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杜寶秀的話,柴思嫻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顯然,有些不敢相信,為禍一方的趙家,竟然真的就這么倒了。
“那…那個趙家大小姐呢?”柴思嫻有些好奇的問。
“…沒怎么在意,記不大清了!”杜寶秀想了想,不大記得這個趙大小姐,這才開口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讓人幫你打聽打聽!”
“不用不用!”柴思嫻連忙擺手,“我就是好奇,隨口一問的!”
就是不知道,柴思嫻心里也有底,趙大小姐雖然沒做過什么好事,卻也沒有什么機會做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頂多就是憑著自己趙大小姐的身份,欺壓一下地位不高的醫生護士,最壞的結果就是被醫院開除,好一點的,被醫院留下來,可沒了父親哥嫂的撐腰,她想在醫院里面橫著走肯定是不能的了。
無論哪一種,她都不會好過,畢竟,她那個大小姐的脾氣,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夠改得了的。只是,以前有人撐著,別人不得不讓著她,現在沒人撐腰,誰也不是天上賤命,也被她呼來喝去,她又能有什么好日子過?
柴思嫻猜的一點都不錯,這個趙大小姐留下來有沒有好日子過是一回事,能不能留下來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她,一個只有脾氣,不要半點職業素養的人,又怎么可能讓她繼續待在醫院里?
“這事兒是鳳醫生做的嗎?”柴思嫻看著杜寶秀,小心翼翼的問。
以前,不是沒有人舉報過,只是這趙家,似乎有些關系,總能不了了之,反而讓舉報的人沒什么好下場,所以,到最后,也就沒人敢多管閑事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杜寶秀說道,“只聽說是上面下來人查的!”
柴思嫻聽了,點了點頭,心里已經有些底了,這事兒,就算不是鳳醫生做的,也跟他有著莫大的關系。
想通了這一點,柴思嫻覺得自己好像更喜歡那個人了!
多正直的一個人,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醫護人員,治病救人,是多少人心目中的白衣天使,又豈能讓那一兩個人就壞了這一整個行業的形象?
鳳二自己就是醫生,最不能容忍他們踐踏醫護人員的精神。
雖然不能讓那樣的毒瘤繼續存活。
一路上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家,周紅梅已經在家里面準備好了午飯,吃了飯之后,徐洲就帶上自己的媳婦兒,季大少爺以及何生,一起跟著柴思嫻回家了。
三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氣勢還是挺強的。
柴思嫻的舅舅舅媽,果然沒有那么干脆的從房子里搬出去。
打開門,看見外面站著的人是柴思嫻之后,下意識的就想要把門給關起來。
好在,徐洲眼疾手快,一把把門給推開了,把準備關門的柴思嫻的舅媽推的向后踉蹌了好幾步。
柴思嫻的舅媽,似乎是這個時候才看見站在柴思嫻身旁的三個大男人,原本想要硬來的舅媽,頓時就改變的策略。
顯然,舅媽也以為這三個大男人,肯定是柴思嫻找來替她撐場面的!
心里百轉千回,舅媽的眼珠子更是轉了好幾圈,然后,像是豁出去了一樣,直接跪在了柴思嫻的面前哭了起來。
“思嫻啊,你有可能可憐我們吧!我跟你舅舅,那么多年前,為了能夠全心全意的照顧你,賣了家里的房子跟地,現在你是長大了,用不著我們的照顧,想要趕我們走,我們…你讓我們一家子去哪兒啊?思嫻啊,做人不能這么白眼狼啊!”
柴思嫻聽了這話,小臉就是一黑,她社交都有問題,雖然經過這幾個月,有所好轉,卻沒有好的徹底,讓她跟潑婦一樣吵架,那就更不容易了。
翻來覆去一句話:“我們家幾十萬的積蓄都被你們花了,誰是白眼狼?”
這句話雖然很有殺傷力,但是,架不住對方潑婦啊,你想說什么說什么,跟我沒關系,我只哭我的,哭我命苦,哭我遇到了白眼狼,哭你心狠手辣,想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一家去死!
“你不用跟她吵!”最后,還是徐洲,讓自家小媳婦兒把氣得臉色發白的柴思嫻拽到了后面去。
自己頂上了柴思嫻原來的位置,柴思嫻的舅媽也不是什么牛人,充其量,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潑婦,在柴思嫻面前,她可以不管不顧,自說自話,可是在徐洲的面前,她卻沒有這個膽子,生怕徐洲打她一頓,她一個年過半百的弱女子,哪里是一個青壯年的對手?把她打死了也就是一會功夫的事兒。
所以,徐洲一上前,又哭又罵的舅媽就下意識的停了一會兒,向后退了幾步,一臉戒備的看著徐洲。
徐洲若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嗤之以鼻,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會對婦女動手的人嗎?
好吧,他確實會,如果這個婦女實在太過分的話!比如這個婦女打他媳婦兒,比如這個婦女指著她媳婦兒罵,這些都是他不能忍的事情。
只要發生不該發生的事兒,他就能做一些自己平常不會做的事兒。
畢竟,沒什么是絕對的事兒!
“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打人可是犯法的,你…你要是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我就讓你把牢底坐穿!你不要不信!”柴思嫻的舅媽,看著徐洲,裝腔作勢的說道。
徐洲聽了,不由得一笑,“哎喲,你還知道犯法呢?那你知不知道,惡意侵占他人財產也是犯法的?”
“你別胡說!什么他人財產,柴思嫻是我外甥女,我們是一家人,她的房子就是我們的房子…”柴思嫻的舅媽看著徐洲,惡狠狠的說道,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徐洲給打斷了。
“誰跟你說這是柴思嫻的房子了?”徐洲看著她,能笑著說道。
“廢話,這還用誰說嗎?她們家買房子的時候…”柴思嫻的舅媽看著徐洲,有些得意洋洋的說著,只是,才說到一半,看著笑的一臉嘲諷的徐洲,忽然就閉上了嘴巴,有買就有賣,所以…是她想的那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