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花今天心情好,隨著那如汗渾說,她隨便扯著天南海北,跟著劇組的車,竟一時忘了這是要去哪里。
“今天什么戲份?干嘛跑到草地來了?什么情況?”
那如汗拿著咖啡,他以為孟繁花知道今天是戶外戲,所以買咖啡提神呢,看起來,不是,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臭丫頭根本沒看最近的劇本。
那如汗壞笑,故作深沉。
“狼煙萬里,封狼居胥,驚動四海八荒,攪動大浪淘沙。”
“說人話。”
“打架。”
“上鎧甲?”
“嗯,會很疲憊,但愿他昨天休息好了。”
那如汗說的輕飄飄,卻不知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平時她肯定會接著幾句文藝青年的話,今天可沒心情聽陽春白雪佳話。
孟繁花頓時覺得又有愧疚了,林似樺是明知道今天狼煙萬里的戲,她四周看了一圈,千里馬,旌旗…
看來今天不能歲月靜好了,有血有肉,戰袍廝殺,斜陽古城。
陪著自己喝酒的林似樺,半夜醒來的他,怎么都沒告訴自己,今天是戶外狼毫的戲份。
林似樺化好妝出來的時候,看著孟繁花怔著,眼圈紅紅的。
“你欺負她了?”
林似樺的眉毛擰巴,嚇得那如汗咖啡都噴手上了。
“我沒有!我哪里敢欺負孟大小姐,她不欺負我就不錯了。似樺,你可別誣賴好人!”
“那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啊…”
“你們剛才說什么了?”
“就說今天的戲份是戶外狼煙遍地的戲而已。”
林似樺從她的眼神里,明白了,他在小確幸,這丫頭,這是感動嗎?
他突然就笑了,那如汗直接瘋了,這倆人搞啥呢嘛?
嚇死個人。
打什么啞謎?
不管是什么啦,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才不要在這里當三百六十度大燈泡,兩個人帶電量都太高,他怕自己猝死。
白眼翻上天,喝著孟繁花給他的咖啡,扭著走了。
“你怎么不告訴我,今天的戲份這么重,早知道你就不用去了。”
“小花花,你每天都在看劇本,居然不知道?”
“不是,我習慣看故事的連貫,不習慣看每天的拍攝計劃。”
明明是不專心,明明是一心二用,非給自己找個名正言順的借口,這丫頭!
“我陪你去,我很歡喜。所以你不用擔心,更不用愧疚,好嘛?”
他的聲音.酥.進.了她的心里,化了她的心,剩下無限旖旎的絢爛。
一日之計在于晨,絢爛爛漫的早晨,著實美麗。
孟繁花點頭的功夫,林似樺拿走了她手里的咖啡。
在她口紅的.印子上,喝了一口。
一氣呵成。
看的她,臉,紅成了蘋果。
“少喝些咖啡,不如碧潭飄雪的味道香甜。”
林似樺重點在茉莉花茶上,孟繁花汗毛都豎起來了。
碧潭飄雪嗎?茉莉花茶嗎?
他!他這是光明正大跟她開了個隱秘的玩笑?
臭小子!
壞死了!
“喜歡的話,歡迎隨時來找我品茶。”
完了完了,她再也不能正視喝茶這件高雅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