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明聽到小和尚的話,點點頭,自顧自的上了小船。
莫致遠待眾人都準備完,自己最后走了上去,回過頭看了一眼莫致敬,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卻沒有說什么。這個人狡猾的很,什么事會自己看著辦的。
上了小船之后,由莫家的修士操控著,直接往逍遙行去。
小和尚目送著他們走遠,來到寧真君的身旁,原本還有些稚嫩的小臉上仿佛成長了許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們為什么這么快就出來?”寧真君掃了一圈眾人。
“剛剛秘境內一陣震動,導致不穩,便將我們傳送出來,鬼鬼正在打坐修煉,因此才受的傷。”蕭長河恭敬的答道。
“震動?”寧真君皺眉,“知道為什么嗎?”
“還不知道。”蕭長河搖搖頭,他們剛剛出來便遇到了這事,還沒有去查,也沒聽說什么消息傳出。
“回真君,我倒是知道這個。”莫致敬開了口,臉上帶著淺淺笑意,“我和致遠找了個地方準備修整,半夜的時候聽到遠處在打斗,過去就發現有人在圍攻一處空地上的修士,我們見來人不對勁,便幫了一把,沒想到他們所有人自爆了,這才引得秘境不穩。”
“莫道友可知來圍攻的是什么人?”蕭長河聽此,頗感覺熟悉,“我們被人引開,留莫師妹幾人在原地,也被人圍攻。”
“領頭的修士名叫義云天,還跟著一個護法,我聽見他稱那人三少爺,見勢不對,直接帶著手下的修士自爆,不僅是丹田,手里還扔出許多黑色的珠子,像是魂珠卻又沒有意識,爆開威力巨大。”
“來攻擊我們的修士也扔過魂珠,當時是為了破解我們的陣法。”小和尚插嘴道。
“而且來我們這里的那些人,也是一名護法一名領頭修士,我聽到他被稱為二少爺,姓名是什么沒有說,”甄好補充道,“那位少爺死后直接留下了一塊木頭,而那位護法被我們偷襲殺了之后,所有的修士直接都死了。”
蕭長河拿出木頭,遞給寧真君,“領頭修士死了之后留下的。”
“我這里也有一塊。”莫致敬從儲物袋內拿出一根一模一樣的木頭,“看來他們是一起的,有預謀的殺死聚集起來的修士。”
“看來我們得問問傀儡宗了。”寧紅淚接過兩塊木頭,眼神凌厲,他們這些沒去過云霓大陸的小輩自然不知道,但她可是對這東西清楚的很,“先不提這個,鬼鬼為什么會被追殺,知道是什么人嗎?和來攻擊你們的修士有沒有關系?”
“她進入秘境之前從未被追殺過,也沒聽她提起。只可能是在秘境內,那些鬼修,因為鬼鬼得到的一件靈寶要殺死她,在秘境里邊就下過手,只是沒有得逞。”小和尚袖子內的手握成拳。
“鬼修和最后來攻擊我們的修士之間應該也有些聯系,有鬼修附身的修士也拿出過單純的魂珠來攻擊,不知道他是怎么制作的,但總不會是個人就能使用出這個。”甄好站在小和尚旁邊,手捏在他的肩膀上。
“那就一起查清。”寧紅淚將兩塊兒木頭收起,嘴角泛起冷笑。
“你們出來的時候見到譚楚瑟了嗎?”聽他們提起這個話頭,蕭長河驀然想到了譚楚瑟,這人可是直接號稱能感受到鬼修存在的,若鬼鬼出事,她呢?
“沒有。”小和尚搖搖頭,二人出來的時候就沒見到熟人。
“你是想看她有沒有出事?”甄好也想到,已經開始四處觀望。若是譚楚瑟沒出事,一是她自己又問題,二是殺莫鬼鬼的修士不是同一批人。
三人剛剛想到這兒,就見寧真君往遠處的山峰飛去。
眾人速度慢上不少,但還是緊跟著過去,就見空地之上譚楚然扶著譚楚瑟坐在樹邊,氣息微弱。
“寧真君追著偷襲楚瑟的修士去了。”譚楚然給她喂了丹藥。
“嗯,”蕭長河點點頭,眼睛內卻帶著一絲懷疑,為何偷襲譚楚瑟的修士現在才出手?但她又貨真價實的受了傷,“譚道友傷勢如何?”
