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小紅花的徐嘉懿,越發堅定了想要改名字的心,只是,架不住有一個老奸巨猾的爸爸,幾句話就把她哄得團團轉,不僅沒把名字改了,反而認命的天天陪著練。
只是,一寫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就想哭,委屈壞了。
為了補償,徐洲決定,等國慶節的時候,就帶他們兩個去帝京玩,就是請假也要帶他們去玩,條件之一就是要好好表現,不能哭。
小姑娘挺想去玩兒的,所以,再委屈,也得忍著。
好在,通過堅持不懈的奮斗,總算能把自己的名字寫出來了。嗯,就是有點控制不住大小,一個名字,幾乎用去一頁紙,實在是最后一個字的筆畫太多了。
徐嘉衍還好,天天跟著老爸練,已經能把自己的名字寫的很好看了。
不過,徐嘉衍小同志是個姐控,聽不到別人嘲笑自己的姐姐,爸爸說過,他是男子漢,要保護自己的姐姐,所以,小小年紀的徐嘉衍,已經學會跟人打架了。
弟弟跟別人打架,姐姐自然不會干看著,爸爸說過,她是姐姐,要照顧弟弟的。
在她面前,還想欺負她弟弟,這不是找死嗎?
姐弟倆雖然小,可不傻,打起架來指甲牙齒全上,所以,已經光榮的叫了三次家長。
徐洲上輩子沒體會過的事兒,他兒子女兒讓他嘗了個遍。
當然,他也不是那種護犢子不講理的人,更不是那種唯唯諾諾不問青紅皂白就怪自家孩子的爸爸,該道歉的道歉,該賠償的賠償,當然,該索賠的也不忘記索賠。
不過,回家了有沒有忘記教育自己的兩孩子,咱不能被人欺負,也不能欺負人,能動口解決的就別付諸武力,小小年紀不能有太重的戾氣。
兩個娃娃乖的像個小綿羊,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爸爸,一下子就把徐洲的心給看軟了。
徐洲退場,就輪到杜寶秀上場了。
把孩子抓人臉咬人手的行為嚴肅的批評了一頓,這要是把人家毀容了可怎么好?
特意給兩個娃娃講了一下毀容的后果,徐嘉衍還好,對美色沒多大要求。可小姑娘不一樣,三歲半的小姑娘,已經非常愛美了,一有時間就用媽媽的口紅抹了自己一嘴,再套上媽媽的高跟鞋,噠噠噠的跑去問家里人好不好看。一聽說抓人臉,人家的臉上就會留疤,永遠也去不掉。
小姑娘就認識到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兒,于是,立刻乖乖認錯,表示以后再也不隨便就抓別人的臉了,如果一定要打架,她就…
“不能抓臉你就抓她頭發!”一旁的周紅梅,見自己的孫女兒一臉沉思的模樣,非常好心的給出了個主意。
“媽!”徐洲看著自己的老媽,一臉無奈的模樣,哪有大人教孩子打架的?
“…怕什么?”周紅梅也覺得這樣不好,只是在兒子面前要面子,繼續使鴨子嘴硬,“咱們嘉懿又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人家欺負她她還不能還手了?是吧?嘉懿?”
周紅沒說完,還不忘問一問徐嘉懿。
坐在一旁的徐嘉懿,聽了自家奶奶的話,忙乖巧的點了點頭,“不打弟弟,不打架!”
