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說話,你看看我手臂上!”打了個哆嗦的杜寶秀,伸出自己卷著袖子的小臂,讓某人看看白皙的手臂上陡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徐某人不承認,“你這明明就是凍的,不要說是被我惡心的!”
“就是被你惡心的!”杜寶秀說道,“我這衣袖又不是剛剛才卷起來!要是被凍的,早就起了!”
“哦哦哦,現在就說我惡心了?”徐洲指著她,傷心欲絕,“你果然不愛我了!”
杜寶秀:“…洗洗洗,我給你洗還不成嗎?”
洗個臉又不是多大的事兒,她介意的是他說話的語氣好吧!一想起來,杜寶秀就沒忍住,又打了個激靈。
徐洲看他媳婦兒這樣,到底沒忍住,低低的笑了出來。
杜寶秀對他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認認真真的幫他洗了臉。
“行了吧?”杜寶秀放下毛巾,小聲的問道。
“怎么能行?”徐洲得寸進尺,“我是你老公啊,你卻說我惡心這種話,你覺著洗個臉就算了?”
“明明是你誘導我!”杜寶秀瞅了他一眼,小聲的說道,他要不說,她怎么會想起來?
“那也不行!”徐洲說道,不為所動。
“那你還要怎么樣?”杜寶秀問。
“你竟然用這么不耐煩的語氣跟我說話?”徐洲一把捂住自己的小心口,一臉震驚的看著她。
杜寶秀:“…”
“那要人家怎么樣嘛!”杜寶秀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后,這才掐著嗓子扭扭捏捏的說了這么一句。
說完之后,也就沒忍住抖了抖。
徐洲低著頭,憋著笑,只是肩膀也就控制不住微微的顫抖著,“這樣吧,今晚上,你都聽我的!”
杜寶秀:“我哪天晚上沒聽你的?”
“…先不說這個,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吧?”徐洲愣了一下,隨后努力繃著臉問道。
“…行吧!”杜寶秀雖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到底還是應下了。
很快,杜寶秀就意識到,自己還是太疏忽了!
原來,這樣那樣,還有那么多姿勢!
第二天,杜寶秀覺著,她今天不用見人了。
可是一想,為什么帶著她這樣那樣的人坦蕩自得,她這個被這樣那樣的人卻不好意思?
心里不服氣,杜寶秀只好穿衣起床,見著笑瞇了眼睛的某人時,努力繃著不讓自己臉紅。
只可惜,心里想的很清楚,小臉不配合,三秒都沒繃住,紅暈就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臉,一直爬到耳朵尖尖。
徐洲看著他家小媳婦兒這個可愛的模樣,一時沒忍住,直接捧著小姑娘的臉吧唧的親了上去。
杜寶秀:“…”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關門聲,把徐洲的神志給拉了回來。
徐洲放開自家的小媳婦兒,見她的小臉紅暈更甚,哎呀,又想親了!
好在,這回杜寶秀反應快,在他親上來之前,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要見人,我還要呢!你克制點!
杜寶秀瞪著徐洲,小聲的說道。
“…行吧!”徐洲看了她好一會兒,見她意志堅定,這才不得不放開她。
好在,他今天有事兒,要去市中心一趟,杜寶秀覺著,等他回來的時候,她應該已經調整好了。
杜寶秀說的沒錯,這人走了之后,她就不那么別扭了,不過,她不別扭,徐琳卻別扭了!
徐琳很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起那么早,不,不是那么早,是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起的那么不湊巧,快五分鐘,或者慢五分鐘,她就都能避開自家大哥耍流氓的畫面了!
真是太草率了!
她的心態就不如杜寶秀的好了!
做壞事兒的人都坦蕩自然,她為什么要心虛別扭?
只能說,臉皮比不上!雖然是同一個媽生的!
哥哥真的是…太厚皮了!
坐在公交車上的徐洲,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這是…又有人想他了?
跟他一起去的何生,聽到他的自言自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里還是很想吐槽的,不過,怕自己最后又被暴力鎮壓,因而只能咬牙忍住了。
然而,就是翻個白眼而已,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那人用胳膊肘鎖喉了。
何生:“…你妹啊!”
