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照傅的線索,居居再也按捺不住了。
在照傅離開半個時辰后,居居便跟著離開長極山。
私自回到九重天,心里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雖然是瞞著遲重行事的,但遲重是誰,恐怕自己才剛剛離開長極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遲重發發善心,不要在自己查清楚真相之前,把自己揪回去。
來到了銀河北岸后,居居便假裝若無其事地四處轉悠著,暗中觀察泊衡的一舉一動。
開始時,泊衡并沒有異常,他只是帶著兩個隨從,在銀河北岸四處巡查。
不過,在過了兩個時辰以后,他突然屏退左右,往西面無人處走去。
居居只覺得心跳如鼓,屏著呼吸悄悄跟上。
越走越荒涼,周圍甚至沒有什么守衛,環顧四周,居居越發覺得奇怪了。
按理來講,這銀河的岸邊不可能有這么長一段距離竟然沒有守衛值守的!
除非是泊衡刻意支走了守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地方一定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已經篤定泊衡在女仙失蹤案中有非常大的嫌疑,但如今親眼目睹泊衡鬼鬼祟祟的行為時,心中仍舊是波濤萬千。
躲在石柱背后,眼見泊衡掌心翻覆間,那銀河的河水便開始沸騰起來。
再看時,河水上泛起了一個小小的漩渦,而泊衡卻是左右看了看,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直等到泊衡完全消失了,居居立刻提步跟上。
那河面的漩渦在慢慢變小,這也就是意味著向著河底的通道在逐漸關閉。
一咬牙,居居也跟著跳了進去。
一朵小小的浪花翻騰了一下,河面恢復了平靜。
水下,居居才跳進來,睜眼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落在了一座水宮里。
這座水宮看起來金碧輝煌,雖然并不是很大,但卻精心布置,比那西海龍宮更為華麗!
果然,九重天的奢靡是別的地方根本無法比擬的。
正遲疑要不要藏一藏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怎么?神女見到我很驚訝?”泊衡勾著薄唇,一臉冷笑。
當然驚訝,是太驚訝了!
居居沒有驚叫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泊衡,心中連聲叫苦。
原來,泊衡早就已經發現自己了,自己卻還像是傻子一樣自以為是地跑進來送死!
自己早該想到了,泊衡是有名的天才,年紀沒有自己大,卻已經是位居銀河水君,想必法力更是不容小覷的!
“不必如此驚訝,我不會傷害你的!”泊衡沖著居居拋了一記媚眼,這才繼續說,“這水宮是我母親的行宮,我帶你來,是想讓你見過我母親的。”
什么?泊衡的母親?
居居疑惑不解地看向泊衡,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泊衡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帶自己見他母親是因為什么?
而且,他的母親為什么會在銀河北段的河底有這么一座行宮?
他母親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如此聰慧,相貌清秀,我母親定然歡喜你做我媳婦!”泊衡癡癡地轉過頭想著居居看來,眸子里已經是色欲蠢動。
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居居下意識地退后幾步,“女仙失蹤案真的是你所為!”
就算是女仙失蹤案早就已經定案,可現在對上泊衡色瞇瞇的眼神,其中的關聯,不言自明!
真不知道遲重是因為什么緣故,竟然會包庇這么一個色膽包天的淫賊!
“在見我母親之前,你得好好打扮打扮才是!”泊衡竟然對居居的質問理也不理,只是一步步向著居居靠近過來。
居居眉心蹙得越來越緊,腳步不自覺地在向后退去。
手緊緊握著劍柄,已經做好了隨時開打的準備。
“神女這是要同我打架?”泊衡腳步一頓,目光落在了居居手中的長劍上。
他臉色一沉,似乎很不高興,手輕輕一抬,居居只覺得虎口一麻,手中長劍竟是不受控制地怦然落地。
瞠目結舌地盯著地方的長劍,這一瞬間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原來,這個年紀還沒有自己大的少年,法力竟然如此之高,輕而易舉便奪走了自己的武器。
這可如何是好,自己雖然擁有蒼炎斧,但也不能隨時召喚!
長劍已然脫手,就算是拼死與之一戰,可失敗的幾率大大增加,這可如何是好!
“我母親不喜女孩子舞槍弄棒的,神女還是不要惹得母親動怒!”說話間,泊衡竟是大跨步上前,伸手便扣上了居居的手腕。
居居手腕一緊,下意識地想要掙脫,可就在運用法力之際,才驚訝地發覺,現在被扣住手腕的自己,好似是被加上了一道枷鎖,不僅沒有辦法可以掙脫束縛,甚至不能自如施法。
怔怔地抬頭看著泊衡的側臉,一時之間,原本還殘存的一絲理智,徹底被恐懼占據。
臉白如紙地盯著泊衡,唇瓣已經被咬得發紫,可一點辦法都沒有想出來。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如此魯莽,私自跟蹤泊衡的。
可現在后悔已經是來不及了啊!
到底應該怎么辦?難不成自己也要被眼前這個奸污無數女仙的淫賊侮辱了嗎?
突然,泊衡腳步再次一頓,他慢吞吞地回過頭來,眉心皺成一團,疑惑地看向居居,“神女因何顫抖不已?”
顫抖不已?
刷地,居居臉紅過耳!
難道,自己如此慫包?竟然已經開始嚇得顫抖不已了?
這顫不顫抖,自己完全沒有感覺。
不過在泊衡的提醒下,也終于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原來,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驚慌失措了。
“不必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母親仁慈,她定會喜歡你,定會令你嫁給我的!”泊衡扯著薄唇,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來。
對上泊衡表現出的溫柔,居居越發疑惑了!
是不是在行不堪之事前,他都會讓女仙們錯以為,他對她們是有那么一絲溫柔的?
可是總覺得哪里似乎不太對勁啊!
“你,母親是誰?”終于,居居顫抖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