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真給天雷門不遠處的雷云仙城發了一道傳音符,告知自己將會出席萬族集市。
張方和簡無瑕他們得了傳音,自然會把這個消息也擴散出去。
萬族集市還是第一次改在雷云仙城舉辦,若是借著她的名頭,萬族集市改換地點之事,能夠更順利些,也更容易被人所接受。
之后,林玄真趁著距離萬族集市還有段時間,回了洞府修煉。
匆匆一月過去,到了雷云仙城第一回接手的萬族集市開張的時候。
林玄真準時出關,解了弋努云霧竹樓外的六合八荒陣。
陣法一解除,弋努就現身于林玄真面前,神清氣爽容光煥發,恭敬喚道:“師父!”
這一個月的禁閉,險些讓她閑出屁來。
只過去三天,弋努手中梅花戒里的空白黃紙已經去了大半,要不是用來繪制五雷符的朱砂不夠了,她可以輕松把黃紙用完。
沒了制符的材料后,弋努又開始煉丹。
可惜她的梅花戒中,大多是珍貴的天材地寶,而其他用量極大且常見的藥草倒是不多。
因此,煉丹煉了三天,材料就用了個七七八八,弋努陷入了無藥可煉的境地。
她轉而開始煉器,又遇到了和煉丹一樣的問題,普通煉材不足。
煉器倒是堅持得久了些,但也僅僅只堅持了五天。
至于制作陣盤,她儲物戒里放的都是已經做好了的陣盤,材料不多。
云霧竹樓雖然用了乾坤術,將內里的空間變大,卻終究有限,反倒不方便她施展和練習劍法。
弋努最后沒事做,只得好好地運行周天,修煉恢復了幾日。
她斜了一眼仍舊被六合八荒陣困著的小師兄,心中不由慶幸,還好自己算是初犯。
關禁閉可太難受了!
林玄真見她看著常思意身周的陣法,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
過度勞碌心志會擾亂和耗損人的精氣,對于修煉極其不利。
只關了短短一個月禁閉,小徒弟的修為都有了明顯的上漲。
而這期間也果然如林玄真所料,五個徒孫分擔了小徒弟手中的事務,根本沒出什么亂子。
林玄真笑問道:“阿努,下次還敢嗎?”
弋努搖了搖頭,乖順道:“弟子以后一定勞逸結合,萬望師父放心。”
林玄真見她態度誠懇,便重新提起前往雷云仙城之事。
弋努自然沒有不應的。
她原想和師父兩人一起悠閑地逛一逛雷云仙城,但萬族集市近在眼前,雷云仙城早已人山人海,嘈雜喧鬧了些。
兩人一起到了雷云仙城中萬族集市上空,便見到前來參與此次萬族集市的修士,比之中州城舉辦萬族集市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萬族集市的布局,卻與其在中州的布局別無二致,竟是從中州原原本本地整個搬遷了過來!
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各列店鋪的數量又增加了許多。
雷云鎮上居民,原本以天雷門弟子的眷屬和試圖拜入天雷門卻失敗的修士為主。
但天雷門的凌永壽長老成為千年來第一個獨自飛升的修士后,雷云鎮如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發展成雷云仙城后,其中常住居民也因此暴漲。
總之就是滿坑滿谷的人。
相較于修士和凡人混居的中州城,處于澤國治下的城鎮,雷云仙城舉辦萬族集市,較不易造成凡人的恐慌。
林玄真想著要弄開幕式,需要高調,但自己又不擅長裝出一副高冷的模樣,干脆于抵達高臺之前,在自己臉上施了個障眼法,叫人看不清真容。
如此一來,她自己不會感到尷尬和不自在,看起來也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省去不少寒暄客套之事。
林玄真帶著弋努現身在中心高臺上,等候多時的張方便迎上前來。
“大師姐,弋峰主,你們可算來了!這次萬族集市,托庇于大師姐,還需勞動您親自出手剪彩。”
張方這話說得真情實感,不摻一絲假。
這一次萬族集市轉移至雷云仙城舉辦,又有天雷門聲望更上一層的原因,參加萬族集市的修士比之以往,多了五成不止。
修士一多,便代表著不可控,出現各種意外的情況也會多上許多。
倘若有同第一次萬族集市上,像申懷元那樣只為自己博一個飛升之機,就想要獻祭整個集市中人的,又該如何?
