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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長老等人一見前方機關城和上面幾人的架勢,眼中皆是起了疑惑之色,互相之間傳音交流了一番后,才有無名長老上前搭話。
“閣下是何人,為何打著我們天機城的旗號,不送拜帖就登上門來?”無名長老醞釀了一下措辭,開口問道。。。
為首的剛毅男子目光一掃幾人,開口說道:“吾乃車青天,天機城傳人,自然打著天機城的旗號。”
“車青天?”眾人皆是一愣,絲毫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車道友不知是哪位長老的高足?”無名長老還以為他是天機城,哪位離開自立的先輩長老的弟子。
“混賬,我家主人乃是天機城正統,豈是什么長老能夠授業的?誰有這樣的資格?”車青天身旁的白發老嫗頓時一怒,手中拐杖重重杵地,怒道。
她這么一發火,眾人更是懵了。
什么叫天機城正統?他們天機城一直綿延更迭,傳承有序,不曾聽說過有什么正統不正統之區分。
“看來天機城已經忘記我的姓氏很久了…”車青天略一沉吟,不禁有些感懷道。
天機城眾長老被弄得云山霧罩,一向都不怎么沉穩的福長老,終于被那幾人故弄玄虛的模樣弄得心煩,忍不住要開口罵人了。
一旁的無名長老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攔下了他。
“道友自言姓‘車’,可是出自天機城初代城主車轅一脈?”無名長老問道。
此話一出,已經快要跳腳的福長老愣住了,旁邊差不多快要罵娘的蠻擘長老也愣住了,莫忘長老也是一臉驚訝地看向那幾人。
天機城的創派祖師名為“車轅”,乃是偃術初創一代人中的佼佼者,也曾在對抗蚩尤魔患的戰爭中立下汗馬功勞。
之后也是因為舊傷復發,不幸兵解轉世。
因其去世之時太過倉促,并未來得及立下天機城下一代城主的人選,導致天機城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其獨生子車墨麟偃術造詣極高,原想繼承父親的城主之位,奈何門中有另外一人更為優秀,且得到了更多人的支持,其就是小夫子的師傅須云子真人。
后來在爭奪城主之位的斗爭中,車墨麟失敗了,他便帶著家眷離開了天機城,從此銷聲匿跡,再無半點消息。
此事一直是天機城塵封的秘辛,幾乎大部分后輩弟子,甚至偃無師都不知曉。
誰也沒想到,今日這車墨麟的后人,竟然會重返天機城。
“你當真是車轅祖師的后人?”無名長老問道。
車青天聞言,也不廢話,抬手拋過一枚顏色青黑的墨玉令牌來。
無名長老立即接下,其余幾位長老也都紛紛湊了過來,仔細查看起來。
只見墨玉令牌上古篆鐫刻“天機”二字,背后還有雷云圖紋雕飾,看起來有些粗獷,卻令無名長老幾人心神不禁一緊。
“乖乖,還真是墨玉天機令,和城主的那塊一模一樣。”福長老咋舌道。
“看來真的是祖師傳人回來了,只是看這架勢,怎么有點來者不善的樣子。”無名長老傳音給其他幾人。
“眼下城主還在閉關,我們得小心應對。”莫忘長老沉吟道。
幾人傳音交談一番后,無名長老將墨玉天機令送還了回去。
“幾位道友即是同門,不如先去城主府一敘,如何?”無名長老開口說道。
“諸位不必客氣,我等前來不是為了做客,況且回自家的天機城,也談不上做客。”車青天神色淡然,開口說道。
“此言倒也不錯,但不知幾位到底是為何事而來?”無名長老皺了皺眉,問道。
“你是如今這天機城的城主?”車青天問道。
“非也,在下幾人乃是天機城主事長老。”無名長老回道。
“那就讓你們城主出來說話,你們一群主事長老,不配與我家主人說話。”那白發老嫗再次開口。
“嘿,我給你臉了是不是?”福長老頓時大怒。
蠻擘長老也是胡子都翹了起來,顯然已經準備動手招待這群惡客了。
依舊是無名長老抬手按下了他們,繼續說道:“非是城主大人不肯現身,而是他現如今正在閉關緊要處,無法現身。”
“這種時候,就別閉什么關了,還不趕緊…”
“妤嬤嬤。”
車青天一聲輕喚響起,白發老嫗立即閉了嘴。
“既然城主正在閉關,與你們說了也無妨。我此次返回天機城不為別的,就只為拿回我先祖失去的東西。”車青天說道。
他先祖失去的東西,自然正是天機城的城主之位了。
一聽他們竟是要來奪城主之位,蠻擘長老頓時忍不了了,怒道:“就憑你們幾個臭魚爛蝦,也敢覬覦城主之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此言一出,對面的白發老嫗當先大怒,只是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另一邊的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竟然已經悉悉索索的拉開褲子,朝著下方揮灑起液體來。
下方城中便有弟子們躲閃不及,被淋了一身,騷氣沖天。
這十足挑釁的一幕,不僅超出了福長老幾人的預料,就連那名妤嬤嬤也愣住了,倒是一旁的圓臉少女嗔怒道:“候山,你干什么?惡不惡心…”
“嘿嘿,青壺,這不怪我呀。他們讓撒尿的,我照過了,他們好像也沒什么了不起的。這天機城之主他們做得,我家主人自然也做得。”被稱候山的矮小男子嘿嘿低笑道。
“候山,這里是天機城,我先祖創下的天機城,你有此行徑,之后自去領罰。”車青天瞥了他一眼,說道。
“是。”候山聞言,笑意頓消,哭喪著臉說道。
一旁身形魁梧的丑陋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呵呵”地笑著,看著又有幾分憨厚。
“赤蠻兒,你笑什么笑。”候山嘴角一扯,不禁怒道。
丑陋男子聞言,立馬止住了笑聲,地包天的嘴卻還在抽動著。
只是看著眼前這一幕,無名長老幾人卻根本笑不出來了,其余在場之人也是面色難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