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下意識地向著遲重看去,見遲重的表情僵硬,心里不免開始心疼起來。
上次只是在天河的邊上遇見了天禹,遲重便對天禹敵意頗深,如今祖龍竟然讓天禹過來,這不是有意想要打壓打壓遲重嘛!
這帝王的心思總是諱莫如深,總不會一直寵著誰!
上前一步,居居向遲重靠近了些。
以前自己喜歡過天禹,如今自己早就與天禹劃清了界限了,以后當然也不會有什么瓜葛!
真希望遲重能夠名表,自己會一直站在他的身邊的。
“叩見天君。”就在眾人都焦急的等待中,天禹也出現在了天河邊。
天禹仍舊是一身嫣紅色的袍服,就連他的頭發也是紅色。
居居靜靜地打量著天禹,真不知道這天禹什么時候竟然喜歡紅色的頭發了。
“元帥,這河中有異動,勞煩你帶著些精兵下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膽敢在我們天族鬧事。”祖龍瞇著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天禹抱拳領命,毫不猶豫地挑選了三十個看起來非常精干的天卒,紛紛穿過結界,跳進了天河里。
“天君,不然我也下去看看吧?”遲重盯著河面,湊到祖龍跟前低低問道。
祖龍搖頭,拒絕道:“不可,若這河底有什么東西,我們如今不能妄動!”
遲重沒有再說話,居居站在一邊,遠遠地望著遲重消瘦的模樣,心里生出一絲悲傷來。
分明被拒絕的人是遲重而已,可為什么自己會如此悲傷呢?
“這河底里的東西很容易就能處理掉。”突然,觸谷在居居的耳邊認真地說道。
居居一怔,詫異地回頭看向觸谷,見他表情木訥,便將目光移到了他手里的珠子,“是它說的?”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竟然也開始相信一顆珠子了!
“嗯,它說完全不需要上仙下去。”觸谷回頭看向居居,認真地應道。
居居抿唇苦笑,盯著觸谷手里的珠子發呆,慢吞吞地問,“它是如何得知的?”
觸谷輕輕搖頭,并沒有回答居居的問題。
也許是觸谷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或者是這珠子告訴了他什么,囑咐他不能說出來。
居居呆了好半晌,也沒有深究,繼續轉過頭看向河面。
如果珠子說的是真的,倒是也可以接受了。
畢竟自己一直也在為了有沒有東西而糾結。
這樣一來,自己既立了功,而且還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兩全其美,倒也不錯!
只是,這珠子說的話能作數嗎?
如果不作數的話,上一次…
想到上一次觸谷也是這般說出了珠子的心聲,結果就非常接近事實。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河面終于開始沸騰起來。
所有人都是屏著呼吸,做好了戰斗的準備,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點什么。
不過,河面在沸騰以后,第一個走出來的便是天禹。
天禹落在河面上,向著天君祖龍深施一禮后,恭敬地應道,“稟天君,妖族利用河底的淤泥正在孵化妖魔,好在我們發現及時,已經對所有的胚胎進行了清理,如今河底已經是煥然一新了。”
那顆珠子果然又說中了。
只是除了那顆珠子預判準確以外,這遲重說得也非常準確。
居居暗自長舒一口氣,認真地看向天禹,只聽天禹繼續說道,“只是這河底的淤泥尚未清理干凈,我們無法保證這些淤泥中是不是會出現新的胚胎。”
“嗯,今日便都散了去吧,這清理河道勢在必行,明日務必來凌霄殿議事!”祖龍長袖一揮,認真嚴肅地道。
居居看著祖龍,突然感覺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對勁!
這祖龍往日里并不會避諱大家,可今天,這完全是避諱別人呢!
可祖龍到底在避諱誰呢?難不成是避諱遲重?
“天禹,你隨本君到凌霄殿去一趟,本君有東西要給你。”突然,祖龍轉眸看向天禹,開口說道。
居居瞇起眼睛,看著祖龍和天禹兩人眉來眼去,恍然點頭。
果然啊,這只老狐貍不知道要叫天禹說什么悄悄話呢!
可祖龍不是很聽遲重的話嗎?怎么今日的情形看起來格外不同呢?
該不會是遲重說了什么話得罪了祖龍吧?
那應該也不至于啊,但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這天禹明顯比遲重更受寵愛啊!
“神女,我們該回去了。”突然,觸谷在身后說道。
居居回過神來,對上的是遲重深深打量的目光。
覺得后背發涼,打了一個寒顫,居居僵硬地點頭。
幾人回到刑獄殿后,遲重便喚居居和觸谷兩人到寢殿議事。
還真是天君開大會,上仙開小會呢!
“今日之事,你們監督一下刑獄殿的其他人,不可私自議論。”遲重坐在榻前,不急不緩地說道。
不能私自議論?
居居瞪大眼睛對上遲重溫柔不已的目光時,粲然一笑,立刻點頭,“嗯!”
不就是讓大家減少八卦的時間嘛,這點事情倒是不難做到。
深吸一口氣,居居看向觸谷,“你問問你那珠子,我們眼下該如何是好,天君叫天禹獨自去凌霄殿說悄悄話,這明顯就是排擠我們啟教啊!”
觸谷低著頭,等他抬起頭來,已經是一臉的笑容。
“它說我們要以不變應萬變,如今形勢緊張,越是被抓在掌心的,越容易崩塌。”觸谷收斂著笑意,將珠子的意思轉達了一遍。
居居見遲重一臉不解地向著自己和觸谷看來,便認真地解釋道,“今日便是這珠子說河里的異動不是很難處理,上次也是這珠子說,是奸細所為。”
“哦?”遲重聞言,十分感興趣地看向觸谷手里的琉璃珠。
觸谷眉心暗皺,輕聲地說道,“上仙,它說我們刑獄殿馬上便有好事情要發生了,河邊的事情只是插曲而已。”
好事情?
“難不成它會占卜到未來的吉兇?”居居睜大眼睛,好奇地看向觸谷手里的珠子。
觸谷連連搖頭,“它說是推理!”
推…理!?
僅僅憑著臆測,便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