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K一群早早就圍了過來。
見對方人多,JUI已經挺身而出,開口叫囂著,“你們現在是人多欺負人少嗎?我們都是目擊證人,是夜柒上門生事,刀都拿過來了。”
“沒錯,刀都卡在門上了,還有監控,人證物證都有,你們洗不白了。”站在身后的盤子憤憤不平地開口,“決賽前拎刀上門生事,我們一旦通報大賽的委員會,逆風還是等著被禁賽吧!”
現在SHK是難得一見的團結,在利益跟前,他們是眾志成城的。
一向看不慣MG的大黑也站出來的幫腔了,“逆風就是嫉妒SHK的實力,擔心SHK拿了冠軍,提刀上門恐嚇,真是卑鄙至極。”
“我呸!”
KP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氣的差點忍不住要撲過來把這一群嘴碎的垃圾玩意兒弄死。
“我們還用嫉妒你們?逆風輪輪小組賽前三,你一個卡五的邊緣菜隊,真特么都菜碎了屏幕,就你們這樣的垃圾連給逆風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簡殊伸手攔了一下,“KP。”
KP再怎么憋屈,終究是強忍了下來,心有不甘,“艸!”
“哎喲,怎么不咬人了,我們等著呢,別說我冷酷無情呢,我給過你們機會了。”MG的臉上帶著得意忘形的笑,“夜柒,把你妹妹送我們玩玩,一切好說。”
MG一直都是心高氣傲,受不得在夏蕎這里栽了跟頭。
那一口惡氣,他一定要出了。
就是一個表子,有什么好清高的,矯情!
空氣壓著一股低沉的氣息,像是已經布滿了陰霾的烏云,隨時要迎來滿城的風雨。
“呵。”
一聲輕笑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季淮擋在了夏蕎的跟前,看了眼門上嵌著的水果刀,深紅色的火龍果汁流了下來,畫面有點驚悚,目光定在了MG那一張欠揍的臉上,輕聲問,“夜柒拎刀砍你?”
MG對上了季淮冷颼颼的眸光,還是那一副傲氣沖天的模樣,理直氣壯地說,“大家都看到了,你還想不認賬嗎?”
季淮冷冷一笑,“有人證嗎?”
大黑看不慣季淮那副裝X的模樣,仗義執言,“季淮,你他媽是要躺這一趟渾水嗎,HQ都糊到不行了,還自找黑料,路見不平,你還是先他媽學習做人吧,狼心狗肺的傻逼。”
“人證?”JUI也冒了出來,“我們全部人都看到了夜柒要殺人,那架勢就是行兇謀殺!”
“當我們瞎呢,我們一定會上報,就算沒有行兇成功,那也是行兇未遂,你等著禁賽吧!”盤子也跟著叫囂。
“呵。”季淮還是那樣清冷,帶著幾分的寡淡,“有人看到夜柒動刀砍MG了嗎?還是只砍了門?”
“沒碰他,弄到了門。”KP氣沖沖地念著,“要不是刀卡著拿不下來,我特么想砍死那煞筆!”
“要是真的砍了我們隊長,現在你們還有機會站著聊天嗎?”JUI自大地哼了一聲,“就算沒有弄到我們隊長,那也是惡跡斑斑,電競圈容不下這樣心狠手辣沒人性的人,必須得禁賽,不然留著就是禍害。”
“我草你妹!”
KP要瘋了,真的想脫鞋扔過去了,可是被沉著一張臉的簡殊給嚇住了,又退了回去。
季淮唇角的冷笑不減,低頭理了一下衣袖,輕聲地說,“夜柒拎刀砍你,你照照鏡子,你也配他動手?”
“你!”MG馬上就繃不住了。
“夜神是搞錯樓層了。”
季淮看向了簡殊,依舊是云淡風輕地說,“我的門鎖壞了,向夜柒求救,他倒好,拿著刀就來了,也不知道要找開鎖匠。”
簡殊一臉癱,聽他吹,“…”
“這不,搞錯樓層了,我住的1305,他跑過來1405。”季淮繼續面不改色地對著MG開口,“就你,走出去雷都會劈,用不著臟了夜神的手來砍。”
“草,尼瑪的,季狗你特么給勞資嘴巴放干凈點!”JUI已經火冒三丈了,壓不住一身的狂躁,“你說開門就開門?我們一堆人證,夜柒就是提刀上門行兇,你以為你有一張嘴就可以顛倒是非嗎,公道自在人心!”
