

  于是,在毛利小五郎眼中,林新一現在偷偷側目觀察的就是...

  他女兒。

  呵,臭小子。

  到底還知道照顧小蘭的面子。

  毛利小五郎嘴角浮現出一抹微笑:

  “不錯,你小子果然上道!”

  “來來來,再滿上!”

  他熱情地給林新一倒酒。

  “別倒多了。”林新一還很矜持:“我就能喝一點點。”

  “只能喝一點點?”

  毛利小五郎笑得更加蕩漾:

  “好,那我們就喝‘一點點’。”

  酒過三巡。

  “毛利大叔,你還喝嗎?”

  林新一放下酒瓶,臉色微醺地問道。

  毛利小五郎:“”

  他強睜著朦朦朧朧的醉眼,看著林新一身前擺著的一溜空瓶。

  在再三確認那些不是啤酒,更不是礦泉水,而是43度的曰本威士忌之后...

  毛利小五郎整個人就垮了:

  說好的不會喝酒呢?混賬!

  “喝...沒事,再喝!”

  毛利小五郎暗暗給妻子送去一個求助的目光。

  在意識到丈夫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都要被年輕人完全擊潰之后,妃英理無奈之下,也只好強笑著端起酒杯,跟林新一拼起酒來。

  又是酒過三巡...

  林新一總算有了些喝醉的意思。

  他臉上燙紅發燒,眼神迷糊失神,看著全然沒了平時的理智與冷靜。

  但相比之下,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的情況要更為糟糕。

  他們倆此時勾肩搭背地靠在一塊,全靠著相互支撐提醒,才沒雙雙醉倒過去。

  “要堅持不住了...”

  “小五郎,現在就開始問吧。”

  趁著腦子里還有僅存的那么一絲清明,妃英理及時在丈夫耳畔這么輕聲說道。

  “好、好...”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點了點頭。

  他轉過頭,強支著重若千鈞的眼皮,對著林新一問道:

  “新、新一啊...”

  “你跟克麗絲小姐,到底準備什么時候分手啊?!”

  “嗯...克麗絲?”

  林新一暈暈乎乎地愣了一下:

  “她...她本來就不是我女朋友!還談什么分手?”

  “糟了。”一旁的毛利蘭頓時緊張起來:“林先生真的喝醉了!”

  她悄然繃緊了身體,時刻準備著出聲打岔,防止林新一說出什么更為敏感的情報來。

  至于林新一剛剛說出的那句真話...

  毛利小五郎倒是完全沒意識到這背后的含義:

  “你小子...怎么還說這種氣話?”

  “克麗絲小姐好歹陪了你這么久。”

  “你現在難道就一點都不愛她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小五郎和妃英理眼神里的醉意都稍稍清減了幾分。

  他們都在等待林新一的回答。

  而林新一的回答是:

  “愛她?怎么可能啊...”

  “她年紀太大了啦!”

  毛利夫婦一陣沉默:

  人家克麗絲小姐看著也沒比你大多少吧,你竟然就嫌棄人家年紀大了。

  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是個喜新厭舊的人渣。

  等等,他會喜歡上小蘭,不會也只是單純地因為...

  小蘭她未成年吧?

  “噫...”

  想到這里,夫婦倆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及時撤資止損了。

  但林新一卻是在酒意驅使之下,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不過...”

  “拋開年齡不談,克麗絲的魅力的確讓人很難阻擋。”

  “可問題是,我的心已經完全屬于另一個人,不會再有所動搖了。”

  “哦?那個人是?”

  毛利夫婦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毛利蘭也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因為她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不阻止,林新一就要跟她一樣,落得一個社會性死亡的下場。

  “林先生——”

  毛利蘭慌忙出聲打岔,想要及時救場。

  但她的努力卻失敗了。

  因為林新一根本不是用言語回答的,打岔沒辦法讓他停下。

  他直接用行動回答了那個問題:

  “我愛的人...”

  “就在這里。”

  林新一轉過頭,一臉深情地望了過來。

  他望向自己身旁。

  “完了...”毛利蘭臉色一白。

  她慌忙拽住林新一的胳膊,拽偏他的目光,打斷了他對灰原哀的深情告白。

  然后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轉頭對爸媽說道:

  “爸,媽。”

  “林先生他、他這是喝多了...”

  一陣微妙的沉默。

  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互相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他們的嘴角都浮現出一抹微笑。

  “這孩子,到現在還害羞呢。”

  一聲只有他們自己能聽清的輕聲呢喃。

  然后,帶著一股讓人難以理解的欣慰和滿意...

  夫婦倆終于抵擋不了醉意的侵襲,一頭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額...”

  毛利蘭看得一頭霧水:

  她爸媽這反應...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林先生他應該...沒社會性死亡吧?

