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謝知言更是親自安排馮立休息,兩人相談甚歡,直到互相告別出來。
寧蓉蓉手里拿了瓶水,正眼神莫測的打量他。
“有問題?”
謝知言挑眉,上的輕微燙傷擦著衣服有些火辣辣的觸感,讓他沒有外人的時候收了笑意。
“沒有。”寧蓉蓉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緩解了嗓子的干澀,沖著房間的方向抬抬下巴,“那個人是誰?”
謝知言走到她邊,垂下眼眸看她,“你說馮立?等他休息好恢復記憶才能知道。”
寧蓉蓉嗤笑,瞇起眼睛,“你可是謝知言,不是馬路邊上扶老太太的心市民謝先生,你什么時候做過沒有利益沒有目的的事兒?”
她仔細回想,表面上看起來謝知言就是順便引導她救了個人,實際上呢?
他為什么會去拋尸坑轉悠,又為什么那么巧能碰到一個熬過病毒的人?
順手救回來也就算了,還這么親力親為的照顧,要是對方沒有價值,就是謝知言腦子壞了。
沒想到寧蓉蓉這么犀利,謝知言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就這么不信我?”
寧蓉蓉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但她從頭發絲到腳后跟都散發著信你有鬼的氣息。
“行吧,不愧是蓉蓉。”謝知言突然松了口氣,輕笑著拍手,那副笑意倒是有了些末世前風得意的模樣,“他的確不一般,不過這次我還真的就是行一善…以后再詳細跟你講。”
門外有動靜傳來,謝知言靠近她低語,惹得寧蓉蓉有點手癢。
誰對他的破事兒感興趣,現在唯一讓她關心的——
“什么時候出發去京市,如果你家大業大不方便走動,那我可以自己先走。”
她說完,甩了下頭發,上樓。
門外是形容狼狽如喪考妣的女人們,王建臉色也不是很美妙。
“訓練的怎么樣?”
聽到謝知言的問話,王建有些苦惱的搖搖頭,“老大,我會再研究調整一下訓練科目的內容,希望能收到效果。”
四個女人只有程麗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她都多久沒正兒八經的訓練了,一下子來這么高強度,也就比起邊這幾個站都站不穩的菜雞強點兒。
剛才就看到男人和寧蓉蓉站在一起的畫面,雖然彼此都沒什么親密的舉動,但看著就扎眼,仿佛天然形成了屏障,旁人都插不進去。
朱珠是最凄慘的,頭發黏在一起,額頭的汗和土混合,臉上被曬得爆皮。
劉靈也雙腿打顫,但她咬牙撐著,并不示弱。
一向柔弱可憐到極點的吳晶,雖然也無精打采,但對比起來卻沒那么夸張。
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心里恨不能把王建給罵的狗血淋頭,但是罵王建有什么用,真正下令的人…
哀怨的眼神接收的多了,謝知言已經能夠很好適應,他拍了拍王建,安撫道。
“既然常規訓練效果不大,那就直接演習吧。”
演習?
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謝知言輕松的說道。
“明天一早你們去弄兩個喪尸,就在后院吧,還是實戰進步的比較快,先這樣。”
他說完就離開了,女人們被打擊的紛紛倒地,無助的嚶嚶哭泣,就連質問撒勾心斗角的力氣都沒了。
事到如今,她們也算是看清楚,這男人是鐵了心要練她們,指不定明天的喪尸也要看著她們親手殺死才罷休,接下來還不知道要面臨什么地獄生活…
還指望能喚起男人的憐惜之?
做夢!
來到安全區的第一天,收獲不小。
周壯在隔離點守株待兔,一共撿回來兩個異能者,雖然是發育不良很雞肋的那種,但…也沒得挑。
他們都是孤一人,對于末世還存在著認知誤區,在周壯的拉攏下稍加思索就同意加入。
最讓謝知言沒想到的是兩個孩子,對比女人們的表現,兩個孩子實在是可以稱得上優秀。
周強和鄭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正是晚餐時間,他們的一三餐是有供應的,再加上原有的物資,哪怕全城大多數人都餓肚子吃不飽,他們也能夠滿足口腹之。
吳美詩和劉哲跟著兩位老師在城內走了一遍,看到了種種混亂現象,甚至還有人因為一個饅頭大打出手,實力說明一切,這對于他們幼小的心靈產生了震撼。
回到住處,哪怕自己的媽媽關切的呼喊,他們還是一起走到了爸爸面前。
“今天做的不錯,明天我讓你們老師帶你們挑武器。”謝知言看著努力控制表的小孩子,心中覺得倒也不是不可以養,但肯定不能像正常的父子那般養育,畢竟這個世界已經天翻地覆,“記住,每個人都必須變強,成為戰士。當喪尸來臨的時候,永遠不要指望有人來保護你們,只能自己用武器保護自己。好了,吃飯吧。”
“爸爸,我想要一把槍可以嗎,像大的槍那樣,能連發的。”
劉哲跟著大混了一天,此刻又受到了表揚,反而并不覺得害怕了,槍之于男孩子來說,上到九十九下到才會走,那都是有惑力的。
“可以,只要你能學會,扛得動。”這是謝知言第一次回應孩子。
劉哲更興奮了,他還不懂得究竟世界發生了怎樣的變化,只是覺得游戲變成了現實,這一切多么像他在ipad上玩兒過的槍戰救援游戲啊。
“爸爸,我也想要。”吳美詩的心里其實根本不想要,但她不能落后,尤其是見到爸爸對劉哲的要求一口答應,更是按捺不住嫉妒。
“我會給你們提供相同的條件,具體能夠做到什么地步,就看你們自己了。”
他說完這番話,倒是很好的安撫了兩個孩子,各自得到了對于爸爸的滿足,可對于同桌吃飯的女人們來說,無異于另一重打擊。
殺喪尸這事兒沒跑了,板上釘釘。
“我吃好了。”寧蓉蓉放下碗筷,起上樓。
這三妻四妾幾個娃…還真是給他玩兒出花樣了。
其他女人則對視一眼,難得從競爭對手眼中看到了一致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