“切,你說人證就人證?你們是一伙的,說什么都行的!”
陸一已經加入了戰隊,“現在無憑無證的,哥還說你們這堆垃圾覬覦我的男色,對我圖謀不軌,夜神路見不平拔刀阻擋了呢!這種見義勇為的劇情,夜神可以入選十大感人事跡!”
差點入選十大感人事跡的夜柒:“…”
“我去,潦草鹿,你長這毛樣,睜眼睛說瞎話呢!”盤子作出了一副作嘔的表情,“你們別開脫了,現在有監控呢!”
“哈哈,笑死人了,哪里來的監控?”陸一指了一下右上角閃著紅燈的監控,“這玩意兒嗎?哥現在告訴你,它不在運作!”
MG已經繃不住了,狂躁癥都快犯了,情緒一到,忍不住想要動手,卻又努力壓住了,“隨你們怎么說,我們報警,自然會真相大白。”
大黑已經掏出了手機。
“別麻煩警察蜀黍了,監控你們真沒有,入住的時候也不查查這是誰家的酒店。”陸一嘖了聲,“咱鶴爺家的產業,你特么也好意思瞎鬧鬧?”
“你特么是要黑了監控嗎…艸,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可以只手遮天嗎?”大黑實在是心口的一團火。
陸一氣焰囂張,像極了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笑瞇瞇地回,“哈,老實告訴你,還真可以。”
大黑隨時要氣到炸裂,“我們都是目擊證人!我們有人證有物證,你以為憑借你們一面之詞,能逃得掉?”
“誰逃呢?”陸一一盤臟水潑到了SHK的身上,“現在是你們這群煞筆覬覦哥,貪圖哥的盛世美顏,打算欲行不軌,你們還是認了吧!趕緊上報,全部買車票去局子里蹲著吧!”
霸氣完過后,陸一一秒變臉,裝成了受害者悲悲慘慘的模樣,“嗚嗚,我怕怕呢,差點哥的貞潔不保~”
眾人看著陸一的京劇變臉,“…”
“哥早就看那群孫子不慣了,解氣。”陸一小聲補了一句,“誣陷,誰特么不會。”
“艸,陸一,你能再不要臉點嗎,這種話說出來,你以為會有人信嗎?別人都笑掉大牙!臉是個好東西,你還是要點好!”盤子直接怒對。
陸一特別豪放地對著天花板大笑三聲,嘴巴像是抹了毒,“哈哈哈,煞筆,哥還不要臉?你特么還說得出逆風嫉妒你們上門恐嚇這樣的鬼話,自己菜出了xiang,心里沒點B數?”
“你們這群垃圾已經開始糊了,你們的話連標點符號都不用相信,夜柒和你沒過節,你說嫉妒就嫉妒,我們還說你們這群垃圾怕solo賽被虐菜,故意污蔑我們夜神呢!”KP動不了手,直接動嘴。
“說你們眼紅夜神,你覺得會沒人信?”陸一憤憤不平地說。
陸一和KP難得來了默契。
“小KK,你來說,你是目擊證人,你看到了什么?”小鹿哥問。
KP腦子轉的快,所有的口供都對好了,“這群煞筆污蔑我們夜神,咱夜神是去給季神開門的,砸錯門了!”
MG忍不住了,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沖了上來,拳頭直接朝季淮揮了過來。
“艸!你特么給勞資死!”
季淮眼疾手快,伸手握住了MG的手臂,用力地將人往墻上一甩。
MG的腳不穩,被厚厚的地毯拌了一下,踉踉蹌蹌地撞到了墻上。
季淮將夏蕎擋在了身后,不讓她看,低聲地喃了句,“一。”
他在算著。
那一天,MG像是發瘋一樣將夏蕎往墻上摔,摔了三下。
他清清楚楚地記著。
那一頭,SHK的人已經沖了上來,個個是野蠻子出身,拎起拳頭想動手。
“我是正當防衛。”季淮掏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他嫌臟。
“監控拍著呢,他先動的手。”季淮慢悠悠地說,“要是我上報大賽的委員會,SHK得停賽呢。”
“…你!我艸!”大黑差點崩不住,卻被盤子拉住了,“哥哥哥,我們要比賽!”
