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他們的假期也算是差不多了,孟繁花他們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很晚。
這次沒那么順利,林似樺看不到孟繁花的房間了,悵然若失是肯定的,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打發拍完戲的時間。
甚至不知道以前自己是怎么打發時間的。
還是秋秋提醒了他,以前的樺哥總是入戲太深,每部戲都沉浸其中,很久才能走出來,沉浸在劇本里,在番外里,在故事的情境里。
林似樺雖然沉默寡言,卻是可鹽可甜。
別看他平時板著個臉,在遇到心儀對象時,可是溫柔的像只小貓,他本來笑的陽光明媚,卻總是不習慣嘴角向上,如此,他一笑便能俘獲芳心,贏得尖叫。
這么多年來,他一門心思沉浸在各個劇本里,甚至要花很大力氣走出角色,沒想到一個孟繁花竟然將他的心攪和的驚濤駭浪。
秋秋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幸好燕姐還沒瞧出端倪來,要不然他真要被燕姐炒魷魚了。
林似樺在外的人設可是以冷漠著稱,不知道燕姐知道樺哥現在人前人后對孟繁花的情有獨鐘,該是怎么樣的暴跳如雷。
遐想到這里,秋秋不禁打了個冷顫。
燕姐這個恐怖的經紀人,還是別想了,容易做惡夢。
林似樺今天失眠了,因為在猜,猜她有沒有煲電話粥,猜她有沒有放聲大笑,猜她有沒有指揮著呱躁的牛蛙們,猜她…有沒有想著他。
出了戲外回到戲里,陸陸續續的這邊的演員到位,陳遠開機,金副導演照例忙里忙外。
孟繁花繼續耳機加身,那如汗用手肘懟了懟剛剛開始聽歌的孟繁花。
“音樂停了,懟我什么事啊?”
“哎哎哎,昨天有沒有發生什么新聞?”
“能有什么新聞?”
“我看似樺回來,魂不守舍的。咋了?”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我怎么知道,你問秋秋唄。”
“秋秋守口如瓶。”
“呵呵,我也是。”
孟繁花故意釣著那如汗,他那個八卦的心啊,不住的奔騰。
萬馬奔騰。
不過對于孟繁花,他也束手無策。
那如汗此時正在和孟繁花吐槽,他說別人都在工作,孟繁花看起來像是游山玩水。
孟繁花笑而不語,她就想看看陳遠到底能忍她多久,或者說,陳遠到底是幫孟梔還是虞老板的,她要看看她老媽的眼光到底有沒有問題。
陳遠此時沒空理她,禹州的山水如畫,他的職業素養讓自己沉浸在虛無縹緲間,沉醉在人物的刻畫和如詩如畫的背景里。
不過對于林似樺還沒回到角色里這件事情,他也皺眉頭。
讓他體會一下真正的古色古香,他似乎沒領會到陳遠的用意啊。
浪費了風尚峰的展示出來的風骨,還有風老家的好酒。
的確,林似樺被那如汗說成魂不守舍,也沒說錯。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臉色一陣泛紅,一陣皺眉。
來禹州,林似樺唯一欣慰的是,在禹州拍戲,洛溪沒辦法跟過來了。
之前在影視城,洛溪還能尋個由頭,在禹州,洛溪和李梨落都沒有來的借口了。
正洋洋得意的時候,孟繁花的電話響了。
確切的來說,是能攪動寂靜的語音電話。
孟繁花接起來,一句洛溪,又讓林似樺的眉頭皺起來了 不知道兩個人嘰嘰喳喳說了什么,總之林似樺玩的這一局掃雷,是炸了個滿屏。
好不容易孟繁花煲完電話粥了,林似樺坐在那里,嘟嘟囔囔。
當然嘍,他又吃醋了呢。
連女人的醋都吃,更何況是洛溪了呢,更何況居然還敢打語音電話!
他們很熟嗎?
孟繁花講了大概有兩分鐘吧,難熬的兩分鐘,林似樺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耳朵長的像個兔子,只不過除了那句洛溪,他是沒聽到別的。
只能看她臉上的表情來猜,他們到底在講什么呢?
林似樺像個小怨婦,心里腹誹著,眉頭皺著,掉進醋缸里的感覺,著實是太酸了。
那如汗都感覺到這股醋意,和來自林似樺惡毒的怨念。
孟繁花放下電話,那如汗像只小貓一樣,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待戰區,他可不像參與這種泥濘的雨季,林似樺這種怨念忒嚇人了。
自己又是洛溪舅舅,誒,林似樺不會把氣都撒在他身上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林似樺在孟繁花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站過來了,不由自主的。
雖然是手里玩著游戲,卻身在曹營心在漢。
“這拍戲呢,你那電話能不能小點聲。”
“礙著你什么事了?真是的,好好玩你的游戲吧。”
“我是為了劇組著想。”
“拉倒吧,你就是看我不順眼。”
秋秋看到明白,這一局,明顯的,樺哥又敗下陣來了。
孟繁花這個小姑奶奶,怎么就這么腦子短路呢?
還是,真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若是這樣,樺哥可要傷心死了,關鍵那個百寶箱可要遭殃了。
秋秋是即盼著他們倆在一起,又盼望著他倆鬧掰,畢竟小燕姐可不是吃素的經紀人吶。
林似樺玩了這一局準備上場了,孟繁花眼睛跟隨著他的背影。
不過不太和諧的,那邊出場的婀娜多姿是個什么鬼?
她不記得,有這一身小桃紅華錦衣裳,還有這種婀娜的身段?
什么來的?
孟繁花要去問問劇組的八卦小能手,一回頭,誒,那如汗居然不知道啥時候不見了,這個家伙真是,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她有問題的時候,他走了。
這場戲是天宮戲,本來是回憶殺,這是咋的?
還要給男主選個秀啊?還是要給誰選秀?
這么個妖孽的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