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驚怒交加的還有F國的教練團。
從發現自家選手偷襲不成反被襲,他們的臉色就難看起來,短短時間臉色變換了多次。
哪怕f國教練后來回神有意識的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可怎么瞞得住連線的老油條們。
一個個國家隊教練心里都咯噔了下。
這是?
吃虧了?還是徹底翻車了?
當即就有人問F國主教情況如何。
理智上他們大多都覺得F國和華國的這場交鋒必是F國勝出,畢竟人數上差異不是那么容易彌補。可眼下F國教練團和華國教練團兩者在屏幕上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差異。
面對他國教練的詢問,F國教練這邊沒有人回答。
有時無聲勝有聲,改懂的大家都懂。
這時,伽螢忽然出聲,“不打算救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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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聞聲望去,才發現少女已經用好了早餐,正用紙巾擦拭手指。
分明都是一樣的高清視頻,偏偏她所在的屏幕似打了層柔光濾鏡似的,視線隨她動作落在那雙手上,纖纖玉指根根修長,白皙細嫩,宛若無骨。
這要是被受控看見了,必是一陣截圖舔屏。
在場教練們卻無一人有心情欣賞,所思所想皆是忌憚。
和華國這位似乎和他們不在一個畫風上的主教練不同,F國教練團那邊氣氛沉凝,隔著屏幕都能夠感受到。
在被伽螢一聲聽不出任何諷刺不屑意味,似是平淡一問后,足足沉默了近十秒,F國主教練按下了救援申請。
全員救援。
意味著,整隊淘汰。
教練連線一時沒人說話。
眼看屬于F國教練團的連線屏幕黑屏退出。
從頭到尾F國教練團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這種無聲的沉默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嗯?”倦懶的語調。
眾人盯著華國教練的屏幕。
伽螢:“走得好快,我還在想要不要說一聲抱歉。”
這回沒有好事的他國教練插嘴。
此時此刻他們徹底明白一件事——這一屆的華國隊很強。
之前得知華國分隊行動,短時間飛快爬榜,大多強國教練一邊顧忌的同時也有不屑,那些爬榜的積分不過的算計小國選手得來。
在他們看來這種手段雖說有強效卻很不要臉,有損強國的臉面。
現在F國一役就如一巴掌打在他們臉上,更讓他們深深忌憚。
F國隊是絕對能排到前十的強國隊,華國卻還可以以少勝多,那他們若是碰上華國隊又會有多少勝算?
“不知道華國主角的損失如何?”沉默中,一道詢問發出。
旁的教練齊齊豎起耳朵。
他們也想,以少勝多的情況下,F國淘汰了,華國選手多少也該有點損失吧。
可等來等去沒等來華國主教練對這句問話的回應,同樣的也沒有等到華國主教練按下救援申請。
過了一會兒,眾人反應過來,這沒有任何回應就是最明白的回應了——人家沒有損失!
目前還留在賽場的教練們心情沉重,把華國隊的危險度一再提高,已經差不多和主場M國并行。
——若是這兩支隊伍能在中途先遇到就好了,讓他們先狗咬狗,無論誰勝誰負對旁的隊伍有絕對好處。
這幾乎是兩支隊伍之外所有國家隊教練們的美好愿望了。
賽場。
一舉合力淘汰掉F隊,并收刮了他們資源的孟驍候他們并不是真的毫無損傷。
只不過這個損傷不至于讓他們喪失繼續參賽的能力。
五人找了個暫時安全的地方修整,并聊起了分隊后各自戰績。
相比唐月幽他們這一組一句話可以概括的收集積分,蘇牧野和孟驍候是怎么混進F國隊的經歷就叫唐月幽他們好奇多了。
畢竟這種情況在icc的勞比賽場上太少見了,尤其是在強國隊伍里更不可思議。
在三人一再詢問和求知欲下,說話的是孟驍候。
他主要說的是蘇牧野怎么以美色誘惑成功敵方選手,可以唐月幽他們的聰明又怎么會猜不準他同時被留下的原因。
“原來夠美夠弱也是可以作為武器的。”孔一湛咂咂嘴,眼神奇異的望著蘇牧野和孟驍候兩人。
另外的唐月幽和李宏軒也沒有笑話兩人,雙雙盯著他們沉思。
這叫隨時炸毛的孟驍候穩住心神,想說點什么又閉上。
從各方面來說,他的確是隊伍里最弱的。
李宏軒道:“我之前不明白隊長為什么要這么安排…”
唐月幽接了他沒有說完的話,“原來是這樣。不過就算明白了蕭隊這么安排的原因,還是覺得,”她停頓了頓,朝蘇牧野和孟驍候兩人望去,尤其在兩人臉上打量一圈又一圈,快把孟驍候看爆發了,才低聲說:“好腹黑啊。”
“噗。”孔一湛不給面子的笑了,才笑一聲就和瞥來的蘇牧野對上視線,他趕緊收斂,一本正經的說:“也不能這么說,你們別忘了能來這里的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見過的美色都是頂尖尖的,蘇牧野以男扮女裝的情況下還能拿下敵方,這本事誰見了能不說一聲服。”
“哦,反正我服氣了。”作為在場唯一的女性,唐月幽第一個舉手,美目瞧著蘇牧野,“有什么技巧嗎?”
蘇牧野似笑非笑,“有啊。”
唐月幽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不好,剛打算說不用說了,可蘇牧野看穿她似的搶先開口。
“主教親傳的功法效果,你們要是想學,賽后找主教去說就好了。”
伽螢親傳的,那他們調侃蘇牧野不就是調侃伽螢么。
三人齊齊閉嘴,不過心里的疑問徹底得了答案。
他們都親自見識過伽螢迷惑人心的厲害,那種感覺絕不是單靠臉就能辦到。
蘇牧野男扮女裝美歸美,F國精英選手們又豈是單靠美色就能放松警惕被迷惑的。
聽完蘇牧野的話恍然大悟的不止唐月幽三人,還有在機艙里的副教練。
不過副教練此時的想法略微不同,他若有所思的盯著伽螢,升起的想法卻是…這要是伽螢親自下場,其他隊還有得玩嗎?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升起這么、這么狂妄的念頭,可詭異的升起后就難以抑制且堅信。
被他盯著的少女忽然側頭,準確而平淡的和他對上視線。
副教練一個激靈,內心話語脫口而出,“你要是親自參賽…”
當然了,按照icc的規則注定了不夠俱樂部藝人資歷的伽螢不能下場,可只要有心,規則這種東西都是有漏洞可鉆的,只要一開始伽螢有這種心思。
聽到他話的其他國家隊教練們心里又咯噔一下,冒出一絲不愿承認的慶幸。
隨即便聽到那少女清澈悅耳的嗓音,以一種倦懶又含笑的語調說:“那不是欺負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