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變為吸血鬼之后,厄爾無時無刻不在跟體內涌動的嗜血感作斗爭。
就算有著再多的星光羽蟲,也解決不了他喉嚨的饑渴感。
“慢慢來,后輩。”
塞范德林·卡杰多西亞·黃昏,這位純種吸血鬼顯得十分悠閑和高興,和他那枯瘦的外表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消說,他自然是因為有人聊天而感到開心。
厄爾總覺得那張灰白無光的臉,現在充滿了生氣。
跟嗜血感一樣,塞范德林就好像有永遠說不完的話,畢竟將近三千年的悠長壽命,而他又不是安于平靜的主兒,能說的故事,簡直是太多了。
盡管這里面,跟各種不同風格的妹子風流,占了一半以上。
厄爾越聽,對塞范德林的尊敬和害怕在一點點消退。他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不能要了,不過同時對他的熟悉感和親切也在上升。
因為之前的經歷,厄爾害怕所有的女性,只除了自己的妹妹拉娜和莫蘭。
前者是親情,而后者更多的是…
他或許沒將她看做女人吧。
但是隨著塞范德林那種不要命的灌輸,厄爾現在覺得自己晚上的噩夢在減輕,那個女人的身影在自己的夢中一點點變得不重要。
他在克服自己的心里障礙。
不過取代的,厄爾的夢變得更加一塌糊涂,他與莫蘭在行愉悅之事,可一轉眼,他就變成了第三人稱,換成了塞范德林這個老吸血鬼。
然后是阿玄怒氣沖沖提著長劍,跟塞范德林大的不可開交,而莫蘭卻在一邊用粗俗的語言較好,就像是在競技場所有追求刺激的觀眾一樣。
他心說,不該是這樣。
然后場景就變成了莫蘭身穿修女服,跪在上帝的神像前為自己祈禱。
可猛然間,微閉著雙眼的上帝睜大了眼睛,流出血淚,充滿憤怒,用安斯利的聲音大叫著。
“污穢之物!滾出圣殿!”
夢醒了。
然后就是涌上來的嗜血感,之后去獵食,再后來聽從塞范德林的教導,而教著教著,就變成了自己的風流韻事。
p;當倦意涌上來,厄爾閉上眼睛,又是混亂不堪的夢境。
這次是拉娜哭著說不要離開他,可下一秒卻又豎著眉頭,對他大吼,“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哥哥!”但緊跟著,莫蘭又撫上了他的頭,輕聲低語著,“我會救你的”。
他們的時間就這樣日復一日的流逝。
正當厄爾也覺得自己要在這種噩夢之中生活幾百年,感到絕望的時候…
奇跡出現了。
幾千年的純種吸血鬼,敏銳地感覺到了有魔法的氣息闖入此地。
他將厄爾和自己一起用法術隱形,飛奔至目的地。
那是一個俊俏狂妄的少年,而他的肩頭,有一只會說人話的白色貓頭鷹。
厄爾認出了它,那是二白,是莫蘭的契約寵物。
他對于它會說人話而感到驚異,但更加驚異的是,他們在追殺莫蘭兩人。
話語中提起了屠龍者,厄爾抬頭,看見了塞范德林比自己更加詫異的面容。
“想不到傳說是真的。”
在他們離開惹怒了一群星光羽蟲而不得不離開的時候,厄爾兩人趁機鉆進了電梯。
這個還是厄爾提出來的。
“竟然用電梯來做傳送陣法嗎?太奇怪了。”塞范德林如此說道。
聽他的事跡,厄爾知道,他是被人陷害,利用傳送陣法送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畢竟以他的實力,在他的世界,雖然不是無敵的存在,但也沒有人能夠傷及毫毛。
對,他的世界。
厄爾聽了那么多,也問了那么多,發現他們身處的國度,完全不是一個。
而塞范德林跟莫蘭一樣,知道電梯的存在,他還知道蒸汽火車,電報機,印刷機等等神奇的物品。
不過,就算塞范德林知道,也不代表他會操作這個電梯的面板。
因為聽說厄爾是從“上面”下來的,所以塞范德林就憑借著自己的印象…胡亂按了一通。
電梯內的空間,跟厄爾獨自一人下來的時候完全不同,有太多的新奇玩意,還有太多他從來沒有吃過…甚至連塞范德林也不曾知曉的東西。
他們就