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以后,車隊順利抵達京市。
寧蓉蓉每天都會留意入城口,沒想到還真讓她等到了,在這個活過今天不知道明天在哪的世道,能見到遠方而來的熟悉面孔,可以說是非常令人激動的。
這兩天謝知言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估計是想開了,也不再糾纏,寧蓉蓉樂得清靜。
她已經摸熟了各路關卡和以后的生存條件,包括任務發放或者物資收集活動具體的作流程,現在只等著人手了。
每天跟著臨時組成的小隊出城殺喪尸練手感,也有各路固定小隊想要招募她,都被她拒絕了。她在異能者公寓樓一戰成名,成了人狠話不多的冷血美女,借著這個名頭倒是嚇退了不少想來擾的。
后來馮立也找過來,還帶了各種物資,謝大伯也派人過來照看,同樣是送物資…
這下傳言更離譜了,有說她背景深厚的,也有說她為什么這么高傲原來是看不上平凡的異能者,總之能和基地一把手二把手都扯上關系,絕對不是他們這些殺喪尸換口糧的工具人能夠肖想的,還是趁早歇了吧。
“蓉姐!”
“蓉蓉!”
夕陽下,城門口出現了鬧的場面,一個表冷清的美女被一群女人團團圍住,激動萬分。
寧蓉蓉臉上有了笑意,她當初想的便是,既然給了承諾,那就等等看,萬一那些人運氣不好沒能走過來,她再來考慮自己的前途不遲,沒想到都走過來了。
很好,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有了一個好的開始。
“大家都累壞了吧,今天先回去好好吃點東西休整一下,然后咱們再聊怎么樣?”
“聽蓉姐的!”
“以后就跟蓉姐混!”
“同意!”
“哼,看她猖狂的,都做起老大來了,徹底不把咱們這些舊人放在眼里。”
一旁等候進城的一群人中,有人看到這幅場面心氣兒不順的冷哼。
“少說兩句吧,形勢比人強,她強她就是老大,她當初對我們也都厚道的…的確也是咱們負了她。”劉靈好心提醒程麗,程麗滿臉都寫著,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以前也就算了,這可是京市,謝家的老本營,她都和男人鬧翻了我還怕她?笑話!”
程麗忍耐了一路,終于在京市城門口破功。
真憋屈,想想原來的子,這落差不是一般的大,問題是有落差不可怕,所有人都慘那也就算了,偏偏就有一個人,一塊享福的時候她占據了正房的位置高高在上,收獲男人的尊重和護,都倒了現在了,她們都這么慘了,她還是像原來一樣高高在上,簡直臥槽!
憑什么啊,老天真是不公平!
“沒錯,咱們以后就安穩了,”朱珠同意程麗的說法,而且那驕縱小脾氣又來了,沖著劉靈翻了個白眼,“劉靈你當什么好人,在這兒巴結人家也聽不見,干脆去她面前啊!怎么不去啊,怕她不給面子不搭理你?”
“行了都少說兩句,先回到家見到孩子再說,這老…怎么還沒派人過來接咱們啊?”
吳晶想要說老公,但話到嘴邊又怕被其他女人冷嘲諷,只好含糊過去。
不過她這一打岔,倒是讓其他人更加不滿。
難道要讓她們像這些平民一樣通過一道道反鎖的檢查再進去?多受罪啊,她們可是擔驚受怕了一路!
好在,接的人很快就來了,雖然不是男人親自來接讓幾個人有些失落,但眼下也沒得挑。
寧蓉蓉帶著人辦好手續走不久,四個保鏢也帶著一群人進城,先到老大的住處集合。
謝知言這兩天一共睡了五個小時,把剛剛接手的部門給理順,千頭百緒,到處都缺,人手、物資。設備。
沒錯,在他的優秀能力和表現,外加大伯的推薦下,他接手了病毒研究部。
一個位于地下的絕密實驗室,里面有數十位專家領導的團隊在做秘密研究,希望能早研制疫苗或者解藥。
得到人手到達的消息,他抽空回了趟家,孩子是放在隔壁,每天和堂兄弟家的孩子一起學習一起玩,大伯娘看著倒沒什么不放心的,小孩子忘大,有了好玩的新鮮的,每天活力滿滿又充實。
等見到了一大屋子人,他皺了皺眉頭。
“怎么回事兒,她們怎么在這?”他沖著周強質問,原本以為是老大見小弟,肯定拿出點態度,事事安排好,人家才能打心眼里給你賣命,為你所用,沒想到…這些女人是什么況?
周強苦不堪言,“老大,我都說了,可她們不信,非鬧著要親自見你,讓你給她們說。”
提起這幾個女人,他就腦子眼疼,雖說老大嘴上不在意,可男女這點事兒不好說啊,周強是個有社會閱歷的人,萬一人家什么時候想起來柔蜜意的過往了,倒霉的除了他沒別人。
所以這事兒,棘手啊。
老大派去的人吩咐的好,可執行到他這,也可以強制措施,但女人們要鬧,他也就順水推舟,自己的女人自己解決比較好。
謝知言微微頜首,也不理會幾個女人,只管把剩下跟來的異能者和有兩下子的各路漢子給做好溝通,統一部署下去,然后由他的人帶著到住處,領物資,等候命令。
剩下的就是幾個女人了。
女人們還以為他心軟了,默認讓她們留下,正在高興,不料聽他開口說道。
“聽說你們不愿意去安排好的住處,要我親自來給你們說?”
他坐在椅子上,手指緩緩地敲著扶手,“那我就直說了,這個地方只有我自己,蓉蓉都是憑自己的能力住到分配的地方,你們要實力沒有,腦子也不怎么夠用,能住到普通民宅已經是格外優待,憑什么有意見?我有話直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也不要再抱著末世前的幻想來欺騙自己,面對現實,擺正心態,自己學著如何活下去,合理范圍內有問題你們可以找周強幾個,一周可以來看一次孩子,其他的,如果誰還有意見可以自行離開,我不干涉。”
他的話聲調不高,但聽在幾個女人耳中,仿佛擂鼓重錘一般,震的她們面露慘色,充滿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