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閉眼入土才想起前塵往事的悲哀入骨來?
孟繁花討厭這種設定,好的感情一定是投胎換骨的成長,而不是挫骨揚灰荒蕪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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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雖然是晚點,但到底是能出港了。
機場的空調風,吹的很冷。
大姨媽讓她臉色有點發白。
貴賓廳里,孟繁花一反常態,氣場不足,這反倒讓林似樺覺得有問題。
按照她天王老子都是她家后院的架勢,她應該是走路帶風,不過今天她顯然有失水準。
加上她的臉色不好,林似樺放下正在打的掃雷游戲。
“你怎么了?不舒服?”
這種事,孟繁花也不好明說,只是瞪了林似樺一眼。
叮鈴鈴~
如果手機上顯示的號碼不是赫赫的,此時此刻,她是不愿意接任何人電話的。
孟繁花剛說了一句喂,赫赫就已經聽出了不妥。
“笨蛋,自己從來不記得。你雙肩包的側面有保溫杯,前面袋子里有兩塊紅糖,趕緊沖了。本來我是要提醒你的,被我后媽一鬧忘記跟你說了,機場又不能帶沖好的紅糖水,只能給你分開帶了。”
還好赫赫什么都準備的周全,不然孟繁花可要在林似樺面前出糗了。
雙肩包的袋子里,一字不差的放著剛才赫赫說的東西。
拿出保溫杯和紅糖,剛要站起來,卻被林似樺一把奪過這兩樣。
動作麻利的沖了紅糖水,給她之前不忘吹吹那杯子,怕燙到她。
孟繁花接過來,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林似樺又離開了座位,回來的時候拿了一個毛毯,不由分說,把孟繁花給裹起來了。
“我看你呀,要不是有赫赫在,估計你要喝西北風了,一個女孩子,怎么什么都不記得。”
“你記得?你知道?”
說完,孟繁花小臉一紅,這家伙真是讓她慪火。
“我當然知道,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是學霸嗎?本人生物學的好著呢。”
孟繁花喝的那一口紅糖水,差點嗆著。
生物?
得了,看來他這人的戀愛經驗太貧瘠了,這,居然是從生物書上學來的?
非正常人類!
孟繁花從來都是以女版霸道總裁示人,在飛機上如林黛玉般柔弱,倒是少見。
趁她合眼,林似樺欣賞了一下傲嬌的美人。
她不說話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
秋秋本來在吃東西,看見林似樺一臉花癡的看著孟繁花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好不好!
樺哥呀樺哥!
秋秋從后座端了一下似樺的手,避免他情不,自進。
從機場到影視城仍然有段路程,孟繁花最近壓力大,又吃不消。
這次就更加難受了。
她先直接回了休息的地方。
第二天才正式去陳遠那里報到。
說是報到,不過她也不知道陳遠到底給她安排個什么角色。
白色短袖,淺藍色牛仔,帶著的太陽帽上面畫著一個卡通小胖丫。
孟繁花覺得自己特別低調,在別人眼里,她儼然已經是風景。
不能路過的風景。
正在搜索陳遠的她,與不想見到的人,四目相對。
封蕾蕾?不想見誰偏偏見到誰…
一步一步踱步到自己面前。
“又見面了?”
“高段位的人就是不一樣,我們是憑自己的實力來劇組,您是高段位,直接是被點名。花姐,您真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花姐?你們娛樂圈都是自來熟嗎?
孟繁花不記得自己和這位封小姐有什么過人的交集。
不過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
“不敢,不敢當您的榜樣。”
“花姐太謙虛了,不顧您呀,應該感謝我。”
“感謝您什么?”
封蕾蕾煞有介事的附耳:
“我幫你攆走了李梨落,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樺哥談戀愛了呀。”
不是省油的燈。
比起李梨落,封蕾蕾絕對是披著羊皮的狼。
“原來是這樣,那還真是麻煩你的大手筆了。”
封蕾蕾聽說的是孟繁花牙尖嘴利,沒想到居然禮貌客氣了。
不過她的反應也是夠快,直接來了句:“那當然,我是站繁花姐這邊的。”
桃花電眼長睫毛,像吃人心魄的妖精。
言語也溫暖,暖的能融化人心,怪不得虞老板力捧她。
自帶濾鏡的容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為娛樂而生,乘風破浪。
今次的戲是古裝戲,不過跟之前孟繁花那部戲不同。
這部古裝是大女主,可圈可點,光芒盡顯的都是女主的戲份。
看起來是虞姬包裝封蕾蕾迎風出道的大戲。
不過,孟繁花卻沒鬧清楚,陳遠非讓自己來的目的是什么。
跟封蕾蕾掰扯完,孟繁花遠遠的看著陳遠,他翹著二郎腿的樣子跟她童年記憶里的一樣,抽著煙,眼睛看天,像個不務正業的混世魔王。
陳遠感受到來自孟繁花的不滿,掐了煙,在煙灰缸來重重的掐死。
直到一點火星都沒有,才站起身,招手讓她過來。
“休息的不錯?”
“哪里有休息,這段時間可是不太平呢。您非讓林似樺把我叫來,是虞老板的招數嗎?”
“你很聰明。”
“你不是應該站在孟梔那一方嗎?”
“他們倆都是我的好朋友,幫過孟梔一把,也要幫虞老板一把。不偏不倚。”
“好,那你說,我來這里干什么?”
“金副導演!跟繁花說下具體工作安排。”
額上能跑馬的金副導演,沖著孟繁花嫵媚的笑了下。
孟繁花當即不敢說話,這家伙,臉真的太大了!
“金導!”
“繁花,你這部戲跟我混,陳導說,你要全方位的學習一下。”
等于說廢話。
全方位學習?
也就是說自己是個打雜的。
說白了,不過是多認識些人,多明白些事。
無招勝有招。
孟繁花倒是想看看,虞老板把自己扔進劇組,還能出什么幺蛾子?
上次是李梨落,這次是誰?封蕾蕾嗎?
“發什么呆?”
“那編?你也在這個劇組嗎?”
“陳遠的御用編劇,陳遠在哪兒我在哪兒。”
“那太好了,不然非把我給憋死不可!”
“成,你在這兒,咱來還能說說話。不過我是跟著陳遠,你是跟誰?似樺?”
“林小花有秋秋跟著,當然不用我,我是被陳伯伯叫來的。”
“既來之則安之。好好跟陳遠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