小姑娘是個大氣的人,別人說她寫字不好看,她也不會生氣,更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跟別人打架,她只是見不得別人欺負弟弟。
至于徐嘉衍呢,倒也不能說他小氣,他人聰明伶俐,別看他年紀小,學什么都快,別人沒什么機會笑話他,所以,也看不出他大氣還是小氣,不過,非常維護他的姐姐這一點,卻是非常的清晰明了。
說誰可以,就是不能說他姐姐。
這姐弟倆,可以說是把肝膽相照演繹的淋漓盡致了。
徐家人對他們這樣的當初模式自然是樂見其成,沒有做家長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手足情深的。
尤其是周紅梅跟徐建國,對這種事情更加的忌諱,畢竟,他們就有一個跟其他幾個子女都不熱絡的女兒。
當然,這也有他們做父母的責任,女兒多,兒子少,對女兒的付出就沒那么多,他們以前,也并不覺得這樣做有什么不對,農村孩子,誰家都是這樣過來的,大的帶小的小的帶更小的,因為只一個男孩,相對來說,還是縱容了一些。
如今明白,生下來的就是做爸媽的責任。
不過,現在事已成定局,說什么也無濟于事了,周紅梅跟徐建國也沒有要做什么的意思,雖然沒給過這些兒女什么,可能把他們長大成人,順順利利的嫁出去,他們做父母的也已經盡力了。
以后,就看他們自己怎么過日子了。
跟兩個娃娃談了心,這事兒就告一段落了,好在,接下來的日子,兩個娃娃表現的似乎不錯,至少學校里沒有再讓家長去。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秋節,中秋節過后,就是徐洲的生日,一家子熱熱鬧鬧,吃了兩頓大餐。
杜寶秀也沒準備什么其他的禮物,只是在花店買了一束紅玫瑰。
徐洲第一次收到鮮花,那種感覺,新奇又歡喜,高興的不得了。
被周紅梅嫌棄的,不就是幾朵花嗎?有什么可高興的?
徐洲心情好,不跟她吵嘴。
當然,體會到自己現在的心情,徐洲也get到了一個新的技能,那就是時不時的給自家媳婦送一束花,他想著,他收到花的心情都這么好,自家媳婦說的話的心情肯定也差不多。
隔三差五,或是玫瑰,或是百合,或是其他的什么花,直接讓人送到錦繡店,可把那些小姑娘們羨慕壞了。
杜寶秀收到花,也舍不得放在店里,每一回,總要抱回來的。
周紅梅雖然看不懂這小兩口的操作,卻也沒有多管閑事兒,兒子兒媳婦感情好,她自然樂見其成。
只是晚上,少不得要跟徐建國叨咕兩句,這兩孩子,到底怎么想的?錢多了燙手?有這個錢買這么多花,三兩天就枯萎了,還不如買幾個花樹,咱家院子這么大,想種什么花不能種?
徐建國:“…這人家小夫妻的事兒,你就別管了!反正他倆也不缺那點錢!”
雖然徐建國也覺得有點浪費,可是,他怕自己不說,周紅梅也就在自己面前叨叨兩句,若是自己贊同她的說法,周紅梅再去找兒子說這事兒,沒必要!
“我才懶得管!”周紅梅翻著白眼說道。
浪費也不是浪費她的錢!再說了,花在兒媳婦身上,總比花在別的女人身上好!她可是聽說了,這有錢的男人多了,心思也浮躁了,不是包小蜜就是養二奶,周紅梅想,這樣的男人就是不要臉女人就是賤,拋棄糟糠,破壞別人家庭,能有什么好下場?反正,徐洲要敢做這樣的事兒,周紅梅保證,一定打斷他的腿。
“對了,上次徐洲是不是說他們公司招了好幾個女秘書?”想到這一點,周紅梅忽然就警覺了,也不躺著了,坐起身,把徐建國給踹了起來。
“沒吧?”徐建國不怎么肯定的說道,“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徐洲不能做對不起寶秀的事兒,就是招了女秘書,那也是為了工作!”
“呸!”周紅梅一點也不相信,“只能女的當秘書?男的就不能當秘書了?不行,我得去跟徐洲好好談一談!”
周紅梅說著就要下床,然而,腳還沒著地,就被徐建國給拽了回去,“唉唉唉,你消停一點,你這么大動靜,不是讓寶秀都聽到了?明明沒什么事兒,被你這大張旗鼓弄的,還以為徐州做了什么對不起寶秀的事呢,這不是存心壞人感情的嗎?”
周紅梅:“…我就是想敲打一下徐洲!”
“敲打也不急著大半夜敲打!”徐建國說道,“你什么時候不能說?明天抽個空,沒人的時候你好好敲打敲打他就是!”
周紅梅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也就沒有非要現在去,明天再說。
“這后天就是國慶節了,徐洲他們是后天去帝京?”周紅梅想起這事兒,不由得問道。
為了去帝京玩兒,徐洲特意給兩孩子請了一個星期假,周紅梅倒不是不反對玩兒,畢竟,兩孩子本來就小,都沒到上幼兒園的年紀,趁著年紀小,好好玩一玩也該,她就是有點舍不得。
“要不你也跟著去?”徐建國道。
“我不去,一共幾天的時間,在火車上就要待三天,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