還能說話,可見徐洲也沒多用力!
“剛翻白眼干啥呢?”徐洲問。
“誰翻白眼呢?”何生不承認,“我那是眼睛里進什么東西了,眨了眨,想把東西給眨出去!不信你看看…”
何生說著,努力的想要轉動自己的腦袋湊近徐洲,兩人本就離的極近,他轉過頭來,那可真就是近在咫尺了!
徐洲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非常爽快的松開了自己的手。把依舊想讓他看一下的何生腦袋推遠了些。
公交車,因為車上人不少的緣故,走走停停,差不多用了四十分鐘才到目的地。
徐洲覺著,要是真開分店,買輛摩托車就勢在必行了!
不過,在打聽到摩托車的價格之后,他又有些猶豫,實在是不便宜。
不過,不買對他沒什么影響,對大姐夫跟宋成東的影響卻不小,所以,這車,十有八九還是要買的!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事兒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去了他跟杜重遠約定好見面的茶館,這會兒距離他們約好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兩個人便下來等了。
“就是那個店嗎?”從茶館的窗戶口,正好能看見馬路對面的一個不小的飯店,只是,明明是不錯的位置,人卻好似不多。
“…應該就是了!”徐洲看了一眼自家媳婦兒記下來的信息,又看了一眼對面的飯店名字——四季飯店,沒錯了!
十分鐘之后,就見杜重遠帶著一個婦人過來了!
徐洲看見婦人的時候,有些愣怔,總覺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個夫人。
一旁的何生,見他發愣,忙伸手推了他一下。
“怎么了?”何生湊到他的耳旁,小聲的問道。
徐洲聽了,搖了搖頭,管有沒有見過呢。就算是見過,也是一面之緣的人,不可能有太深的交情。
這么想著,徐洲也就不再細思了,站起身,笑著跟杜重遠打招呼。
杜重遠這會兒也看見了徐洲他們,頓時笑了招了招手,這才引著這個夫人一起過去。
他跟這個夫人也不大熟,之所以能聯系上,也是有朋友從中牽線搭橋。
“這位是季夫人…”杜重遠給徐洲他們介紹跟自己一起來的夫人時,剛開口,話還沒說完呢,就被打斷了。
“抱歉,我丈夫姓馬!”馬夫人禮貌的說道,好像根本就不介意被介紹錯了一樣。
杜重遠:“…”
徐洲跟何生:“…”
“馬夫人你好!”最終,還是徐洲反應迅速,伸出手,客氣的說道。
“你好你好!”馬夫人說著,“你就是徐洲吧?”
“對,我就是!”徐洲笑著說道,意思意思的握了個手就縮了回來。
這會兒,杜重遠也從尷尬中走出來了,招呼著大家入座。
徐洲跟何生兩人等他們做好之后,這才準備入座,而就在這時,徐洲一下子就想起這人是誰來了!
只是…這不是季大少爺的媽嗎?怎么就成了馬夫人了?
徐洲對季大少爺的媽印象不怎么深,當初沒看上季大少爺,也沒看上季大少爺的媽,覺著他們兩人就是熊孩子跟熊孩子的媽,覺著季大少爺的壞脾氣,都是這個媽寵出來的!
不過,后來,這個寵孩子的媽便再也沒來過學校,而季大少爺住在學校,也從沒說過不住校的話,周末更是寧愿在宿舍里睡大覺,也懶得回家。
徐洲就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認知了。
再想想季大少爺對這個媽的態度,徐洲就更加疑惑了!
所以,原因是在這個馬夫人身上?
人大少爺明明姓季,這個夫人的丈夫卻姓馬,所以,這個馬先生是這個夫人的繼任?季大少爺是她跟前夫生的?而季大少爺對她再嫁的事兒不滿,所以,母子兩人的關系才鬧得這么僵?
想完,徐洲覺著自己的腦洞有點大!只是一個馬夫人,就讓他想了一出大戲!
徐洲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想下去,這是季大少爺的私事兒,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