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失敗,何曉婷被逼著全身心應對,還超常發揮,將俊秀少年揍成了豬頭。
察覺到自己慘狀的霍夷景玻璃心碎了一地,拒絕發放回春丹。
打人不打臉,這點還需要他強調嘛!
好在霍夷景這段時間出手大方,每次戰斗結束都會給療傷的丹藥,還不是只給一顆,日積月累之下,何曉婷存了不少。
不過,夷景師兄正在生氣,當著他的面掏存貨不太好,還是忍著點回劍峰再吃比較好。
何曉婷齜牙咧嘴的爬上飛行元寶,掐訣起飛后,還很嚴謹的揮手道了別。
唉,囊中羞澀的人就是這么可憐。
對了,都忘了詢問黑心草那邊是什么情況了,等明天早點來丹峰問問吧。
希望臉恢復后夷景師兄心情能好些,不記她的仇。
回到劍峰屬于自己的小院子,何曉婷一眼望見坐在窗邊繡嫁衣的何英。
大紅嫁衣顏色很正,是于勤特意去宗外的坊市買來的,上頭繡著活靈活現的七彩鳳凰,遠遠看去好似要振翅高飛。
何英正做著收尾工作,抬頭發現何曉婷還嚇了一跳,“三三丫,你咋回來了?不對,我的意思是你回來得太早…”
因為太過緊張,連話都顛三倒四的,自己都整不明白了。
何曉婷就覺得納悶了,“英姐,我有這么可怕嗎?”
好歹也在一個屋檐底下住了這么久,這反應有點傷人吶!
“不,我沒害怕,”何英俏臉微紅,故作鎮定的道,“就是沒想到你這么早回來,還沒準備好午食。”
何曉婷知道并非如此,卻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只隨意的道,“沒事,我可以少吃一頓飯。”
反正吃了辟谷丹也不覺得餓。
自從與夷景師兄熟悉后,三不五時就能收到各種丹藥,可以說是賺大發了。
以至于,原本考慮著學煉丹的何曉婷到現在都沒行動。
經過剛才的事她才驚覺不對,別人愿意給是情分,不給是本分,不能總蹭夷景師兄的。
還是得抽空學煉丹,爭取早日學會煉丹,實現自給自足。
于是更認真的陪練了幾天,確定霍夷景氣消了,才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學煉丹?”霍夷景挑眉,“你確定買得起足夠多的靈草?”
何曉婷下意識捂緊了自己的儲物袋,“我是想看看你是如何煉丹的,能看得懂就學,看不懂也不用浪費靈石靈草。”
她是窮,可也知道必要的投資不能少。
大不了將手頭沒用的丹藥賣出些,換點靈草,先學著練幾爐低階丹藥,要真能練出丹來,又拿去賣了換靈草。
還有,大哥說學會種靈草了,她前些天也買了些普通的靈草種子,日后長出來也能省點靈石。
何曉婷相信,只要她們肯努力,必定能脫貧致富。
“說得好,”霍夷景鼓掌,大方表示,“相逢即是有緣,我就幫你這回。”
話落還真把人帶到自己煉丹房里,從藥柜里取出幾分煉制淬體丹的靈草來。
“我煉一次,看你能學會多少。”
點火開爐,依次將靈草投入丹爐中,還沒忘了配上解說。
“煉丹一看火,二看神識,若是凡火,不能充分將靈草溶解,而神識太弱則無法將靈草中的雜質剔除,也沒法幫助丹藥成型。”
“投入靈草要看準時機,順序不能亂,速度必須要快…”
何曉婷邊看邊點頭,只要控制好火,按時間和順序投入靈草,再將雜質剔除,最后將藥液揉成團烘干成型就好,看上去也不是很難嘛!
火好說,低階丹藥有地火就夠用,靈草能種也能買,就是時間和神識比較麻煩。
古代沒有鐘表,她又看不懂沙漏,估摸不準時間…
這就尷尬了。
或者,她在學煉丹之前先把計時器整出來?
嚴肅臉思考了半天,后腦勺挨了一巴掌。
啪——
“哎喲,”何曉婷跳腳抗議,“夷景師兄你干什么!”
無緣無故打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霍夷景比她還生氣,“你讓我教你煉丹,卻半途發呆,打你還是輕的。”
何曉婷秒慫,也不敢追究挨揍的事,“那啥,我只是有點小想法,絕對不是故意噠~”
“有什么想法就說,要是不重要的~哼哼~”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偏生何曉婷不敢反駁,只能忍氣吞聲,“我保證,一定很有意義。”
她也不隱瞞,將自己想做計時器的打算說了出來。
霍夷景,“聽著挺有意思的,可不太實用呀!”
對修士來說,修煉時間是無法控制的,初期還好,時間會比較短,等到修為精進后,一入定就是幾年幾十年,甚至上百年,計時器根本沒有半點意義。
這話聽著沒毛病,何曉婷竟無言以對。
行叭,繼續看煉丹,她保證…
忽然反應過來,她的計時器是為煉丹而準備的,關修煉啥事。
叭叭叭,又是一頓解釋。
終于聽明白了的霍夷景差點把丹爐給掀翻了,“煉丹講究的是要全神貫注,哪里能一心兩用。”
事關煉丹,大方好說話的夷景師兄意外固執,強烈的表達出對紫月師妹投機取巧的不滿。
“煉丹需謹慎,一個不好就會炸爐,損失大了去了。要是阿紫不愿意認真學習,只想走捷徑,干脆放棄吧!”
何曉婷被訓得灰頭土臉的,還不敢反駁,唯恐將人給激怒了。
得,她就不該將自己的奇思妙想透露出來,自己想辦法研究出來試試不好嗎?
“我錯了,”何曉婷果斷道歉,“是我想當然了,夷景師兄別生氣。”
霍夷景:認錯這么快,他還沒訓過癮呢!(T_T)
死抓著不放非君子所為,哪怕心里不樂意,面上還要大度的道,“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何曉婷連連點頭,“您說得太對了,我這就回去好好反省自己。”
煉丹什么的,還是下次在學叭。
一溜煙沖出了大門,正要扔出飛行元寶離開,斜里鉆出個青衣小姑娘,還是熟人,展開雙手來攔人。
“三丫,”何小草紅腫著雙眼嗚咽著控訴,“你昨天為什么打我?”
何曉婷眉心微跳,想說‘打的就是你’,又覺得不太對勁。
黑心草長了張白蓮花的臉,做事卻沖動魯莽,還很慫,哪里會送上門找揍。
昨天挨了打,今天單槍匹馬的來堵人,不用想都知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