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暫時就這么定下來了,徐洲也決定明天就去打張床。
他這么一說,何生自然也跟著附和,畢竟,他現在的那個房子里空空如也,什么東西都沒有,暑假里,讓他對象跟琳琳住進去,自然要把最基礎的東西都給準備好了,比如床啊板凳啊之類的。
想到這里,何生就湊到了徐琳的身邊,一臉真誠的詢問:“琳琳啊,你看,我明天要去給你買床了,你不得資助一點?”
“不要!”
何生愛錢如命,徐琳也不遑多讓,她可是要存錢買小房房的人,除非必要,絕不亂花錢。
“你家有床我就去住,沒有我就還在家里住!”徐琳看著何生,特別認真的說道。
何生:“…”不討喜的孩子!
“咩!”徐琳聽了何生的嘀咕,直接被他做了一個鬼臉,反正她是不會出錢的。
“你是當老板的,我是打工小妹,你掙的錢比我多多少倍?你好意思讓我花錢嗎?”
“你哪只眼睛看我是老板了?”何生挑眉問。“我就是你哥哥的小爪牙!”
“呸,爪牙一聽就不是好東西!”徐洲說道。“我不需要!”
“…太無情了啊!”何生看著徐洲,特別傷感的說道。
無論他說什么,都改變不了他要花錢買床的事實,還得一買兩張。不僅得買床,還得買桌子,嗯,還有凳子,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東西,注定要花不少錢的。
徐洲想到這里還挺開心的。
何生看他笑得開心,不由得皺了眉頭,“你這樣不行啊,把自己的歡樂寄托在別人的悲哀上,你這個心態有問題啊!”
徐洲懶得搭理他,讓他滾去睡覺。
第二天,徐洲跟何生一起去買床,最后,由于買床太貴,徐洲便帶著何生去找木匠打幾張木床。
跟買新床相比,請木匠打床不要太劃算,就一般材質,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錢,何生愣是把其他的家具都給一起打了。
這件事情定下來之后,徐洲跟何生就回去了,何生去了照相館幫忙,而徐洲咋則去了市中心,打算給家里面添幾臺電風扇,天氣越來越熱,眾人又在那個小房間里工作,熱得要死,這要是把汗水滴到繡品上,非常影響行情,所以,徐洲就想著,買幾臺電風扇。工作間放兩臺,自家媳婦兒身邊一臺,前面店里一臺,至于其他的店,他統計了準備一起買。
買的多還能便宜一些不是嗎?
不過,問一圈下來,竟然沒有一個要買的,不僅不買,還說他矯情,以前沒電風扇的時候照樣過夏天,現在有錢了,沒有電風扇就過不了了?
徐洲沒有辦法,只能先給自家買,這是其他的,徐洲想,只有讓他們先嘗一嘗南城那天的滋味兒,他們才知道電風扇的重要性。
徐洲去買電風扇的時候,卻遇上了他的同學季大少爺。
要是擱在以前,季大少爺肯定懶得搭理他,不過現在,因為存了想跟他合作的心,這回,季大少爺終于開口喊住了徐洲。
本來,徐洲也沒打算跟這位大少爺多說,畢竟,在學校里見的面已經夠多了,不想在校外還跟他浪費時間,有什么話,完全可以在學校里說嘛!現在,他要節省時間,把該忙的都忙完了,回家陪他媳婦兒。
只可惜,天不隨人愿,季大少爺也不隨他的意。
約他去茶樓喝茶。
人季大少爺都開口了,他能一點面子都不給?到時候人家一生氣,不把鋪子租給他怎么辦?
因而,徐洲也只能把買電風扇的事情放在一邊,跟他一起去了茶樓。
“下次咱倆合作做個生意吧!”季大少爺開門見山,對著徐洲,非常干脆的說道。
徐洲:“…”
徐洲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大少爺找自己是為了這個事情。
做生意啊,大少爺也是要做生意的嗎?
大少爺當然想要做生意了!
他固定資產不少,地皮,鋪子,房子,隨隨便便哪一樣都夠他安安穩穩的活到老了,只是,他也想光耀季家門楣,就不能做這種混吃等死的事情。
他不能給外公外婆跟媽媽丟臉,他得讓他們看看,他沒有讓他們失望。
現在,馬青錚跟李月華已經被趕出去了,馬青錚更是中了風,嘴歪眼斜,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當然,作為他的兒子,季大少爺雖然不會不管他的死活,每個月,都有讓秦管家按時給他生活費。
李月華不恨馬青錚嗎?年輕的時候,為了娶有錢人家的小姐,就拋棄她跟他們的兒子,不管他們的死活。
后來,要不是她的手里有他的把柄,那把她找上門,她也相信他不會管她們母子。
她知道,知道這個男人心里在怪著她呢,怪她跟兒子的出現破壞了他幸福的家庭。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一個人,帶著兒子孤苦伶仃的生活,怎么活得下去?
好在,她終于如愿以償的氣死了那個千金小姐,如愿以償的住進了那個大房子里。
她終于過上了富足的生活,哪怕在季辰星這個小惡魔面前扮柔弱扮無辜她也忍了。
只要這個小惡魔沒了,那季家這些東西,以后不就都成了她兒子的?
只可惜啊,季家的那個老太婆,實在是太奸詐,哪怕自己要死了,都沒忘了把家產偷偷的轉移到季辰星的名下,還說什么一旦季辰星遭遇不測,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贈送給國家。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馬青錚對她的態度就更不好了。
哪怕依舊住在這大房子里,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就跟家里的那些保姆沒什么兩樣,不,保姆都是有工資的,保姆還有所為有所不為,而她,只要是他吩咐的,她就得做。做不好了,打罵更是常態。
她時常會想,自己當初找來到底對不對?不過,一想到自己如果不來就會被餓死,她我覺得自己沒什么錯。
愛情是什么東西?一旦人的肚皮都填不飽的時候,那就沒什么精神去追求了。
最起碼,得活著才行。
所以,她忍著,事實證明,她贏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