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她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你…你回過房間了?”
怎么可能呢?就算她已經回過了房間,那也不可能知道是她告的密,是她偷到了酒店值班人員的備用鑰匙,是她領著那些人去了唐晚的房間的!
唐晚一笑:“你不笨嘛。”
臉上的笑意絲毫也不溫柔:“既然你選擇給他們做事,應該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吧?他們現在我找不到,但是你嘛,至少得為我房間里的一條人命負責。”
人命?
小姑娘瞬間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人、命?”她下意識地搖頭,不相信,“怎么可能?你不是好好地站在這里么?”
“所以,你是承認了?”唐晚臉色瞬間沉厲下來,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慢慢提到了半空之中,“小丫頭,你挺厲害啊?好好的人不做,想做鬼了?”
“鬼?什么鬼?”脖子上傳來劇痛,卡的她呼吸越來越少,仿佛下一秒就要脖斷窒息。
唐晚嘴角的笑意森冷,整個人就像來自地獄的魔鬼:“內鬼。”
小姑娘呼吸一滯,似乎沒有聽明白,又似乎聽懂了,雙手用力去掰她的手,以求解脫自己的脖子,掙扎著道:“放、放…開!你…咳咳…放開…我!”
“哼。”唐晚無情地甩了她一個巴掌,“你還有一個月就成年了吧,所以未成年已經不是你的保護傘了,還記得我之前對你的警告嗎?”
她手上一松,小姑娘立刻“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雙手捂住好不容得到自由的脖子,“咳咳”個不停。
唐晚從口袋里摸出早就準備好的綁帶,將她雙手綁住,又撥通了大使館的電話,請他們立刻派人來接,她的一切問題,以及對她所有行為的處理,都得等到回國了再處理。
起碼也要等到驍成他們行動結束。
董雙雙他們倆跑了足足兩個小時,才把她要的藥品清單上的東西買齊,兩人累的氣喘吁吁:“怎么回事啊?要這么多東西?”
于聰指著其中一個消炎藥說:“就這個,我們找到郊外才買到,市區里幾個藥店,不僅不賣給我們,還打聽用處,那架勢你是沒看見,差點兒要把我們當成通緝犯抓起來了!”
唐晚聽得直蹙眉頭,伸手接過了塑料袋,卻沒讓他們進門:“我的房間,從現在起,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兩人聽的一愣,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目光一同落在她手上拎著的塑料袋上,那里面,有套、偉哥、潤滑油…
于聰一臉便秘的神色,蹙眉看著她,滿臉不認同,董雙雙也是一臉的欲言又止。
他們在采買的路上,就在分析她買這些東西的意圖,都不相信她會背叛驍成,可現在她居然不讓他們進房間,這里面的人…看來一定不是驍成了!
唐晚臉色一冷:“收起你們的胡思亂想,不要多問不要多打聽,我是為了你們好,如果有人跟你們打聽,一律都說不知道。”
她說完,一把關上了房門。
于聰和董雙雙對視了兩眼,同時想到了清單里的另一類藥品,傷藥、消炎藥和止血藥…再聯想到莫名其妙跟著他們一起出國,下了飛機就不見了人影的驍成…
兩人很有默契地點點頭,于聰敲了敲門,故意大聲道:“你感冒了,就在房間里好好休息吧,我們去吃飯,要不要給你帶點啊?”
房間內安靜無聲,他的手機下一秒就響了。
唐晚的微信:“清淡點的。”
于聰“咳”了一聲,沖著門板喊道:“那你好好休息啊。”
唐晚將塑料袋里,有用的藥品都整了出來,忽然一回頭,眼神凌厲地盯向了窗戶外。
她幾乎半秒都沒有猶豫,在外面的人有所反應之前,人已經落在了他的面前。
“朋友,偷窺好玩嗎?”她面上笑意深深,語氣涼涼,手上半分也不手軟,一把尖刀趁勢就戳在了他的腰際。
“說!你是誰?打的什么主意?這里有沒有你的同伙?”
在她的窗戶外,通過對面陽臺翻過來的,是一個本地男人,全副武裝,只有一雙眼珠子露在了外面。
他驚恐地看著她,那么快的身形,那么快的動作,她、她、她不是人吧??
直到腰間冰冷的刀尖抵上他的皮肉,刺痛叫他回了神。
他心一橫,雙手發力,就要扳動手中的武器。
唐晚冷笑一聲:“找死!”
她手上用力,往前一送,尖刀“噗嗤”一聲插進了男人的腰間,她甩了甩手:“抱歉,我不需要你回答了!”
她的周圍有結界,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事。
男人喉間“赫赫”有聲,沒出幾秒就斷了氣。
唐晚將他的偽裝除下,又搜遍了他全身,把武器和證件都留下,其他的和他尸體一起,被她一把三昧真火給燒了。
直到一切恢復如初,沒有了一點點痕跡,她才收了結界,回了房間。
以最快的速度給裴林上了藥,包扎了傷口,又用力把她推醒:“把退燒藥吃了再睡。”
裴林迷迷糊糊的,雖然本身體質不錯,又有唐晚的法力救治,但整個人依然很虛弱,隱隱有發燒的跡象,迷迷糊糊地就著她的手吃了藥,一倒頭,又沉沉睡了下去。
唐晚交待了于聰和董雙雙:“沒事別來敲門,也別讓人來找我。”就消失在了房間里。
于聰和董雙雙面面相覷:“這難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啊?
他們可以控制住自己,但是控制不住別人啊!
唐晚沒有走遠,只在酒店附近,隱著身形轉圈圈,一邊給驍成發信息:“酒店被人監視了,已經解決了一個,證件和武器被我繳了。”
驍成那邊隔了一會兒才回復:“不要輕舉妄動。”
唐晚收了手機,上了酒店對面的樓層。
才一踏上樓梯,就聽見二層有人在喊話:“喂!003聽到快回答!”
空蕩蕩的樓道上,傳出了對講機內的聲音:“喂!003聽到快回到!”
那人立刻轉身,看向空蕩蕩的身后,黑漆漆的樓道上,懸浮著一只黑色的對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