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急著拽我出來做什么?”到了樓下,林寶勤一把甩開了葛春的手,臉色難看的說道。
他這輩子,都被這個女人壓著生活,唯一一段抬頭挺胸的活著,就是進舒馨服飾上班的那段日子。
這個女人,不再天天給他臉色看,不再對她大呼小叫,溫柔體貼的像個普通的妻子一樣。
可是,舒馨服飾一倒,他的日子就又回到了最初。他不是不憋屈,他才多大歲數?就活的跟一個老頭似的了?他真怕,真怕自己再這么過下去,說不得就要英年早逝了。
這會兒遇到了杜寶秀,林寶勤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杜寶秀能不想知道她親媽的消息?他能不能用這樣的消息給自己謀福利?
不是都說杜寶秀跟她男人在南城混得不錯嗎?到時候,不得給他安排一個舒服的工作?
嗯,就算不安排工作,給點錢,買個消息總愿意吧?
“不急著把你拽出來,難不成讓你在那里丟人現眼?”葛春看著林寶勤,冷哼著說道,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他也不看看,人家對他是什么態度?看他就跟看招人厭的蒼蠅一樣,恨不能讓他馬上離開這里。
就他,還腆著一張臉想要跟人家套近乎!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那點心思?想要脫離她的掌控,好遠走高飛?想也別想!
這輩子,生是葛家的人,死是葛家的鬼!一輩子都別想脫離她的掌控!
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這個男人跟她一起生活在江海市的基礎上,如果他來到了她人生地不熟的南城,她還怎么掌控?如果她跟著他一起來了南城,那豈不是她仰仗他生活?她可一點都不敢想象,如果她不得不依靠他活著的時候,他會怎么對她。
畢竟,那一回,就是他找到好工作那一回,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皇帝,對她頤指氣使,沒有一點好臉色。
那還是在江海市,她的地盤,這要是來了南城,她都不敢想象,他能變成什么模樣!
“什么丟人現眼?”林寶勤聽了葛春的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顯然被這樣說的很沒臉。“你知道他們在南城混得多好嗎?他們一句話,就能給咱們家青兒安排一個體面的工作,比你對著你那個堂妹伏低做小有用的多!”
“呸!”葛春聽了林寶勤的話,特別不屑一顧的呸了一聲,“至少我來了,我堂妹還會管咱們的飯,而不是像你這樣,人家見你都覺著煩!”
“你…”林寶勤被氣的,一張臉漲得通紅。
葛青始終跟在爸媽的身后,就好像一個透明人一樣,顯然,這種爭吵,她早就習慣了,小的時候還會害怕,現在,早就沒有感覺了。
反正,很快,就會有一個人戰敗妥協。
事實上,跟葛青想的差不多,到底,林寶勤現在還不敢跟葛春鬧翻了。
顯然,杜寶秀看見他時的態度,讓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如果杜寶秀稍微對他和氣一點,他…他說不定就跟這個女人翻臉了。
最終,只能滿心不甘的跟著葛春一起離開了!
他想,他現在委曲求全,等以后,有把握了,他一定會讓她在他面前夾著尾巴做人!
而在此之前,夾著尾巴做人的只能是他!
他們怎么做人,杜寶秀自然是沒心思管的!說實話,林寶勤他們能這么痛快的離開,確實讓杜寶秀挺吃驚的,她還以為,林寶勤又要跟她套近乎!
當然,這樣子自然是再好不過。
第二天,葛家三口就接受了報社的采訪,把自家這么長時間沒有一點表示的理由說的清清楚楚,當然,沒忘了著重強調一下自己的孩子小,而他們做父母的并不在身邊,所以做事兒不那么周到,這個是他們不對,之后,又真心實意的感謝了一番女兒的救命恩人!且他們私下里已經登門感謝過人家了!
至于醫藥費,他們自是愿意承擔的,畢竟,人家也是為了救他們家的孩子才受的傷,只是家中拮據,沒辦法一次性拿出來,對方聽說了他們家的家庭情況,表示不用他們出醫藥費,之后又是一番痛哭流涕的感激。
這一番采訪第二天就登上了報紙,雖然杜如斌一家境界又升了一層,可葛青一家也跟著洗白了。
一個孩子,經歷了那樣的事兒,父母又不在身邊,做事兒難免有所欠缺。誰家還沒有個孩子?
杜寶秀看到報紙的時候,雖然覺著這家人還挺能掰,卻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他們家的醫藥費!
不打擾他們的生活,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善意了!
背地里,杜寶秀還疑惑來著,徐洲想到林寶勤現在的家庭背景,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杜寶秀聽徐洲說了一嘴,便也明白了,一邊慶幸有這樣的牽制,一邊又奇怪,怎么會有這樣的夫妻!
“對了,你的服裝展準備的怎么樣了?”徐洲不想在那兩個人身上浪費時間,難得有時間跟媳婦兒說說話,還是關心一下自家媳婦兒的事兒。
“準備的差不多了!”杜寶秀說道,“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徐洲聽了,點頭,“真的嗎?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杜寶秀聽了,不由得一愣,認真的想了想,覺得確實準備的差不多了,這才看著徐洲,一本正經的說道:“…沒有啊!都準備好了,就等著那一天到來了!”
“該邀請的人都邀請了?”徐洲不得不開口提醒。
“這個啊!”說到這個,杜寶秀就不那么確定了。畢竟,她發出去的邀請函有限,“錦繡店的超級VIP會員,咱們熟識的朋友,以及合作過的廠商,雜志社…還有漏掉的嗎?”
“有啊!”徐洲湊近她,一邊笑著,一邊小聲的說道。
“…哪個?”杜寶秀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漏掉了誰。
“我呢!”徐洲說道,“何生都收到邀請函了,我都沒有收到!”
話說完,還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來。
杜寶秀看的一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頓時噗嗤一聲笑得出來。
“這么大的事兒,單單把你男人給忘了,你竟然還笑的出來?”徐洲看著自己的小媳婦兒,不可置信的說道。
杜寶秀聽了,笑得更歡,不過,很快就笑不出來了,直接被她男人壓到床上去了。
“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興趣了!”徐洲半壓在杜寶秀的身上,一邊挑起杜寶秀的下巴,一邊學著霸道總裁的語氣,語氣邪魅的說道。
忽然被抱到床上,還有一點心慌慌的杜寶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子就沒了感覺,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徐洲:“…我現在已經這么沒有魅力了嗎?”
“不不不,還是有的!”杜寶秀聽了,連忙搖了搖頭,特別乖巧的說道。
“那我都這樣了,你不該臉紅心跳嗎?”徐洲說著,人湊近了幾分,兩個人近在咫尺,氣息交融,徐洲每說一個字兒,氣息都會噴灑到杜寶秀的臉上。
不知道是被他說的,還是因為太近的距離,杜寶秀只覺得臉上的溫度正在慢慢升高,心跳也撲通撲通的漸漸的失去了控制。
徐洲看著她的臉上慢慢的染上一層薄紅,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吧唧!
徐洲在杜寶秀的嘴角親了一口,這才笑著問她,“媳婦兒,我是不是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杜寶秀紅著臉,點頭。
“那你親親我!”徐洲說著話,聲音輕輕的,唇貼著她的,每說一個字兒,就會摩挲到她的唇瓣。
明明已經是老夫老妻了,可杜寶秀還是被她這般操作弄得臉紅心跳,聽了他的話,就好像受到蠱惑一般,咬上了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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