季淮隨手將紙巾扔到了垃圾桶里,掃了一眼揉著肩膀想要殺人的MG,“你們不想退賽,那最好就安分點。”
“季淮,你就是想死!”MG咬牙切齒著說。
“交換吧,一碼兌一碼。”季淮的目光移開了,“兩清,你不舉報逆風,我不舉報SHK。”
沒有人說話。
沉默了一下,MG又想沖上來,“尼瑪的,說了這么久,就是想騙我動手!”
好抓住把柄。
“呵,你蠢,我有什么辦法?”季淮笑。
“別攔我,我要揍他。”大黑要氣瘋了。
原本可以搞掉逆風的,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能不氣到炸裂嗎?
“如果你想一起禁賽,把冠軍送給H&Q,趕緊動手,我們舉雙手贊成。”季淮臉上掛著笑,笑得冷颼颼的,“哦了,別忘了我們的賭約,誰輸了誰下跪叫爸爸。”
SHK全員一口老血憋著,差點吐血,“…”
“要是禁賽了,那就是輸了。”季淮故意正了一下身子,站得直挺挺,氣勢相當逼人,“現在就跪下叫爸爸吧。”
眾人看著臉色黑成芝麻糊:“…”
季淮的目光微微往下睨,全是傲氣,“雖然我沒有這么垃圾的兒子們,但是你非要叫爸爸,我就勉強接受吧。”
“艸,季狗,你給我閉嘴!”
“隊長,不可!”
盤子看著要撲上去的MG,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將人拉住了。
“一群小人,用這樣的損招,真的是萬惡。”大黑氣得青筋暴起。
“小人,你們特么連人都不是。”KP罵罵咧咧地懟,“哪里來的臉說我們,是的,你們壓根就沒有臉。”
“我艸,你再說…”MG病犯了,眼底出現了駭人的血絲。
“隊長!”
“放開勞資,勞資把他們滅口!”MG的火氣都噴出來了。
實在是攔不住,盤子和JUI已經將MG拖進了房間。
房內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在瘋狂地砸東西。
大黑看著眼前一群氣焰囂張的人,氣得牙都咬碎了,“草,你特么現在是仗勢欺人嗎?”
“呵。”
季淮爽朗的笑落了出來,淡定地回,“那自然是。”
“去尼瑪!”大黑實在是沒轍,急得跺腳,“等著,我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砰——”一聲,門被砸上了。
“哈哈,老大,他們會不會吐血了吧?”陸一笑得那一個得意,“特么的,太解氣,被這群垃圾黑了快一個月,太特么舒坦!”
KP也是覺得大快人心,走了過來,摟住了陸一的肩膀,“鹿哥,請你吃大餐。”
陸一往前走,嫌棄地推開KP,“艸,走開,你丫的,當初H&Q簽你,你特么選了逆風,都是老鄉,哥多丟人。”
“別呀,鹿哥,不同戰隊,但是老鄉呀。”KP討好地笑,“請你吃家鄉菜。”
陸一想了下,“行。”
走廊里,還剩下四個人。
一片寂靜,空氣中凝著尷尬。
簡殊還是冷著臉,動了動唇,企圖開口打破蜜汁尷尬,“那…”
“不客氣。”季淮想都沒想就接了話。
“沒跟你說謝謝。”簡殊眉頭微皺,不給面子地開口,“狗東西,別想太多。”
“嘖。”季淮聳了聳肩,“狼心狗肺。”
一邊說著,一邊還趁其不備,他不安分地用手故意碰了下小學妹的手背。
夏蕎被夜柒摟著,側眸兇巴巴地瞪了眼季淮,讓他老實點。
“那你想說什么?”季淮看向了簡殊。
簡殊見過大世面,心思又縝密,察覺到了季淮與夏蕎之間有點異樣的小火花,撇了撇嘴,“你,離遠點。”
妹妹,不介紹了。
這狗東西之前還囂張來著呢。
季淮走在夏蕎的身邊,受到了簡殊的冷待,又聽得他那樣占有欲極強的命令。
葡萄架倒了。
酸巴巴的。
黑面簡肯定還覬覦小學妹!
季淮寸步不離地走在夏蕎的身邊,趾高氣揚地朝簡殊挑眉,“簡神,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剛剛幫了逆風,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恩人?呼來喝去?”