  林新一現在并不關心自己的名譽問題。

  就連一旁為自己擔心著的毛利蘭,還有旁邊表情異樣的柯南,也都被他無視了。

  他眼里只剩下了一個人。

  酒意之下,仿佛這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和她。

  “啊...志保。”

  林新一輕輕將少女環腰抱起,讓她站到凳子上。

  兩人的臉頰便只剩下咫尺之遙。

  “你喝醉了。”

  灰原哀輕輕一嘆。

  她知道林新一是真的醉了。

  不然他是絕對不會當著外人的面,對自己做這種親密的動作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的臉頰也漸漸紅了。

  而灰原哀也知道,自己起初想要的就是這個場面。

  林新一喝醉了,酒后吐真言,現在正是“審問”他的好時候。

  但當機會真正到來之后,看著這個平時不善表達的男人,酒醉時深情望向自己的眼神。

  她卻反而沒有那些躁動的情緒了。

  “林...”

  灰原哀猶豫許久,還是問了。

  不過不再是出于那小小的嫉妒、不安,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灰原哀,到底是誰?”

  “灰原哀?”

  林新一愣了愣神:

  “灰原哀,就是你啊。”

  得到的回答,與清醒時完全一樣。

  灰原哀想了一想,決定換一個問法:

  “那你為什么,要給我取‘灰原哀’的名字呢?”

  “因為你就是灰原哀啊!”

  灰原哀:“”

  她成了灰原哀,是因為灰原哀就是她。

  這都問出死循環了。

  醉酒的人果然只會說些胡話。

  灰原哀輕輕一嘆,便不打算繼續往下問了。

  因為她從林新一剛剛在醉意驅使之下,本能望向自己的時候就知道...

  “灰原哀是誰“,這個問題,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就讓那個女人永遠地活在林新一的過去吧。

  現在是屬于她的。

  灰原哀準備就這樣簡單收場,讓男友好好休息一下。

  但這時,林新一卻是不由分說地摟著她,酒氣醺醺地繼續說著胡話:

  “志保,你知道嗎...”

  “你真的就是灰原哀。”

  “嗯嗯...”灰原哀翻著可愛的小白眼,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你就是現在這個模樣,只有一丁點大。”

  “嗯?”灰原哀眉頭微蹙:

  年齡有點對不上啊。

  林新一是在她讀大學之后,才被組織安排到她身邊負責監視任務的。

  那時她都已經12歲了。

  怎么會像“現在”這么小?

  難道是他自殺失憶之后...那些能勉強回想起來的記憶碎片,也開始變得紊亂了嗎?

  灰原哀心中疑惑。

  只聽林新一繼續含含糊糊地說道:

  “那時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有人告訴我你叫‘灰原哀’,我就把這個名字記下了。”

  “再”

  “我就一直把你帶在身邊。”

  “把我帶在身邊?”灰原哀愈發疑惑。

  “額...不是你,是你的卡通畫像。”

  “畫的就是你8歲的模樣。”

  “這...”灰原哀悄然意識到了什么:

  自己8歲的時候,還生活在組織在米國的秘密基地里。

  而那時候林新一已經被貝爾摩德收養,正好也在米國接受特工職業技能培訓。

  難道說...

  林新一是在基地受訓的時候,偶然間撞見了年僅8歲的她?

  然后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林新一從旁人那里問錯了名字,在心里給她取了一個“灰原哀”的名號?

  而那時基地管理嚴格,不同部門的成員不能互相交流。

  被當成科研人員培養的自己,和接受特工訓練的他,即使有可能偶然打個照面,也是根本沒有機會互相認識的。

  灰原小小姐一陣腦補。

  頓時腦補出了一個林新一年少時與她一見鐘情,卻因為組織規矩造成的隔閡,直到4年后才有機會與她重逢的青春愛情故事。

  這個故事還挺浪漫的。

  就是哪里有點不對勁...

  “8歲...“

  “我那時才8歲吧?”

  “他一眼就看中了一個8歲小姑娘,還偷偷畫了我的畫像,天天帶在身上??”

  這都有點變態了...

  灰原哀一陣錯愕。

  但仔細想想:

  后來林新一正式與她相識,并開始瘋狂追求她的時候,她也不過才12歲。

  唔...

  這家伙好像本來就是個變態啊。

  倒是現在...

  現在你怎么不變態了?!

  望著醉酒后都下意識跟自己保持起碼安全距離的男朋友,現年8歲的灰原哀心里很是無奈。

  而在她那復雜的目光中。

  林新一暈暈乎乎地想了一會,繼續向她傾訴:

  “總之,從那時候開始,你就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灰原哀這個名字,也始終留在我的心里——”

  “盡管,那時我還對你一無所知。”

  “等后來我才發現,灰原哀就是宮野志保,宮野志保就是灰原哀。”

  “那個始終陪伴著我的‘小姑娘’....”

  他輕輕撫摸著灰原哀那軟軟的茶色頭發,深情地感嘆著:

  “原來就是你啊!”

  “”灰原哀沉默了。

  林新一的故事有些出人意料。

  但毫無疑問。

  這是她最想聽到的回答:

  “這可能,就是上天注定的緣分吧。”

  一年前,地球,林家。

  “臭小子,情人節你回家干嘛...”