雖然他與劍堂、執法堂弟子,將整個雷云仙城來回排查了數次,但人數眾多,難保萬無一失。
有了大師姐親自現身,就沒有這許多后顧之憂了。
即使有心懷不軌的宵小,也得先自個兒掂量掂量,能不能挨得住修真界第一強者隨手引來的一道雷。
林玄真也明白張方的顧慮,略一沉吟便同意了。
萬族集市開幕式上的剪彩,只是走個過場,并不重要。
她自然可以叫小徒弟代勞,以弋努的極高純度單雷靈根,引來的雷龍也不會太弱,足夠讓整個萬族集市的修士看到。
但如今“玄真大師姐”的名頭,儼然成了威懾和保障,是給天雷門弟子的無可替代的定心丸。
只不過,太久沒有使用術法,又是在勤奮修煉了十五年后,林玄真摸不準現在的自己有多強。
一不小心讓這幾十萬修士都被雷劈,那就不好收場了。
林玄真心念微動,攤開右手,試著調用靈力引來雷龍。
萬族集市上空,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又明亮的紫白色雷球。
與此同時,無可比擬的巨大威壓從天而降,籠罩了整個萬族集市中心區域。
整個喧囂的雷云仙城在這一剎那,像是被施了禁言術,落針可聞。
眾人立即注意到,高臺之上,有一白衣神女,也神色不明地抬頭看著那個球形閃電。
看天雷門掌門的恭敬模樣,白衣神女的身份呼之欲出。
那不正是傳說中的玄真大師姐嗎?!
玄真大師姐除了第一次萬族集市時現身過,之后便再沒出現在集市上。
當然,玄真大師姐作為修真界最強者,修士千萬,各有道途,并非人人得見。
——防盜章,待替換——
《共生紀事》
番外四、陸紀舜×朝音 十二年后。
放學了。
今天陸家的司機沒有來接,陸紀舜雙手插在褲兜里,就出了校門。
校園里來往的學生不時把目光投在他身上,他早已習慣了這些透著驚艷愛慕之意的打量。
他慢悠悠地向家走去,經過一條暗巷,聽到了流里流氣的不良青年調戲人的聲音。
陸紀舜停下腳步,側耳。
那個被調戲的人似乎沒說話,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拳打腳踢。
陸紀舜皺了皺眉,想不好要不要多管閑事為那個不說話的受害者出頭。
正在猶豫之時,一道軟綿綿的聲音響起,語調卻意外地熟悉:“你們太礙事了。”
他還沒把那聲音對上號,那人從巷子里走了出來,埋怨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出來得這么晚?”
陸紀舜有一瞬的失神。
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嬌小少女,身上是深深淺淺的好幾種粉色,但她皮膚白皙,眼睛明亮有神,把那身粉色駕馭得服服帖帖。
胸口處的圖案,依然是那只陸紀舜無法欣賞的無嘴貓。
“音寶?”
“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朝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奪去了陸紀舜全部的心神。
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自從十年前,朝凡天因為身體原因早早退休,帶著朝音去了氣候濕潤的南方,他們就很少見面了。
她試圖拍他頭的手最終落在了他的肩上,“叫姐姐!”
“你怎么回來了?”陸紀舜還有些懵。
這個時候,距離華夏每個人最重要的一場考試只剩下幾個月了,照理說,朝音應該在緊張地復習才對。
他們早就約定,以后一起考上京的清北,繼續做最要好的朋友,一輩子在一起。
“我來清北面試,順便來看看你。”朝音一點都不覺得生分,和小時候一樣,親親密密地抱住已經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孩子的胳膊,抬頭笑看著他。
噗通。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心臟不受控制地在胸腔里跳動著,帶動大量的鮮血涌上皮膚表面,陸紀舜不用摸就知道,自己的耳朵紅了。
這只是青春期少年對異性接觸的正常反應,他這樣開解自己。
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結論,因為他沒有對別的異性紅過耳朵,也沒有和別的異性接觸過。
“你決定了?”
