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芬雨到底沒忍住,含憤出手,想要憑一己之力給何曉婷一個深刻的教訓。
然而,現實卻是她被拍飛了幾丈遠,重重摔在地上懷疑修生。
直到此時,陽劍宗眾元嬰修士才回過味來,用見鬼的眼神瞅著何曉婷,“你隱藏了修為?”
劍修之間可沒有越級挑戰的說法,元嬰修士被金丹修士反過來教訓了頓,只能說其中必有貓膩,而隱藏修為是最好的解釋。
“沒錯,”何曉婷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有好奇的忙追問,“什么修為,元嬰大圓滿?”
何曉婷扭頭看向孟禹辰,發現那人眼中隱隱的笑意,索性將壓制修為的玉佩給收起,大方將修為展示出來。
陽劍宗眾元嬰修士驚呆了,結結巴巴的道,“竟然看不透了。”
這怕是遇上出竅,或者更高修為的前輩。
一時間,看不慣何曉婷的修士都慫了,紛紛見禮,完了將同情的目光投向周芬雨。
周芬雨卻脫口而出指責,“你怎么能隱藏修為!”
問完她有些懊惱,暗罵自己說話不經大腦,可想到有師叔祖在,又不擔心了。
若是那女修真敢下狠手,她焉能留住這條命。
“我隱藏修為怎么了?”何曉婷似笑非笑般問。
“要不是你隱藏修為,我怎么會…”周芬雨說這就說不下去了,可憐兮兮的看向孟禹辰,“孟師叔祖,我不是故意的。”
孟禹辰冷聲告誡,“日后不可再沖動行事。”
“我知道了,”周芬雨松了口氣。
只要孟師叔祖沒有不管她的意思就好。
何曉婷撇撇嘴,小小聲嘀咕,“不是同門了,待遇就不一樣了啊。”
看來正直的孟師兄也很現實。
這般想著,她就覺得自己沒有去陽劍宗找人的決定是正確的。
怕是去了也見不到人,只是白費功夫。
何曉婷的不高興表現得明明白白,孟禹辰又哪里會看不出來,他沉聲喚道,“阿紫,你這是連話都不樂意跟我說了?”
“怎么會,”何曉婷露出虛假的笑,“孟前輩厲害又護短,我可不敢得罪。”
孟禹辰蹙眉,“你應該喊師兄。”
“你都護著別人了,喊什么有何區別,”何曉婷不爽的道。
孟禹辰愣了下,認真的說,“也會護著你。”
何曉婷,“…”又來了,她會當真的!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相顧無言。
有膽大的陽劍宗趁機詢問,“孟師叔祖,您和這位前輩認識?”
孟禹辰,“認識。”
何曉婷,“不熟。”
“阿紫,你對不熟的理解似乎有點誤會,”孟禹辰難得長篇大論,“我記得從你測出靈根那天起我們就認識了,而且,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師兄。”
“哦,”何曉婷不冷不熱的道,“幾百年沒見,我都忘了,抱歉昂”
孟禹辰也不生氣,“無事,既然你已經來了這,多相處些時候就能重新熟悉了。”
何曉婷眨巴著眼睛發出靈魂拷問,“你到底是哪里來的孤魂野鬼?”
孟師兄可不會那樣說話,一定是被奪舍了。
天才如孟禹辰略略思忖就想明白了,淡然道,“有空多修煉會,少看奇怪的話,會變傻。”
何曉婷不服氣,“你什么意思?”
“奪舍不是靈米靈菜,要真那么容易,修真界豈不是年年都是同批人,”孟禹辰如是道。
這話聽著沒毛病,何曉婷無法反駁,只能耍賴,“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
又招呼不知啥時候趴地上抱著根竹子啃的熊鐵柱,“快別忙著吃了,浪費大半天時間都沒走出多遠。”
熊鐵柱咔嚓咔嚓啃著竹子,含糊不清的說,“不吃飽哪來的力氣打架。”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何曉婷的白眼兒都要翻出新高度了。
靈寵不聽話怎么辦?
口頭教育加拳頭輔助,效果杠杠的。
何曉婷躍躍欲試,小拳頭都捏緊了,只等著找到好機會就要動手。
講真,還有點小激動呢。
小白愛偷懶和闖禍,平日里她忙著教訓兔子,倒是很少管大熊,如今才發現不對。
熊鐵柱啃竹子的動作停滯,麻溜將東西收進秘府空間,憨笑著問,“主人,我們走吧,這座島太大了,一天看不完,我們得抓緊點時間。”
“沒事,”何曉婷滿不在乎,“我們有隨身小院。”
一人一熊商量好就出發,孟禹辰也不著急打斷,帶著十來個同門跟默默在后頭。
瞎溜達了大半天,何曉婷玩得高興,大熊也打得開心,主寵倆開始商量吃飯的問題。
“我要吃烤竹筍,香辣竹筍片,涼拌竹筍…”
十幾道菜名報下來,就沒有一道與竹筍無關的,聽得何曉婷牙疼道,“想都別想,我哪來那么多竹筍。”
雖然竹筍很好吃,她也在空間里種了竹林,可也不能天天吃。
“我這里有,”孟禹辰突然出聲,“很多。”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直接取出了兩大框竹筍。
何曉婷瞪大眼,“你哪來的那么多竹筍?”
“宗內有人養了大片靈竹,竹筍多得吃不完,”孟禹辰淡定的道,“我住在附近,順手幫著挖了些。”
“是么,”何曉婷表示懷疑,“你又不愛吃飯,好端端的去挖什么竹筍,也不怕破壞形象。”
孟禹辰卻不在意,“你愛吃就行。”
“你能不能別說這樣奇怪的話,”何曉婷終于炸毛了。
“好,”孟禹辰答應了。
跟著師叔祖出來的陽劍宗修士都驚呆了,對何曉婷的好奇心不自覺加重。
周芬雨忍了許久也沒忍住,氣呼呼的問,“孟師叔祖您到底要跟著她到什么時候?別忘了您是要帶我們去…歷練的。”
“歷練地點和方式你們自己決定,不需要問我,”孟禹辰冷聲回答。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只要不離島,遇上危險及時發求援信號就行,”孟禹辰還建議,“你們人多,分組比較好。”
人太多,遇上異獸一擁而上,根本達不到歷練的目的。
周芬雨不樂意,還想纏磨著孟師叔祖跟著走,最好遠離前頭正在做竹筍宴的傻女修。
不就是修為比她高點么,還放不下口腹之欲,未以后能有多出息?
只是沒等她開口勸說,同行的女弟子便七手八腳的將她拖著走,“芬雨師姐(妹)快點,我們還要分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