  “給老子滾出去談戀愛,不找到女朋友就別回家!”

  那時還不叫“林新一“的林新一剛一回家,就挨了老爹一記熟練度滿級的催婚大法。

  “爸,別鬧了...”

  “戀愛這種事講緣分,強求不得的。”

  林新一大喇喇地坐下,順手放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

  “孽畜,還敢狡辯?!”

  林老爹被氣得胡子直瞪:

  “你自己不主動去找,緣分還能從天上掉下來啊?!”

  “嘿,說不定呢。”

  林新一陪著傻笑,順手從包里掏出錢包,手機,還有一個老化泛黃的卡通鉛筆盒。

  “說不定個屁!”老爹又給氣得不輕:

  “還等緣分從天上掉下來——”

  “臭小子你自己想想,就你這工作,你這些天一共見過幾個女的?”

  “那可多著呢。”

  “路上碰見的不算!!”

  “那也還有不少...”

  “只打過照面,相處一分鐘以下的也不算!!”

  “這個...”林新一猶豫了:

  “死的算嗎?”

  “不算!!!”

  林老爹憤怒地拍案而起,似乎是想當場跟兒子練上一場家傳武藝。

  “哦...那就只有一個。”

  “嗯??”

  老爹的開山掌戛然而止:

  “竟、竟然還有那么一個?”

  “那姑娘叫什么?今年多大了?長得怎樣?什么學歷?家住在哪?有多少親戚?要多少彩禮?房子加不加名字?以后準備生幾個孩子?孩子跟誰姓??”

  “啊,這個...”林新一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他硬著頭皮,把手上那只泛黃的鉛筆盒推了出去。

  “要不,爸...”

  林新一指了指鉛筆盒上灰原哀的卡通肖像:

  “你自己問問她?”

  林老爹:“.....”

  “孽畜!!”

  “小人畫能當老婆嗎?!”

  眼見著又是一招大義滅親的瘋魔拳法。

  但這拳還沒落下,他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驀地停下了動作:

  “兒子,話說回來...”

  “你都是上班的人了,還一直帶著這個小學的鉛筆盒干嘛?”

  “難道...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給你的?”

  “比如說,是哪個女孩子??”

  林老爹循循善誘地問道。

  “是個女同學送的沒錯啦...”

  “哦?!”老爹的眼睛亮了:

  “她叫什么?長得怎樣?什么學歷...”

  “額...算了...”

  “爸也不對你要求什么了...”

  “是個女的,活的,就行了。”

  “總之。”林老爹滿懷期待地問道:“那姑娘現在還聯系得上嗎?”

  “額...讓我想想...”林新一一陣苦思冥想:“抱歉...我就記得是小學里哪個女同學送的,但名字忘了。”

  名字都忘了,聯系方式就更別提了。

  “混賬!那你留著這鉛筆盒有屁用?!”林老爹差點又要爆發。

  “這個么...”

  林新一一陣沉默。

  他輕輕撫摸著那個沉甸甸的鉛筆盒,看著鉛筆盒上,陪伴了他半生的茶發小姑娘。

  “因為這個鉛筆盒上面,有...”

  手指從灰原哀的畫像上溫柔拂過...

  “有‘撞角’。”

  最終停在了鉛筆盒的尖角上。

  為了不傷到人,一般的金屬鉛筆盒邊角都是鈍的。

  但這個鉛筆盒卻設計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邊角又尖又硬。

  再搭配上它本身堪比板磚的重量...

  就算沒學過武功的菜鳥,拿著這鉛筆盒的‘撞角’砸人,也能輕輕松松地把人砸進重癥監護室。

  這無疑是非常反人類的設計。

  物理層面的“反人類”。

  “這鉛筆盒有著管制武器的威力,卻是實打實的‘日常文具’。”

  “拿它來防身的話,就算不小心把歹徒打死了,也是實打實的正當防衛。”

  “畢竟,我作為腦力工作者,身上帶文具很正常吧?”

  “遭到襲擊的時候被迫拿文具來防身,不算過分吧?”

  “我都只能拿‘文具’來防身了,歹徒還是死了,這能怪我嗎?怎么都不能算防衛過當吧?”

  林新一一臉興奮地介紹著自己心愛的法寶。

  他撫摸著那鉛筆盒,就像呂布在愛撫自己的方天畫戟。

  “嘿...你小子這法醫的‘法’倒沒白學。”

  “不錯,這鉛筆盒是個好東西。”

  “改天給老子也整一個試試。”

  林老爹一番見獵心喜。

  “混賬!別給老子轉移話題!”

  “女朋友呢?老婆呢?!”

  林老爹怒發沖冠,拍案而起:

  “摸鉛筆盒的功夫比摸女人還多——”

  “那上面的小人難道能當你老婆?!”

  林新一抄起鉛筆盒,不甘示弱:

  “您別管——”

  “我還就要她當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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