簡殊看著季淮那不要臉的模樣,嗤了聲,眼梢都沒抬,沒個正經地懟,“滴水之恩,要不要現在我給你以身相許?”
夜柒的背脊一僵,覺得頭上的綠有點應景,“…”有人想爬墻?
夏蕎著急地鼓了一下腮幫子,小聲地說,“…額,不用了吧。”
話音一出,她發現自己錯了,不應該說話的。
這么一說,很容易暴露他們之間的小貓膩的。
夏蕎反應很迅速,低著頭,小臉因緊張而微微泛著紅,軟糯糯地解釋,“那個…我、我是覺得兩個男孩子…額,不可!”
對,不可!
什么以身相許,做夢嘞!
“呵。”
季淮臉上的笑藏不住了,悄悄地給夏蕎塞了兩顆糖果。
小姑娘酸了呢,塞點糖果甜一下。
夏蕎像是做小賊一樣,偷偷地將糖果藏進了口袋里。
“夜神。”
夜柒沒精打采地回,“怎?”
“沒影響狀態吧?”季淮開口關心。
“有病。”夜柒受不了季淮過分的溫柔。
這種感覺像是黃鼠狼給你拜年,沒安好心。
他們的正確打開方式應該是不留情面的日常互懟。
“小爺又不是什么玻璃心,現在來一把,還是一樣虐死你。”夜柒傲嬌地撇開頭,心里明明就挺感動的,但是死都不承認,嘴硬。
季淮沒說話了。
夜柒看著季淮的背影,動了動嘴,想說話,又停住了。
他想說謝謝,但又覺得有點矯情了。
季淮快步地往前走,唇角微微上揚,“夜神,謝謝你。”
謝謝你,在關鍵的時刻,永遠站在她的跟前,護她周全。
謝謝你,獨自扛下了一路上的磕磕碰碰,為她擋一路的風霜。
“什么?”夜柒有點懵,莫名其妙地。
他謝個什么?
他們有關系嗎?
季淮腳步微凝,回頭朝夏蕎眨了一下眼,電力十足,“你妹妹好漂亮哦~”
夜柒一秒就變臉,對著天花板翻了個大白眼,“給小爺滾粗——”
夏蕎低著頭,被電的心酥酥心癢癢的,小臉染上了桃粉粉,嘴角壓不住上揚,悄悄地嬌著聲罵,“不正經…”
季淮的手抬起,揮動了幾下,“晚上見。”
“見什么見,誰要跟你見!”夜柒炸毛了,想殺狗。
夏蕎的頭壓得好低,小臉更紅…
公然跟她說晚上見,膽子真的肥了。
季淮的身影消失了。
“蕎妹子,你看你看,那條狗輕佻浮夸,是不是靠不住?”夜柒一想到自家妹子這個香餑餑要飛了,急瘋了。
夏蕎低著頭,眼里帶著藏不住的笑,扯了下夜柒的衣角,“哥,季神好帥呀,求介紹~”
夜柒差點吐血,“…”
吐血歸吐血。
能怎么辦?
安排!
夜柒還是死心不息,“…他是見色起意!”
夏蕎乖唧唧地點頭,“我是他的菜。”
“去。”夜柒氣得敲夏蕎的頭,“什么菜,大白菜,娃娃菜,去去去,你是咱家的小仙女。”
夏蕎笑了,雙手緊緊地挽著夜柒的隔壁。
有他在,他總是要給她撐起一片藍天,讓她飛翔。
“隊長,你說對不?”夜柒側頭看向了一直沉思的簡殊。
簡殊的臉色頗為凝重,淡淡地應了聲,“…嗯。”
夜柒看不懂了,“?”
簡殊的步子都有點重,心里像是塞了一塊海綿,心塞塞的。
現在他是看清楚了。
季狗沒有喜歡夜柒,而是喜歡蕎妹子…
一直以來,是他誤會了。
季狗討好夜柒,十有八九就是為了蕎妹子。
真相大白了,本來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妹妹又說兩個男孩子不可。
那是在反對他們嗎?
高冷嚴肅的大隊長VS狂拽傲嬌的小二哈,不香嗎?不萌嗎?
怎么辦,得開始攻略蕎妹子!
題外話:
正文完結還有三章呀,178180,原本想分挺多章的,然后我懶了,還是分三章吧,上中下,后面是番外~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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