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拍了拍林寶秀的腦袋,叮囑她待在屋里,這才出了門。
來的人是林家老宅的人,不僅是他們,周圍的鄰居因為這么大的動靜都來了。
林國忠站在林老太太的旁邊,見徐洲目光如刀的看著他,便心虛的躲在了自家老娘的身后。
他心想,他也挺無辜的,今兒個跟女兒說開了,十來年了,心里終于舒暢了一回,正好大哥家做了點好菜,他和大哥一起喝了點酒,卻不想一個不注意就喝多了!睡到一會兒,被尿憋醒了,就想去放個水,卻看到了閨女,他暈的厲害,把閨女當成了那個賤人,這才犯下這樣的蠢事!
“徐家小子,你好大的狗膽,竟然做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兒!你爸就是這么教你的嗎?”老太太是個面惡心黑的主,穿著短袖花褲衩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發揮,“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就別怪我把你送派出所去!”
“老太太說笑了,我做什么了,你就要把我送派出所去?”徐洲的眼眸閃過一抹冷光,看著眼前的林家人,語氣淡漠的說道。
“呵…你倒真讓我刮目相看,自己做了惡事還能這么理直氣壯,你當我們林家沒人嗎?”林老夫人冷笑兩聲,這才轉身看向前來看熱鬧的眾人,聲音郎朗的道:“鄉親們,你們快看看,就這個徐洲,咱們大隊書記的兒子,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孫女的房間,被我兒子瞧見了,不僅不認錯,還把我兒子的腦袋給打破了!大家說他想干什么?”
徐洲一聽,頓時氣笑了,以前只是聽說過賊喊捉賊,今日卻有幸親眼見了。
“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就聽寶秀被林叔打了,所以過來看看唄!”就憑林國忠做的事兒,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她扭送到派出所去,可為著林寶秀的名聲,他只能把這件事兒壓下去!
“呸,給自己臉上貼什么金?你是寶秀什么人?再說了,就算要看,什么時候不行,非得大半夜的來?說你不是心懷鬼胎有人信嗎?”
老太太打定了主意賴上徐洲,一旁的李蓮花卻有些不樂意,就林寶秀那樣的,配得上徐洲?
“媽,說不定人家就是恰巧經過這里…”
“你給我閉嘴!”李蓮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老太太惡狠狠的打斷了,林國忠做的事兒,除了老太太沒人知道,老太太雖然怒其不爭,覺著他娶了個媳婦兒,弄得一家子都跟著丟人,可再沒出息,那也是她兒子,她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坐牢吃花生米!
既然不想坐牢,那就要拉唯一的目擊者下水!等徐洲成了她兒子的女婿,日后徐洲還能在外面亂說?再說了,現在徐洲大半夜的出現在這里,本就說不清楚。
躲在屋里的林寶秀,聽到她們竟然把污水潑到徐洲的身上,哪里能忍了?這個唯一對她好的人,她不能讓他因為她而壞了名聲。
換了件衣服,林寶秀氣呼呼的沖了出來,雙眼噴火的看向她奶奶,“你不要胡說八道,事情是怎么樣的你比誰都清楚,明明是…”
“是我放心不下我對象,過來看看怎么了?”徐洲的聲音壓過林寶秀,特理直氣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