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一抵達百慕大三角洲的上空就急速俯沖下落。她看著扭曲成條的背景,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已經處于半透明狀態。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她的身體下意識地跟隨窗外的景象一起傾斜,然而在眾人眼里,她身體已經自我彎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皇甫爾一臉不想認識這位的表情,卻還是伸手把住了她的肩膀,強迫她的身體恢復到正常角度。
她回過神來,才發現無論是皇甫爾西斯菲爾,還是特地趕過來的醫療人員和乘務人員,大家都是很正常的在機艙里走動。
“這個船艙里的重力是不變的。”西斯菲爾干笑著說道。
“嗯?誒誒誒!真的誒!好神奇…抱歉,我這回是第一次坐飛機…”她紅著臉道歉。
“只有字訣師學院的專用客機是可以保證船艙中重力方向不變,因為他們要經常出入這種地方接送學院的相關人員。但是…這跟第一次沒關系吧。只有智商低的家伙才會傻乎乎地跟著外面一起轉吧。說起來,你該不會是把只是平均了吧,另一半分給男體的二十八了?”皇甫爾一臉鄙視。
“為什么我突然感覺非常不爽呢,真的好想揍你誒,但是…如果我打得過你,我堅決不會手下留情的。”她郁悶至極。什么男體女體…什么安能辨我是雄雌…真是夠了。我就那么性別不明么?再說那只是副作用的吧,又不是自愿的!
“放心好了,二十八,那一天堅決不會到來的…因為智商不高是一輩子的事。”皇甫爾擺出一副諄諄善誘的樣子。
“你這家伙!”她舉著拳頭,一臉憤怒,卻不敢上前。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這家伙。但是此刻的飛機突然開始劇烈搖晃,連帶著機艙內部,舉著拳頭的她一拳打在自己的鼻子。
“嘶,好痛…”
她一只手緊緊抓住椅背,一只手捂著鼻子。再看向皇甫爾,人家很淡然地握著軟椅的扶手。
“哦,忘了告訴你,百慕大是通往陰影世界唯一出入口,而字訣師學院坐落在陰影世界一側,而不是在真實世界。還有…這架飛機在通過出入口的時候,不能抵制空間亂流,會造成劇烈搖晃的。”
聽罷,她低著頭發出意義不明的呵呵笑聲,整個人被一種奇妙的物質包圍。
“怎么辦,我突然覺得我一點都不生氣了。剛才揍人的沖動也完全沒有了呢…好奇怪啊…”
皇甫爾一愣,“沒事吧,二十八。”
“沒事。完全沒事。我整個人都很好。”她擺出一種帶著扭曲的笑容。
皇甫爾看著詭異狀態的她,不禁心想,是不是能力真正的副作用才體現出來?或許是未曾有過記錄的延遲性說不定。
反正現在,最好不要在刺激她…
“那個,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沒有惡意的。”皇甫爾小心翼翼的回答,卻換來她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呵呵。
好(kan)心(xi)的西斯菲爾在旁提醒一句,“那是氣過頭了。”
“啊,好帥,是皇甫學長!他看沖我笑誒!”
“西斯菲爾學長也好帥!那笑容簡直要把我整個人都勾了走了!”
“那個長得不咋地的女生是誰!為什么我的男神站在她的身后!”
“個頭矮不說,那身土掉渣的打扮是怎么回事!”
“皇甫學長你不要被那個妖女迷惑啊!”
“西斯菲爾學長我比她長的跟好看啊,看我這里!”
一路走來,她簡直自己要被那幫女生的眼神殺死。更可氣的是身旁這兩個感染源還有絲毫自覺,笑嘻嘻地跟自己護草衛隊打招呼…嗯?等等,為什么那些不甘的聲音里還有男生的聲音!別裝!就算裝的再細我也能聽的出來!
她抬起一直低到胸口的頭,憤怒…啊,不,是興奮地尋找目標,但剛一抬頭就差點被那些女生燦爛的鮮綠制服晃瞎。
她絕望地捂著臉。
“那個…到這里就可以,你們該做什么做什么去好了。剩下的我會問接待新生的老師。”
“怎么可以,你現在剛剛恢復,你自己一個人去我不放心。”皇甫爾邊說著邊故意靠近。
女生們(還有男生?)的鐳射光波隨著皇甫爾和她距離縮短,在增加蓄積能量。
“求你了,如果不想讓我死掉的話…我還想多活幾天啊啊啊啊!”她大喊著狼狽跑開。
這絕對不是言情中什么至死不渝,這是擺明了要跟我至死方休啊!
皇甫爾看著跑開的她,嘴上帶著一抹冷笑。
有意思。不過這還不算…早晚有一天你會像那個女人一樣…
西斯菲爾注意到皇甫爾周身氣場散發著一股寒意,這也是只有S級字訣師的他能夠勉強感覺出來的。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說到底這次行動也只是他們屈指可數的合作次數之一,能夠了解他,只有不完整的資料和其他人口中或真或假的評價。但總結來說,應該有幾點確認無誤…
第一,雷獅皇甫爾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任務從來都是單獨行動。
第二,與雷獅皇甫爾戰斗的夢魘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被利器砍成數塊致死,場面血腥可怖。
第三,與雷獅皇甫爾深度接觸的女性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神經失常,甚至自尋短見。
第四,雷獅皇甫爾來因成謎。
西斯菲爾記得,皇甫爾曾稱她為二十八。
也就是說至少有二十七個女生神經失常,甚至自尋短見。
雷獅遠沒有表面看起來簡單隨和。
西斯菲爾不由自主開始替那個女生擔心。雖然她上能變化形態(簡稱:變態),下能出演怪獸大戰僵尸,但不見得,她能躲過暗處的捕獸器…
“西斯菲爾,那我先走了。”皇甫爾一副溫和又陽光的笑容。
“嗯,好。”西斯菲爾那副不變的狐貍笑容。
如果有機會,我真的也像看看你那副笑容之下隱藏著什么的黑暗吶,雷獅皇甫爾。
她擺出九十度側臉仰望,這已經不屬于明媚憂傷的角度了,屬于震驚中的鄉巴佬來城里看親戚。
這這這…真的只是…嗯,大門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