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混賬東西,在學校里就學了這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周紅梅一邊追一邊罵,她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兒子,怎么就忽然變得猥瑣了?看看…看看他弄出來的那個東西,簡直…簡直有傷風化!
徐洲覺得自己冤枉,也覺得他媽霸道,就算給他判了個死刑,好歹也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呀?
可惜,周紅梅的殺傷力巨大,徐洲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能撒腿就跑。
村里人看見這一幕,紛紛搖頭嘆息。
“看吧看吧,這就后悔了吧?”
“可不是,為了個什么大棚,害的他爸把書記的官都丟了,周紅梅不生氣才怪!”
“就是,周紅梅多精明的人啊!”
“還真沒看出來啊,這個徐洲也是個禍害,你要禍害禍害別人家,哪有禍害自己家的?”
“哎,這上了點學啊就以為自己多了不得了,他一個連地都不怎么下的人,能知道怎么種田?這不開玩笑嗎?”
“那也虧得徐建國信啊!要是我兒子在我面前胡說八道,我抽不死他!”
“你兒子可沒有人家矜貴!徐家生了五個女兒,才得了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可不就得捧手里!”
“哎,慈父多敗兒啊!你們看吧,這徐建國以后還不定怎么哭呢!”
林村長家的墻根,聚集了十來個曬太陽的婦女漢子,一人一嘴兒說的那叫一個精彩。
村長夫人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可看一圈說的熱鬧的人,到底還是閉上了嘴巴。
哪怕徐建國不當這個村書記,還是把溫室大棚這個想法跟村民說了說,要干的一起干,當然,不干的也不勉強。
眾人不知道溫室大棚,可一聽說大冬天的種菜,就忍不住嗤笑。
很多人,尤其是老一輩的人,他們自覺伺弄了莊家一輩子,再沒有人比他們更懂得怎么種田。
所以,冬天里種菜?這不是開玩笑又是什么?他們只覺著徐建國寵兒子寵的沒邊,一點原則都沒有了。
徐洲可不知道,自己被周紅梅追著要,落在村民們的眼中,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意思。
好不容易周紅梅追累了,徐洲才停下,過去扶著滿頭是汗的周紅梅回家。
“你說你,多大年紀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年輕?再說了,我做什么了我?讓你氣成這樣?”
本來因為追了這么一通,火氣已經滅的差不多的周紅梅,聽到這一番話,頓時死灰復燃。
伸手直接擰住了徐洲的耳朵,就跟調電視一樣,轉了一圈,把徐洲疼的哇哇大叫。
“媽喲,你輕點,你輕點,耳朵要被擰掉了!”徐洲握著他媽的手,讓她沒法再轉圈,“媽,咱有話好好說,別動手行嗎?”
“我倒是不想動手,你倒是別給我動手的理由啊!”周紅梅翻著白眼說道,“你說說你弄的那叫什么東西?昂?你一天不耍流氓你活不下去…”
“我怎么就耍流氓了?”徐洲覺得自己非常無辜,他不就給自家媳婦兒做了一個模特嗎?怎么就變成耍流氓了?
“你還不承認?你弄那么大一個木頭的女人干什么?那么大的胸?比過年咱家蒸的饅頭都大,那么大的屁股…我都不好意思說我!”這種會丟兒子臉的話,周紅梅也不敢在外面大聲嚷嚷,只能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對著徐洲道。
徐洲:“…”
“媽喲,我的親媽喲!”徐洲無言的半晌之后,差點沒委屈哭了,“我那個是留著給寶秀做衣服用的模特,寶秀以后做好了衣服,直接往模特身上一套,她就能發現自己做的衣服好看不好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當然,模特的作用不僅如此,還能更方便的讓寶秀設計服裝!沒有胸沒有屁股還能看出什么效果?”
周紅梅聽到這個解釋,也是一愣,顯然,她沒想到這個,她還說她兒子怎么變得這么猥瑣下流呢!
可是,就這么承認錯誤又好像有點沒面子!周紅梅松開手,面無表情地往回走,一邊走還不忘一邊小聲嘀咕:“就你亂七八糟的想法多,要什么摸他,家里這么多人,哪個不能試穿?”
“不是摸他,是模特!”徐洲跟在后面耐心的指正,“你沒看我把模特的身材打造的特別好嗎?只有這樣,才能夠看出效果!家里到時有人,琳琳個頭太矮,讓她試試大齡童裝還差不多,你倒是個子高…”
“行了行了,我明白!”周紅梅不等徐洲說下去,就揮斷她的話,“誰讓你不早說的,陡然看到那個東西,我能不打你嗎?”
徐洲:“…”你倒是給我一個開口的機會呀?
好在,徐洲也沒有得理不饒人,事情說通了之后,母子兩人就一起回了家。
到家以后就發現,原本的木頭人,已經被林寶秀和徐琳穿上的衣服,倒也沒啥不能見人的地方。
周紅梅看著這東西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的,確實挺不錯的,就是有點費木頭,好在,也就做這一個。
“媳婦兒,你要是嫌原木色不好看,還可以在模特身上裹一層絨布,以后做衣服什么的也方便!”
徐洲的話剛說完,腦袋又挨了一下。
“你說的倒輕巧,絨布不要錢的!”
徐洲:“…行叭,暫時就給她穿衣服!”
誰讓他現在手里還沒錢呢!家里要建溫室大棚,哪怕是低配版的,你需要不少錢,還有技術…
想到這里,徐洲就想到了何生,不知道他家里有沒有認識的人有這方面的資料。
這么想著,徐洲當天晚上就去村部借了電話給何生打了過去,拜托他能不能幫著找些資料。
徐建國卸下了村書記的擔子,這會兒無事一身輕,就開始整屋前的菜地。
大田都種上了麥子,他們不可能把長得好好的麥子鏟了做大棚,只能把家前那近一畝的菜地利用起來。
徐洲沒事兒做的時候,就過來幫忙。
“這大棚得有多長多寬?”徐建國問。
“五六米寬,長度沒多大限制!”徐洲想了一下上輩子見過的草莓園,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