“當然,這不是我們的約定嗎?”朝音笑道,每次看到這個漂亮的男孩子,她心情就特別飛揚。
陸紀舜心里微動,把她的手從胳膊上扯下來,沒等朝音反問,就把她按在了墻上。
一個標準的壁咚。
“你…”
他低下頭,帶著薄荷糖的清新,她沒出口的話都被堵在喉間。
朝音宛如貓咪撒嬌般地咕噥兩聲,與方才把一眾不良少年揍翻在地的樣子截然不同。
陸紀舜把她抱在懷里,道:“音寶,你是我的了。”
朝音紅了臉,她眼神亂飄,沒回應這句占有欲極強的宣言,手上用微弱的力道推拒著,嘴上強硬道:“你這是耍流氓,你知道嗎?放在一百五十年前,那可是犯罪!還有,叫姐姐…”
陸紀舜又一次低下頭,朝音以為他又要親她,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他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輕笑道:“音姐姐,我是你的了。”
朝音的臉紅得厲害,她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卻沒睜開,只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她把臉埋在少年的胸口,回應地抱住了他。
原來我不是單相思啊!——她他想。
傍晚的陽光照在相依的兩人身上。
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真好。
——防盜防盜防盜——
十二年后。
放學了。
今天陸家的司機沒有來接,陸紀舜雙手插在褲兜里,就出了校門。
校園里來往的學生不時把目光投在他身上,他早已習慣了這些透著驚艷愛慕之意的打量。
他慢悠悠地向家走去,經過一條暗巷,聽到了流里流氣的不良青年調戲人的聲音。
陸紀舜停下腳步,側耳。
那個被調戲的人似乎沒說話,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拳打腳踢。
陸紀舜皺了皺眉,想不好要不要多管閑事為那個不說話的受害者出頭。
正在猶豫之時,一道軟綿綿的聲音響起,語調卻意外地熟悉:“你們太礙事了。”
他還沒把那聲音對上號,那人從巷子里走了出來,埋怨地瞥了他一眼,“你怎么出來得這么晚?”
陸紀舜有一瞬的失神。
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嬌小少女,身上是深深淺淺的好幾種粉色,但她皮膚白皙,眼睛明亮有神,把那身粉色駕馭得服服帖帖。
胸口處的圖案,依然是那只陸紀舜無法欣賞的無嘴貓。
“音寶?”
“還以為你不認識我了呢!”朝音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奪去了陸紀舜全部的心神。
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自從十年前,朝凡天因為身體原因早早退休,帶著朝音去了氣候濕潤的南方,他們就很少見面了。
她試圖拍他頭的手最終落在了他的肩上,“叫姐姐!”
“你怎么回來了?”陸紀舜還有些懵。
這個時候,距離華夏每個人最重要的一場考試只剩下幾個月了,照理說,朝音應該在緊張地復習才對。
他們早就約定,以后一起考上京的清北,繼續做最要好的朋友,一輩子在一起。
“我來清北面試,順便來看看你。”朝音一點都不覺得生分,和小時候一樣,親親密密地抱住已經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孩子的胳膊,抬頭笑看著他。
噗通。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心臟不受控制地在胸腔里跳動著,帶動大量的鮮血涌上皮膚表面,陸紀舜不用摸就知道,自己的耳朵紅了。
這只是青春期少年對異性接觸的正常反應,他這樣開解自己。
很快他就推翻了自己的這個結論,因為他沒有對別的異性紅過耳朵,也沒有和別的異性接觸過。
“你決定了?”
“當然,這不是我們的約定嗎?”朝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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