“還好寧真君來的及時,但至少要養上幾個月,一點靈氣都不能使用。”譚楚然還不知道莫鬼鬼的事,只覺得譚楚瑟的傷勢已經極重。
蕭長河幾人都沒說話,靜靜等著寧紅淚。
陸續有百花谷的修士回來,不乏剛剛看到莫鬼鬼受傷的修士,悄悄和譚楚然說了情況,小和尚就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但并未理睬。
“寧真君。”蕭長河見她兩手空空的回來,身上一點血跡都沒有。
“自爆了,什么都不剩,介子空間直接湮滅,儲物袋里什么身份的證明都沒有,唯一算的上有價值的就是幾枚魂珠。”寧紅淚拿出幾枚黑色的珠子分給他們,“神識捏碎即可,威力不小。”
“這是用魂魄做成的?”蕭長河拿在手里便感覺到上面魂力,捏開之后主要傷的是神識。
“但來攻擊我們的修士拿這個破陣。”小和尚握著一個,只覺得上面冰冰涼涼的,像是玉石一樣的觸感,“魂魄的魂力還可以用來破陣嗎?”
以,鬼修被困陣法難道就不破陣了嗎?”寧紅淚拿著魂珠轉了轉,“她是誰?為什么也會被攻擊?”
“回真君,百花谷譚楚然,這是我妹妹,譚楚瑟。”譚楚瑟已經昏過去,只能由譚楚然來回答,小心翼翼的看著寧真君,這位一向不是好性子。
寧紅淚看了一眼蕭長河三人,對這對姐妹的態度有些微妙,“先回長春谷,將信息整合一下,再給傀儡宗發個傳音符。”
她最后一句說完,后方一位黑袍修士往后退了幾步。
早年去云霓大陸的時候,和傀儡宗的修士有過接觸,并非都是無腦之輩,這么明顯的傀儡,反而和傀儡宗的關系應該不大,不如直接詢問。
那邊寧真君盤問著出來的修士,這邊沈空明帶著莫鬼鬼直接回了逍遙門,一路上沒有停頓,不停換人過來操控,不過一天便抵達,天黑之前便送到了湍瀧真君的水霧峰。
“真君,她怎么樣?”沈空明看著湍瀧真君略顯凝重的臉龐,緊張的詢問道。
“身上的傷倒是不礙事,每日吃些丹藥,好好養上幾個月,什么遺患都不會留下,但這神識,我看不透。”湍瀧真君秀眉微蹙,似是有些不解。
“真君的意思是···”莫致遠行了一禮,臉上帶著些猶疑。
“她的識海現在完全是封閉的,我在外面呼喚她根本得不到反應,按照你們說的,元嬰在識海內自爆,以她金丹的修為,識海可能直接就崩塌了,但現在只是封閉,最好的結果就是日后自愈醒過來。”
“那最壞呢?”沈空明握著扇子,心跳漏了一拍。
“最壞便是一直這樣醒不過來,直到壽元殆盡。”湍瀧真君聲音低沉,輕嘆了一口氣,“我不能強行的叫醒她,否則傷勢會更重。”
“難道就一直這樣等著嗎?”沈空明往前一步,眼眶發紅。
“至少也要等五年,現在是決不能叫醒的,不要急,給她一點時間自我恢復。”湍瀧真君安慰他,“既然她的識海沒有湮滅,就還有機會。”
沈空明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將她送回寒泠山吧,每隔一月我過去看她,”湍瀧真君拍拍他的肩膀,“她的藥我需要重新煉制,等做好了派人送過去。”
“多謝真君。”沈空明行了一禮,將她放在法器上。
寒泠山上一如既往的清冷,守門的小修士偷懶正在打瞌睡,猛地聽見轟的一聲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落了一件法器,從上面走下了幾道人影。
“沈師叔?”沈空明之前來過幾次,小修士還記得他。
“去叫執事下來,鬼鬼出事了,現在昏迷不醒。”沈空明不好直接沖進去,叫他去通報。
小修士聽到他的話,白了臉色,看著法器上的莫鬼鬼,趕緊往回跑去,踉踉蹌蹌的奔向執事堂,大聲喊了春熙過去,因為冒失還遭了一頓罵。
等將莫鬼鬼送到小屋,已經是一刻鐘之后了,春熙的臉上也有些慌亂,香雪海真君還未出關,莫前輩又昏迷。
“好好照顧她,不要移動也不要喂她吃什么丹藥。”沈空明匆匆交代了幾句,他還得去掌門那里復命,“我先去一趟掌門那里,等會兒再回來。”
“是,沈師叔。”春熙定了定神,行了一禮。
交代完,沈空明便走出去,見到莫致遠在外面的梨樹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道友。”
“沈道友,”莫致遠輕輕點了點頭,“麻煩了。”
“我和鬼鬼十多年的同門,何須言謝,”沈空明擺擺手,知道他也只是謙虛一下,“莫道友有何打算?”
“沈道友應該是去和穆掌門復命吧,我和你一起,剛好有事稟報,我們也要一起討論一下秘境內的見聞,這件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莫致遠跟著沈空明的腳步,往山下走去。
穆天明早已等候在正殿,神色肅穆。
二人稟告完,沈空明偷瞄了一眼,心里墜墜的,他最怕這位掌門了。
“我知道了,你們回寒泠山吧,好好照顧莫鬼鬼,其余事情不必多管,”穆天明臉色未變,只點了點頭,“將這冰床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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